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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景川眼底有火：

　　“你是不是嫉妒皎皎？我还不知道你？我告诉你林冉，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心里都只有皎皎一个人，你休想拿竞标的事来威胁我。”

　　何皎皎抬头看向林冉，一滴眼泪掉出来：

　　“林姐姐，我们是真心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

　　慕景川心疼坏了，赶紧给她擦泪。

　　边擦边说：

　　“你求她干什么？她心思歹毒，存心跟咱们过不去。”

　　“可是……”何皎皎泪眼汪汪的，“竞标的时候我怕林姐姐输了难过……”

　　说完，还特意看了林冉一眼，眼神中透着暗戳戳的挑衅。

　　慕景川冷哼一声：

　　“林冉，我已经安排皎皎进了慕家的企业，到时候代表慕氏去竞标，你要真不知道好歹跟慕家竞争就是自取其辱，到时候输给皎皎，丢你们林家的人！”

　　林冉想不到慕景川这么偏爱何皎皎，大学刚毕业就让她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

　　不过，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在这一点上，林冉有自信。

　　“那就招标会上见分晓吧。”

　　林冉说完，离开了慕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里是埋葬自己五年婚姻的地方。

　　如今，她走出来，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林冉深吸了口气，给公司法务打去了电话。

　　“三天之内，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14

　　很快，到了招标会这天。

　　林冉带着助手来参加，隔老远就看到了慕景川和何皎皎。

　　他们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慕景川正在安慰何皎皎不要紧张。

　　助手找了一圈，没看到林氏企业的桌牌，往前走了几排，发现林氏的座位被安排在慕景川旁边。

　　助手为难地看了看林冉：

　　“这……”

　　林冉知道这肯定是顾承渊故意的，在心里感叹，他还真是恶趣味。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落座。

　　何皎皎笑着打招呼：

　　“林姐姐，你来啦。”

　　慕景川没好气：

　　“林冉，今天输了，你可别觉得丢人。”

　　所有企业都就位以后，顾承渊才姗姗来迟。

　　他来到第一排，慕景川站起来问好，想要和他握手。

　　可慕景川的手伸到半空中，迟迟不见顾承渊的动作。

　　过了好半晌，在秘书的提醒下，顾承渊才颇为嫌弃地冲慕景川笑了下。

　　慕景川尴尬地收回手，表情不太自然。

　　顾承渊向一侧移动，来到林冉的位置。

　　林冉站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顾总。”

　　顾承渊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林冉，直接略过她走了。

　　林冉站在原地，有些僵。

　　心想，难道他还因为上次的事生气？

　　一旁的何皎皎向慕景川询问：

　　“哥哥，林姐姐不会是得罪了顾总吧？怎么都不搭理她？”

　　说这句的时候，何皎皎故意加重了音量，后排的几家公司都听到了。

　　很快，后排传来了纷乱的议论声和偷偷地嘲笑。

　　“谁都知道这场竞标非慕氏企业莫属，大家都是来陪跑的，林家是凑的什么热闹？”

　　“你看顾总都不理她，这下林家要丢大人了。”

　　慕景川脸上逐渐浮现出些许得意，他看向林冉：

　　“你现在退出还不晚，别自讨没趣了。”

　　“只要你以后听话，不再难为皎皎，我保证咱们的约定照旧。”

　　这话给林冉听笑了，不知道慕景川哪里来的自信。

　　“慕景川，还没出结果，你是不是得意早了？”

　　慕景川皱紧眉头：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招标会开始，轮到了何皎皎上去讲标书。

　　她今天穿了职业套装，往台上一站开始滔滔不绝，看得出准备得很充分。

　　慕景川在台下露出了满意又欣赏的笑容。

　　可是中途被顾承渊打断了，问了何皎皎一个问题：

　　“你讲的这些招标文件里都有，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城西地块交给慕氏企业一起开发，你们能提供什么样的符合本地特色的方案？”

　　显然这个问题何皎皎没有准备。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台上憋红了脸。

　　慕景川站起来解围：

　　“顾总，这个问题我们会回去接着细化……”

　　顾承渊扯了下嘴角，丝毫不给面子：

　　“准备不充分就不要来参加招标。”

　　说完，顾承渊离开了座位。

　　上午的竞标宣讲也告一段落，顾氏集团给大家订了饭，上午没讲过的下午继续。

　　何皎皎哭丧着脸走下台，来到慕景川身边。

　　“对不起，哥哥，是我没用。”

　　慕景川拍拍她的头，安慰她：

　　“你讲得已经很好了，放心，不会有比你优秀的，慕氏企业一定会赢。”

　　何皎皎咬紧了嘴唇，不甘心。

　　下一秒，她看到了不远处和助理有说有笑的林冉。

　　林冉把资料U盘装在包里，和助理出去吃饭。

15

　　下午招标快开始的时候，林冉和助理吃完饭回来，坐回了座位上。

　　助理饮料喝多了，跟林冉说了一声，去了厕所。

　　林冉刚要休息一会，慕景川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叫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走廊，慕景川先开口，语气命令：

　　“林冉，你放弃这次招标。”

　　林冉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凭什么？”

　　慕景川不依不饶：

　　“皎皎那么优秀都被顾承渊鸡蛋里挑骨头，更何况是不受他待见的你？我们毕竟是夫妻，慕家和林家荣辱一体，你丢林家的脸就是丢我的脸！”

　　林冉笑了：

　　“不会是何皎皎表现拉胯，你怕我竞标成功，才来劝我的吧？”

　　慕景川气得表情扭曲，指着林冉：

　　“你！”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狂妄！”

　　林冉挡开慕景川的手指：

　　“想让我放弃，你休想！”

　　说完，林冉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景川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表情阴狠。

　　“林冉，这都是你自找的！”

　　下午的招标开始，轮到林冉，她准备上台。

　　何皎皎忽然站起来：

　　“顾总，上午我确实准备不充分，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也许是怕顾承渊不同意，慕景川站出来解释：

　　“顾总，其实上午我们有份资料忘了带，现在已经都准备齐全了，您放心，这次一定让您满意。”

　　听到慕景川这样说，顾承渊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林冉不知道何皎皎和慕景川两个人在搞什么把戏，满腹狐疑地坐回了位置。

　　何皎皎重新上台，打开了一份新的资料。

　　几乎是同一瞬间，林冉助理低声喊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资料！”

　　林冉盯着投影屏幕，皱起了眉。

　　何皎皎一页接一页讲着，林冉已经完全确认，这就是自己准备的竞标方案。

　　顾承渊听着讲解，紧绷的脸色逐渐放松。

　　他很满意这份方案。

　　助理此时站了起来，指着何皎皎对顾承渊说：

　　“顾总，她偷了我们的资料！”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