老了,靠哪个?续集(张英杨保铜)全本完整免费版_起点章节+后续(老了,靠哪个?)
时间: 2025-05-06 13: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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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干部张一线就犯了此忌,遭批斗,关黑屋,断水断光,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很凄惨。
据传,张一线看见小将们把收来的古书,堆在墙角焚烧,忍不住说了句:“哎,糟蹋呀,那是古文献呢。”
“胡说,这是封资修。要破四旧,立四新。坚决烧掉。”
“烧了太可惜。”
“你这是反动言论,该批斗。”
······
话音刚落,一帮人一拥而上,逮了个整着。“正缺个批斗对象呢。”有人说。把他捆绑起来,戴高帽子游街示众。后来的日子里,就像小孩玩过家家似的,时不时揪出来游街,高呼口号:“打倒张一线。”
“打倒封资修分子。”
“只许他规规矩矩,不许他乱说乱动。”
······
经此一劫,张一线病了,批斗他的人,把他交给革委会。
此时革委会实际掌权人,是个辍学不久的毛头小子。他姓孙,成绩不咋滴,整起人来花样翻新。与刘长林是同学。
得知张一线挨整的消息,杨再兴与林娘坐不住了,他俩很担心,思考着援救张委员的方法。
林娘对丈夫说:“当家的,恩人为难了,要想法子把他弄出来,不能再让他在那受罪呀。”
“我也想啊,可是没有办法呀?”杨再兴说。
“就没有交好的人,一块想个法子?”
“这个时候了,各自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呀。要是被革委会的人抓住了,会遭殃的。”
“你怕吗?”林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难道你忘啦?”
“咱三代贫农,共产党员,苗红根正,怕他个球。只是答不上话呀,如何施救?恩人咋能忘呢?”
林娘思索几天,最终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你揣着咱家黑盒子里的东西去暗中做交易,只要把恩人放出来,东西就给他。”
“成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万一他们收了东西,又不放人,咋办?”
“你没听说过吗?吃人家的东西,嘴短;拿人家东西,手短。只要他敢收,他就有把柄在咱手里。一定会放。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呀。除非看守人是孬子,傻子。孬子,傻子也混不进革委会呀。对么?”
“也对。可是那东西是娘留给你的呀。”
“我知道。”林娘说,“看见恩人落难,咱们不能袖手旁观呢。当初要不是他鼎力相助,有我吗,有咱儿子保银吗?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好吧。”杨再兴说,“能与革委会的人答得上话的,咱们大队里真有个小伙子叫刘长林,是刘屋刘队长的儿子。”
“很熟吗?”
“那倒不是。不过,有一次我在他家吃饭,他拉我到一边,想入党,请我当他的介绍人。当时我笑笑,没正面回答。那小子挺精,如果请他出面,值得一试。就怕······”杨再兴没说出来。林娘知道当家的怕什么。
“我觉得不去试一试,如何知真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也有求于你呀”
夫妻俩计划着。
几天以后,tຊ在一个漆黑风高的夜晚,刘长林果真把张一线背了出来,送到杨再兴的家里。
“杨伯,我按你的吩咐,把张委员背过来了。你也不要忘了我的话呀。”
“你这小子,还同我谈起了价钱。”从此,他们成了生死之交。后来,杨再兴也兑现了他的诺言,帮刘长林入了党,这是后话。
刘长林走后,张委员跪倒在哥嫂面前,声泪俱下:“杨哥林嫂,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呐。我一个落魄之人,何德何能要你们破费。把你们仅有一点的积蓄也搭上,我好惭愧呀。”
“不说了不说了,咱哥俩,谁跟谁呀。”杨再兴扶起张一线说,“你就住在咱家,等风声过后,再回去,如何?”
“那当然好,就怕给你们带来太多的麻烦。”
“当初要不是你援手,有我娘儿俩吗?咱们这也算是报恩吧”林娘说。
至此,张一线在杨再兴家里住了下来。期间,他犯了肝病,林娘帮他查医书,选药方,捡中药,煎中药,关心备至。连喝几十副中药后,张一线的身体慢慢恢复。
活了大半辈子,在这短短几十天里,张一线经历了从人间到地狱,又从地狱道人间的艰难历程,感受良多,开悟不少。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儿作业本,写下心情。
需要说明的是,这日记没标明具体时间,星期,地点。为的是担心被人发觉,拿去做整人的材料,以免牵连好人。
日记一:
今天,有个名叫刘长林的青年,把我从黑屋里背出来。由于在晚上,没看清他的面容。他叫我别说话。一路上,我在他背上,听见他喘粗气。
“朋友,你要背我上哪里去?”我问。
“去了你就知道。杨队长,你认得吗?”
“哪个杨队长?”
“你在他家住过啊?”
“哦,他呀。认得认得。”
“他真是个好人。”青年说,“他托人找到我,把家里的银圆拿出来,去买通看门的,把你偷出来了。这是送你去他家呀。”
我听了,感动得流泪。
日记二:
林嫂见我没食欲,又见我皮发黄,眼发黄,就说:“张委员,你可能患肝病了。”说完,从她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本医书,抄了一份中医方子,叫杨老哥去买药。
日记三:
连喝八九副中药,走路有些头晕,林嫂说:“这是喝中药的弄的。停一两天再喝。”她弄来一只老母鸡,宰了,炖在瓦罐里,我连吃两天,感觉好多了。
日记四:
后来得知,杨哥和林嫂,为了我的安全和健康,花光了他们的家底,连孩子家婆留下的金银首饰也花光了。惭愧呀,我何德何能值得他们一家尽力救啊。真的无以为报,只能期待小女张英嫁入杨门后,孝敬他们,代我还清欠下的情债。
日记五:
这场运动不知何时结束。期待快点到来。
······
这日记本,有铅笔写的,也有用圆珠笔写的。看得出,写日记的人没有带笔。张委员走后,日记本遗落在床脚边,林娘收拾屋子时发现的。她捡起来一看,就把它放进了包袱里。
林娘在生保铜前,很害怕,想到家里再没有积蓄,就对杨再兴说:“我担心孩子出世时又不顺,想提前去医院。”
杨再兴也有此意,就说:“我也作了准备,在生产队拉了款。”
林娘拉开包袱,取出作业本说:“这是张委员写的日记,你要收好。日记里写了黑盒子里的金银去向,防止孩子长大了,找咱们要,到时说不清。”
冥冥之中,林娘似乎有某种预感,专挑出来叮嘱丈夫。果真,在杨保铜出生几年后,林娘因生产落下的后遗症,去世了。
回忆过往的岁月,犹如经历了一场噩梦,杨老头爬起来,靠在床头,心头难以平静。林娘走了,走了几十年。在杨再兴心里,林娘从没离开过他。只要想她,林娘就会来到他梦里。她总是原样子,穿着原来的服饰,只是不说话,一脸含蓄的笑。
想到此,杨再兴喊了句:“哪个在堂屋啊。”
“我在。”一个嘶哑的声音回答。杨保铜走了过来。
看着小儿子满脸的颓废,杨老头一阵心疼,先前还用拐杖打了他,要是林娘在世,肯定不同意。“哎”杨老头叹了一声,“他们几个呢?”
“早走了。”
“你咋没走?”
“看你躺下了,不放心。”
“嗯。有刘书记的电话吗?”
“咋啦?”
“现在就打电话给刘书记。”
“干嘛?”
“别问,打通了给我,我找他有事。”
杨保铜十分不解,磨藤半天,还是拨通了刘长林的电话。刘长林在电话里说:“杨校长,咋想起给我打电话呀,有何指教?”
“长林,是我。”一个老而粗的声音说。
“老队长?”刘长林有些惊讶,“啥事啊?”
“你在哪,这会子有时间吗?请到我这里来一趟。”
“啊”
“先前同你讲的那事出现了,你要来说一下,兄弟俩真反目了。”
“啊”思考过后,刘长林说:“就现在吗?”
“对”
“我正在吃饭。吃完以后,我就过去。我也正好有事要去找你呢。”
“好。”
“你去通知你哥嫂,包括健生,梅香,都要来。刘书记一会要来,有事找你们。”杨老头转脸对杨保铜说。
“啥?”杨宝通一头雾水,心里嘀咕着,“刘书记找我们啥事啊。”
话没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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