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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的妈妈，我已经提交了离婚手续，只需要顾承煜签上字就能生效了。”
妈妈闻言一怔，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女儿拥进怀里，叹了口气：
“委屈你了孩子，以后就在爸妈身边，哪里都不去了。”
15
林慧然开始渐渐接手了一部分家里的生意，跟卓晨阳一起负责两家对外出口的部分。
当前对外开放的形式乐观，不少产品在海外打开了市场，他们两个人每天的工作都排的满满的，没有一丁点伤春悲秋的闲暇。
累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两个人共同紧退，几次克服了生产和发货当众的重大问题，不仅保证了交易的正常进行，还顺带在国外客户面前大赚好感。
很快半个深城的人都知道，林家和卓家的两个孩子，不仅郎才女貌，还同样出色能干。
他们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解释。
在好不容易忙完近期的最大一单后，林慧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顾承煜了。
她垂眸盯着水吧台上，卓晨阳专门从云南的华侨农场供销社买回来的咖啡豆，不禁苦笑出声。
“没想到，曾经豁出性命去爱的人，说放下也就放下了，人果然都是生性凉薄的动物。”
“自己嘀嘀咕咕什么呢，那么好的咖啡煮过了头，可就没有香味了。”
卓晨阳从办公室外走进来，伸手越过她，拿下了面前的咖啡壶。
林慧然侧眸看向几乎已经半环着自己，距离格外暧昧的男人，神色微微一愣。
卓晨阳应该刚刚从码头回来，身上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有些许微皱。
他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的发丝，有几根随意的垂在额前，遮挡住深邃的眉眼，这个角度看上去，那些玩世不恭的乖张尽数掩盖，颇显得几分温文尔雅，眉宇之间的淡然无不昭示着，他早已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样的蜕变，是林慧然从前没有发现的。
甚至当卓晨阳动作娴熟的退开，脱掉西服外套后，里面白衬衣的整齐塞在西裤内，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肢。
挺拔，高大，无不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这样的人，该有无数女孩喜欢才对。
可他却无望的等了自己这么多年。
林慧然的脸颊诡异的红了，心脏也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没等她细想，办公室外走廊里的火警铜铃突兀的响了起来，从海外引进的最先进的防水喷头瞬间旋转着，打碎了一室旖、旎，浇了两人一个透心凉。
他们无瑕顾及，立马冲出门查看。
只见不远处的那间仓库里浓烟四起，隐隐有火苗从仓库门的缝隙里不停地冒出来。
“不好，着火了，咱们快走！”
不等林慧然反应，卓晨阳就拦腰抱起了她。
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端安全楼梯狂奔。
可是火势蔓延的很快，整个楼道都被烟雾笼罩，连路都看不清楚，更别说逃出去。
不得已，卓晨阳只能放下了林慧然，两个人弯着腰紧紧牵着手，一同摸索着墙根寻找楼梯。
最终，他们只找到了一扇窗。
卓晨阳率先翻出窗外，踩住楼体外侧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的已经生锈的安全梯，然后重新探回身子，将林慧然抱进怀里，一点点拖出了窗外。
可就在两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安全梯上的一瞬间，梯子的承重螺钮掉落，由于倾斜的惯性，林慧然先掉了下去。
而卓晨阳的腿死死卡主窗框和安全梯之间的唯一坚固缝隙，双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胳膊。
鲜血从他的西裤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