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周颂年(江月周颂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江月周颂年最新小说_笔趣阁(江月周颂年)
就像每逢大考脑子就变成全自动点歌器一样。
江月真想骂他:‘你这狗东西能不能搞点高大上精神追求?少来找我犯贱。’
但她没敢,最起码现在没敢。
因为真理正对着她的肋骨,在跟她“扪心自问”。
而脑子有病的前夫正盯着她的眼睛。
江月眼睫颤个不停,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周颂年在这个时候还一副冷淡矜贵的模样,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复杂到她完全看不懂。
不对,她最起码看懂了一样。
——她前夫绝对是疯了,百分百疯了,而且在很早之前就疯了。
只是他以前是个文疯子,所以隐蔽性比较强,现在变成了随时biubiu别人的武疯子,连演都不演了。
江月暂时还没想上天堂打算。
所以她又战略性地软了身段:“你明明都不爱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过我自己的生活,你其实也早就想摆脱我了,没必要因为一时之气,毁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他再厉害也不能杀人放火吧。
就算现在能掩盖过去,但一件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周颂年是个很理智的人,他看重名声,最会权衡利弊,不可能不知道鲨妻这个罪名在国内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知道多少高官富商想要捉他的把柄,他才三十多,他的未来肉眼可见的光明……
他只要还有那么一丁点理智,他就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弊端。
江月想的事情,周颂年未必没有想过。
但他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语气意外地很温柔,虚假到像在演什么三流偶像剧:
“月月,跟我回去。”
江月死活不肯。
周颂年看到她双手合十对着他拜拜,就像她以前在那尊九尾狐水晶像面前诅咒他一样,面露祈求,圆润晶莹的眼眸自下而上地看他。
犹如讨食的幼猫,犹如信徒仰望着拿捏她性命的神明。
只是说话太不中听。
“颂年,这些年算我错了,我当初不该去招惹你,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江月假意啜泣了一声。
他以前一听这个腔调就心软了,再生气都不忍心罚她。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想害你变成这样,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一见到你我就躲到八百米开外了……”
听听这些话。
仿佛是在狠狠地踩他的痛脚,要故意激怒他,要让他们两人一同走向无法挽回的余地。
周颂年僵在原地。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像被一团滚烫如岩浆的软蜡从头浇到尾,软蜡渐渐冰封凝固,叫他死在了那里。
“颂年,你说句话呀,我害怕。”
她又在叫他了。
周颂年只得去看她。
看她那张惹人恨的故作娇怯的面庞,看她滴溜溜乱转一秒打着起码三个坏主意的可爱眼眸,看着她里头潜藏着八百个小心思的机灵脑袋的毛茸茸发顶。
他说:“月月,事已至此,你没有后悔的余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我绝不放你走,即便你恨我……”
他心意已决,他今天必定要带走她。
她是说不通他的。
于是面前这个佯装娇怯怯的小栀子花又换了副嘴脸。
江月气急败坏,她这都拿不下他,周颂年已然究极进化,她奈何不了他了。
但她不可能对着他投降。
她已经投降很多次,妥协很多次了。
如果这次回去,以后肯定有的是好果子吃!
天知道周颂年这人有多小气。
她今天说的任何一句话,不慎泄露的半分令他不满的神情,都会变作他日后借题发挥的工具,他是要活吃死了她。
于是江月索性破罐破摔跟他翻了脸。
江月咬着唇,她抬起手,握住了抵在她胸口的“伯莱塔”,倔强地抬眸直视周颂年。
“你就一定要把我逼到这种境地吗?”
周颂年回以浅笑,很温柔,但莫名教人看出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感:“月月,是你先逼的我。”
他何尝又想遇见她。
自小受到的异于常人的严苛教育,与生俱来的谨慎本性。
一向贯彻的克制准则、苛刻的洁癖习惯、本应保持的冷静、难以抵挡的诱惑、她……
这简直是罪恶!
是上天实在看不惯他,不许他在权力中心游刃有余地游走,不许他过着曾经平静的生活,不再允准他冷静自持。
江月是神明恩赐下的,独属于周颂年的神罚。
啪——
江月重重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把他的脸都打偏了,打理整洁的额发凌乱垂落,配着侧脸的巴掌印,很是狼狈。
好在这次眼镜没被打掉,他至少还能看得清她。
江月怒视着他:“你再给我甩锅一个试试看呢!”
第二百零三章 可憎
江月紧紧握着抵在她胸口的真理。
说不害怕是假的。
毕竟谁能不害怕碳基生物冷静器,这么近的距离,真着朝她的胸口biubiu她一下,恐怕是神仙都救不回来。
但她就是生气,就是不想装了,就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她不要跟周颂年回去,她回去做什么?
去接着当他高高在上俯视之下的乖女孩,当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永远低他一等的嫁入豪门的灰姑娘?
“我说了,我不要跟你回去……”
江月握着真理的手都在颤抖:“你从来不听我说话的,我是没你有钱有势,但我不是天生就比你低贱,贱到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贱到你今天说喜欢说要一辈子在一起,明天就觉得我不听话该换人随手就换了。”
“周颂年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
江月怒视着他,她才不要怕他,她打过他至少三回了,今儿个也不怕再打起来,大不了就豁出去不活了。
“周颂年我真受够你反复无常的样子了!”
周颂年凝视着她的怒容,头一阵阵发疼,像是有锥子在里面翻搅
她恶狠狠地说:“你当年跟我说什么?说你跟宋墨挽的爱情多么多么好,你们是成年人,你们认识十几二十年了。”
江月学着周颂年的腔调,做出一副冷漠又不屑的模样:“你们的爱情意味着平等、尊重、还特别有礼有节,是你们两个高贵灵魂的相互触碰,像两只友好伸出的手,一握就握了十几年。”
“而我是笼统的,说不分明,是不健康、不正当,但愉悦放纵的消遣。”
她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把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
可能人就是会将不好的记忆铭记于心。
周颂年对她其实也有好的时候。
好的时候特别的好,要什么有什么,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是世界上最好最体贴的daddy,最温柔多情的情人,把她圈在保护圈内,包办她的一切。
她只需要无忧无虑放弃自尊跟多余的思想,放弃那些贪心的念头,就能永远成为他的乖女孩。
江月知道她本性上很懒惰,她不爱改变,害怕受到伤害。
还贪财吝啬好色,以及馋过周颂年的身子。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肤浅,就是喜欢周颂年这个类型的斯文败类金丝眼镜男老东西贱男人死装货。
所以她总是听他的话,也不觉得被包办一切有什么不舒服。
她其实就是吃这一套的。
周颂年的阳谋阴谋在她这里总是得逞,因为他教给她的东西确实让她规避了大部分伤害。
以至于如今能伤害到她的玩意只剩下他。
周颂年怔愣住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江月打断了他的话。
“周颂年,你别跟我说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都是言不由衷。”
江月冷笑着说:“你当年对宋墨挽好过,现在却对她这么无情,直接下达死亡威胁,而我呢?我由始至终不如她,我有自知之明,你以后有了新欢,你会怎么对我?”
周颂年那张平静的面具总算碎裂。
他看上去很急切,以至于冷淡俊逸的面容稍显扭曲:“月月,我不会出轨,我也不会……”
周颂年顿住了,在江月眼里,他神情稍显悲哀,像难以抗拒地认命:“我不会离开你。”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我就是你出轨的罪证,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道德败坏的男人。”
江月嗤笑一声:“而且不是你离开我,是我要离开你,我不要你了,你滚吧。”
她觉得她不能总骂周颂年是个狗男人。
狗是多么好的小动物,它们身上总是有着人身上稀缺的品质。
——忠诚。
一如既往的忠诚。
周颂年他其实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抛弃他身上的其他光环,精致俊俏的脸,富裕的钱财,高大上的背景,以及什么智慧心胸等等等等外界以及教育赋予的种种因素。
他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而且现在还是个很偏执的男人,因为他又抬手去抚摸她的脸:“月月,不要哭了。”
周颂年紧逼着她,他们贴得更近了,近到如果他开枪打她,后坐力会打断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拆下钢钉的肋骨。
“我不可能放开你,你恨我也好,想离开我也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放你走。”
他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讨价还价:“我承认我以前伤害了你。”
伤害就是伤害,没有掩饰的余地。
江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他千回百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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