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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她在墙上，动作变得粗暴，语气沙哑得可怕。

“除了我，谁会愿意要你这样的下海女？！”

‘下海女’三个字，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入边月的心脏。

她红着眼推开他要走。

萧如风被她的动作刺激，眼眶猩红一片，一把将她按在身下。

“好，你不是缺钱吗？”

他扯开钱包，把银行卡甩在她脸上。

“五百万足够把你这样的女人玩到烂了！”

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拼命挣扎起来，说话都破了音。

“不要！住手……”

他冷脸抽出皮带勒住她的手，丝毫不顾这里是教学楼后花园就继续。

皮肤裸露到空气的一刻，边月的眼泪崩溃流下，唇瓣咬出了血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几个小时后，单方面的凌迟结束。

边月满身狼藉蜷缩在角落，分不清此时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脏更疼。

萧如风看到她麻木的双眸，顿了一瞬。

他正要伸手抱她，外套里的手机拼命响了起来。

萧如风正要挂断，却在瞥到来电人‘素素’时，指尖一顿。

他拿起外套盖在边月身上，伸手抚她的发，就像刚才施暴的人不是他：“乖宝。”

“我只是太爱你了，才冲动了，以后你乖一点好不好？”

“别再说分手了。”

一个‘爱’字，就能变成施暴的借口吗？

边月含泪避开他的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萧如风眸色一沉，手机再次响起。

他烦躁起身，去拐角接电话。

她听到他喊了声‘乖宝’，只恶心翻涌。

边月扔掉他的外套和黑卡，压下胸膛翻滚的痛苦踉跄起身。

赶在同学下课前回宿舍。

一遍又一遍把皮肤搓得发红破皮，又把手帐上有关萧如风的名字全部涂黑。

眼泪模糊间，她在空白页写下：‘萧如风，我永远不会再爱你’

颓然趴在桌面哭得一塌糊涂。

两天后。

雨一直没停，狂风夹杂着水汽狠狠拍打着她。

边月咳嗽着走到往日打工的餐馆，一个人影突然扑了上来。

“就是你故意用过夜柠檬做的饮料！害得我小孩食物中毒！”

一只粗糙的肉手手撕扯着边月的头发：“你这个贱人！”

来不及惊惶，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痛得她半边脸都没了知觉。

可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蜷缩在满是雨水和灰尘的地上：“不是我……”

“打人了——”

“有人闹事，快报警！”

尖叫喧闹不断，有人拉架有人喊叫，乱成一团。

“谁在这里闹事？”

“校长来了！”

两人终于被拉开，边月痛得恍惚。

大叔面目狰狞，指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尖声高喊。

“还大学生呢？一看就是个被人玩烂的东西！装什么无辜！”

主任见到校长脸色都发黑，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边月训斥：

“你是哪个系的学生，坏了学校的名声你赔得起吗？！”

边月痛得浑身发抖，开口几次才找到声音：“不是我！那天上午我都没来店里。”

“狡辩！就是你做的柠檬水害了我的儿子！”

大叔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向着人群扑去。

“林素心！我的女神！”

“你快帮我说话啊！你直播的时候明明就说边月做的柠檬水！”

边月脸色惨白望着林素心慌张的面容，顿时唇齿都冷得发颤。

“又是你……”

下一瞬，萧如风冷着脸把得意的林素心挡在身后：“够了。”

两个字顿时让边月僵在原地，哑了喉咙。

校长见到萧如风，连忙叫住他：“萧同学，昨天上午有没有在学校见到边同学？”

萧如风顿了一瞬，缓缓开口：“见过。”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边月颤了颤眼眸，猛地看向他。

一旁的大叔率先变了脸色大喊：“你撒谎！”

“我有证据。”

萧如风唇角挑起恶意的弧度，伸手点了点边月脖子上的红痕。

“那时候，边月在学校小树林畅快着呢。”

嗡的一声，边月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尊严全都摔烂，只留下无尽的屈辱和空白。

嘲笑和讽刺的回声直直刺入她的耳膜。

忽然，阵阵白光刺进她的双眼。

她想开口，却觉得浑身发冷。

天旋地转间，她软倒在地，隐约听到萧如风惊惶的叫喊。

“月月！”

……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

“病人情绪不稳定，再等等吧。”

浑浑噩噩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残余的无助和恐慌让她不自觉发颤。

她想蜷缩起来，想要逃跑。

却怎么也逃不开，只能反复告诉自己。

再坚持一下就好，只要过了这三天，研究所会带她离开。

这时，争论声传来。

“如风哥哥，有人在网上说我是小三，我好害怕……”

甜腻的声音让边月呼吸一滞，费力睁开双眼。

注意到边月醒了，林素心故意扑到萧如风怀中哭泣。

“他们把我的孕检单传到网上，我的直播账号都被封了！”

萧如风脸色变了变，迟迟没有说话。

林素心得不到回答，委屈挑明：“过两天月月姐姐被校长叫上台认错，可不可以让她帮我顶罪，说孕检单是她的？”

边月怔愣一瞬，寒意一寸寸爬上脊背。

见男人皱眉不语，林素心缠着萧如风，哭得梨花带雨。

“难道你忍心看我和宝宝一起上台，医生说我现在不能情绪激动，会害到宝宝的！”

萧如风顿了顿，沉声答应了。

林素心弯起唇，用脚趾去勾他：“如风哥哥你真好……”

男人顿时黑着眸子压她在墙上，眯了眯眼。

“小馋猫，我这就满足你。”

边月白着脸看着两人交织的背影，身上最后一丝余温也消失殆尽。

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听他们缠绵，眼角无声流下一滴泪。

再次醒来，萧如风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

见她醒了，他舒展了眉头，从怀中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她。

“先喝点垫肚子，我叫人买了粥。”

边月没有去接牛奶，只是低声问他：“今天几号了？”

萧如风见她问这个，心中疑惑一瞬，以为她担心旷课。

“今天1号，你现在是请假，不会扣学分的。”

还有最后两天。

边月松开攥紧的指尖，就听他开口。

“乖宝，后天校长让你上台表个态，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就照着稿子念就行。”

边月深吸一口气，稳着情绪接过他递来的演讲稿。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里面出现了替林素心认错的文稿，扯了扯嘴角。

“知道了。”

明明边月答应很快，萧如风内心却一抽，不自觉皱起眉探究看向她。

“你不再仔细看一下？”

边月眉头都没动一下，变得不像曾经倔强的她：“就这样吧。”

一股无名火冲到萧如风心头，顿了一瞬，他不悦皱眉。

“这对你很重要，要闹就说，别摆在台面上丢人！”

边月指关节一颤，扯了扯嘴角。

“以后不会再闹了。”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

萧如风审视她好一会，才起身去叫医生换吊瓶。

边月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颤了颤。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原来失望到最后，连再见都说不出口。

出院这天，外面没有下雨。

边月换上自己的衣服，竟是大了一码。

她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日历上离开的日子，深吸一口气坐上萧如风的车。

一路上，她都沉默着没说话。

萧如风有些不习惯她的安静，视线怔在她消瘦的尖下巴，不悦的质问道。

“怎么又瘦了，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他的话才脱口，自己先顿了一下。

明明从前是他习惯性假装关心边月，这次却真切带上了不满的情绪。

边月淡然摇头，望着车窗。

“只是胃口不好。”

萧如风皱眉看她木然的神色，一把牵住两人的手，坦言道：“乖宝，今天你帮林素心道完歉，之前那些吵架统统翻篇。”

“你也别再说分手，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的。”

边月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强压下抽手的动作，点了点头：“嗯。”

见她没有抗拒，他不自觉舒了口气，低笑一声。

“我记得你喜欢看海，今天晚上我订了游轮的晚宴，带你去看日落好不好？”

边月顿了顿，却没有欣喜的神色，只是淡淡回道：“好。”

抵达学校后操场。

伴随校长点名，边月缓缓走上台，台下的学生瞬间哗然起来。

“清纯打胎女来了！”

“网上都拍到她从医院出来，就是她害得我们学校被骂，连带着我们一起丢人！”

“自己脏就算了，还P造谣是林素心怀孕，真不要脸！”

边月望着眼前的母校，本该是她展现自己和向上努力的地方。

可同学源源不断的质疑，舍友恶意满满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