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深陷:结局+番外宝藏文高分小说沈知念江砚辞
江砚辞的食指正沿着座椅加热键游走,皮革缝线在他指纹间起伏如旧城墙砖缝:“又不是第一次了,那回你跨坐在我腿上扯领带时,可不是这样担心的。”
记忆随着他的体温漫上来......
那是沈知念第一次到南京找他,父母都在家里,两人便没有私人空间,那时沈知念偷偷问江砚辞车停在哪?
他还不解问她找车做什么。
只见沈知念附身在他耳边吐气:“做点坏事。”
***
“你当时咬破了我的......”尾音被突然覆上的手掌截断,江砚辞的拇指按着她下唇,虎口薄茧摩擦着唇纹,腕骨凸起的弧度正压住她跳动的颈动脉。远处爆竹声炸响的瞬间,他随手将座椅放倒六十度。
沈知念的后脑撞在头枕上,珍珠发夹弹开滚落,在脚垫上敲出清脆的响。他的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羊绒裙摆卷起到膝盖往上。
“这次记得关行车记录仪。”她偏头躲避他带着氤氲的呼吸,却将耳垂送入他齿间。江砚辞低笑着含住那颗珍珠耳钉,金属被焐热的温度激得她脊背发颤。
暖气出风口卷起她鬓角碎发,纠缠在他解开的第二颗衬衫纽扣上。
沈知念的指尖随着最后一件保暖衣脱落,覆上他的脊背,粗糙的触感令她想起意外事故留下的疤痕,当时一定很疼,流了那么多血,她轻轻抚摸着。
一声闷响突然在附近车顶炸开,积雪从车顶滑落。
沈知念受惊转头望向车窗外,目光在查找着什么。
“是在打雪仗,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江砚辞回忆道,嘴角勾起一抹怀旧的笑意,“冬天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打雪仗,不管多冷。”
“等我们有空了,也去打雪仗吧?”她突然提议,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除了旅游见过下雪,还真没像这样玩过,你从小就玩,会不会觉得没意思?”
“我是从小都打雪仗,动作是一样的,但和你一起,我也是第一次,我很期待。一点不觉得没有意思。”他停顿了一会,想起什么,又说:“ 以后我们都一起去买菜吧? 买点烤鸭和小吃。两个人牵着手走在人群中,‘这比较新鲜、那个更划算’、‘这个酸奶更好、那个西瓜真圆’像这样拌拌嘴,每日每日重复,我都不会觉得无聊。”
“好。”
声响接踵而至,愈演愈烈......
雪球砸在车身上像沉闷的鼓点,夹杂着孩子们放肆的欢笑声。
只是清晰听见雪块碎裂的声响,仿佛就已看见细碎的冰晶顺着玻璃滑落,在窗框缝隙间堆积成小小的雪丘。
沈知念惊喘着咬住他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江砚辞的手正从她后腰滑进针织衫下摆。他掌心的温度比暖气更烫,沿着脊柱沟攀升时点燃一串隐形的鞭炮。
“等等......”她抓住他扯开内衣搭扣的手,指甲在他腕表镜面划过,“玻璃起雾了......”
“不是正好,这样里外都看不见了。我们可以专心一点~”
“暖气太足......”她扯开领口的蝴蝶结,绸缎飘带滑落在他挡位杆上。
江砚辞的掌心突然覆上她脚踝,手掌顺着长靴取下:“穿这么薄的丝袜赴家宴,故意的?”
沈知念的脚尖勾住他西裤折痕: “江总亲自选的,总要物尽其用。”
他的手从膝窝攀升至大腿,雪白丝袜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沈知念的指甲陷进他后颈皮肤,发现那里沁出的汗珠带着佛手柑沐浴露的余香。暖气烘烤着裙摆下的肌肤,汗意沿着腿根滑落时,她恍惚听见冰棱从屋檐坠落的碎裂声......
远处传来爆竹燃放的喧闹,车窗上的积雪正被体温融化成蜿蜒的溪流。
后来过了许多年,沈知念都能回想起这新的一年的夜晚。她惊奇地发现虽然除夕吃饭第一次这么多人,原本挺反感人多的, 但没有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人出现,有更多的包容和发自内心的真诚存在, 反而感觉整个过程是舒适的。
原来这才是美好的新年。
里屋传来麻将牌的脆响,老人们正在用骨牌讲述往事。王阿婆输光了硬币,开始用话梅糖当筹码。窗台上的腊梅不知何时又开了几朵,花瓣边缘卷着,像被火燎过的信笺。
子时的更声从中华门传来,混着现代广场的新年钟声。小毛头枕着压岁钱睡着了,新棉袄上沾着炮仗的红纸屑。阿萍轻轻拂去儿子发间的碎雪,忽然听见瓦当上的积雪坠落——“扑”地一声,像是岁月打了个温柔的嗝。
52.往后碎片
(一)一无所有
蝉鸣在梧桐叶间打着旋儿落下时,沈知念正蹲在老宅门槛前给蚂蚁让路。砖缝里的青苔洇湿了裙角,她索性把裙摆掖在膝弯,露出晒成赤色的脚踝。
阳光像被筛子滤过,细细碎碎地落在她数蚂蚁的指尖。
“搬新家呀?”她对着蜿蜒的黑色队列轻声问,顺手将半块蝴蝶酥掰得更碎些。蚂蚁们驮着晶莹的糖粒,穿过她投在地上的影子,钻进墙根新裂的缝隙里。
木门轴吱呀转了三声,穿堂风撩起她后颈碎发。沈知念忽然想起江砚辞与她提起过,这扇朱漆斑驳的院门,是江爷爷用后山红松木打的。小时候他总嫌门环上的椒图兽首狰狞,如今铜绿裹着神兽獠牙,倒像含着枚青梅般温吞。
她踮脚摸了摸锈迹斑驳的椒图眼睛,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
风里有玉兰花的味道。
江砚辞就是在这阵香气里出现的。他白衬衫挽到手肘,裤脚沾着苜蓿草屑,沈知念看着他蹲在自己方才的位置,学着她蹲下来。
“它们要去西厢房。”他指尖悬在蚂蚁行军路线上方,“昨天下雨冲垮了东墙的窝。”
沈知念望着他后颈被晒红的三角区,忽然笑出声。几个月前她还在 S 市身陷漩涡,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陪她在荒草丛生的老宅数蚂蚁。
虽然走了很多弯路,但至少不是原地踏步。
磁场换了之后,沈知念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她变得愉悦、心头那捧沉重消失不见了;冰冷的脸庞偶尔也会因为周遭的美好事物而灵动;
她开始观察细节,并且回到了最初那个状态,愿意并且乐意帮助身边的人和事,即使是牺牲自己一点时间、繁琐的、污糟的,她都愿意,甚至将自己此刻的心境传递感染他人;
就好似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胸腔里有一团火热的焰苗在窜动。
如今回想,才明白:原来深陷泥潭的人,她只是暂时上不了岸,她只能在泥泞的沼泽地里展开双臂,增大受力面积,她必须先自保,因为沼泽地吞人。
所以那段时间做的事情比较利己:无法伸以援手却被误当作隔岸观火,或是抓住了她认为可以更进一步对别人来说却是救命稻草的那一个机会;
她急切地想要证实自己不是命运不公、天秤弱势的那一方,她甚至不敢埋怨神明,只认为是因果轮回,她渴望度过那段困境,只是暂时地把善良、正直、热血的自己遗弃在了身后。
蝉声忽然汹涌起来,沈知念伸手接住一片打着转的梧桐叶,叶脉里还淌着阳光的温度。
“我只剩下爷爷留下的老宅和一辆车。”叶片在她指间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又会吹走。
“集团千金的身份、稳定的工作待遇、完整和睦的家庭,这些我都没有,江砚辞,你再重新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话尾被风揉碎在玉兰花香里。
她盯着最后一只蚂蚁钻进墙缝,青苔在砖缝里蜿蜒成墨绿色的河。
“不用考虑。”接过她的话尾,江砚辞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早就在与她重逢的那一刻,心就被填满了,已经算是迟来的满足。
假设是沈知念不愿意,那他说不定会放手,但现在不是。
沈知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是我很贪心的。”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我要的不是钱,是人,是你。”
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爷爷打来的,江砚辞接起。
“婚前财产公证?爷爷,她胡闹,怎么您也跟着胡闹?也不拦着点。”
他转身又继续说了几句,是拒绝这个行为的一些话。
挂了电话后,江砚辞温声与她商量的口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者说在担心什么,这样吧?你信任我吗?”
“当然。”沈知念不经思考,回答。
“我有一个提议,你和我,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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