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相思了无益柳濯非邢芜彩蛋小说结尾+附加(柳濯非邢芜)清爽版阅读
夕阳的余晖渐渐地随天光一起黯淡了下去,夜色袭染了整个人间。
柳濯非点了一根蜡烛,就这么看完了邢芜全部的心事。
放下最后一张纸的刹那,他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泪水晕开了纸上的笔墨,柳濯非下意识摸了下脸。
才恍惚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是泪流满面。
这一晚,柳濯非在邢芜的房内,呆呆地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邢芜回到侯府的时候,被柳濯非沧桑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
一贯气宇轩昂的男子现在脸色苍白,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眼下有点发黑,透着浓浓的疲累。
听到动静,柳濯非抬起头看向邢芜,眼里全是歉意。
一旁的侍女行了个礼道,“夫人,我去为您把房间打理一下。”
虽然她和柳濯非已经和离了,但侯府的佣人们还是喊她夫人,这让邢芜心里一暖。
因为侍女要打扫房间,柳濯非只得起身走了出来,他想和邢芜说说话。
但邢芜立刻进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
“啪!”
柳濯非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侯府众人都觉得小侯爷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最直接感受到变化的,就是和他接触最多的侯府管事。
在他的印象中,小侯爷是很少会着家的。
有时候天不亮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会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还隔一段时间就去江南找崔荏,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少则也要好几周。
反正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管事每天早晨都能看见小侯爷在庭院里练剑。
直到夫人出门,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会温柔地向她问安。
不仅佣人们不习惯,连邢芜都极其地不习惯。
自从回到侯府后,她感觉每时每刻都能撞见柳濯非。
她不知道他最近哪来的这么多空闲时间,也不外出,就一天到晚待在府里,制造和她的偶遇。
这让邢芜很无语,也很不自在,所以她一直想回江南。
可是柳母对她说,老侯爷现在身体有点不好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
他最喜欢的就是侯府上下团圆,每天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
所以柳母恳请她再多留一会儿。
并向她保证,除了在侯府住着以外,她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着她。
如果她嫌柳濯非每日在侯府晃来晃去看着碍眼,柳母就让老侯爷赶他去别处待着。
想起来到侯府的第一个新年,老侯爷慈祥地笑着把大红包塞进她小小的手里,邢芜还是心软。
她决定在侯府先住上一段时间,好好地陪陪柳父和柳母。
侍女很快就把邢芜的厢房收拾了出来。
或许是已经和柳濯非和离了,邢芜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每天都是吃喝不愁的松弛,没事就和柳母一起去逛逛街,逛逛京城的铺子。
唯一给她添堵的就是柳濯非在侯府的时候总用一种歉意的眼神望着她,每次她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在侯府里,邢芜只当看不见他。
因此至今柳濯非都没能和她说上话。
第十五章
直到老侯爷的四十岁寿诞。
柳濯非才终于找到机会能和邢芜说话。
觥筹交错中,邢芜将准备好的寿礼奉上,向着老侯爷敬酒。
“柳叔,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老侯爷爽朗大笑,“好好好。”
放下酒杯后,他关切道。
“你刚出小月子,不要贪酒贪凉,还是先回厢房休息吧,等开宴了让侍女来喊你。”
邢芜滑胎的事情侯府并没有瞒着老侯爷,柳母委婉地将此事告诉了他。她撒了点谎,说是邢芜落水之后染上了寒意,孩子月份又太小了,就没有保住。
老侯爷虽然非常遗憾,但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
邢芜感动地点点头,又和柳母行了个礼后就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
房门即将阖上的刹那,一张大手卡在了门缝里。
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哼,邢芜心里一紧,连忙打开门,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柳濯非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邢芜......”
邢芜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什么事?”
柳濯非仗着自己受伤挤进房内,逼近邢芜想把她揽进怀里。
邢芜警惕的后退了好几步,看向他的眼神也不是很和善,“你干什么,有话站在门口好好说。”
柳濯非看着邢芜防备的样子,眼角微微湿润,“我......”
见他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样子,邢芜有些不耐烦。
“有事说事,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柳濯非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望着她。
“邢芜,我真的很抱歉。”
有点好笑。
邢芜心里的第一反应。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
柳濯非低下了头,“我看到了你写的那些......我才明白原来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你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
“所以呢?”邢芜静静地看着他忏悔,面上却无动于衷,像是在听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见她眼里无半点波澜,柳濯非苦笑,“我以前是真的不知道。”
“原来在我为崔荏离开的那些时日,你竟是如此的委屈。”
他此刻的悔意只让邢芜发笑。
委屈。
在柳濯非的眼里。
她与他三年萧索的婚姻不过是给她造成了委屈而已。
柳濯非根本还是不懂,除了委屈之外,他的行为给她造成的莫大的伤害。
无数个凄清的夜晚,她独守着空空的宅院,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但身为侯府的夫人,又不得不在白天挂着体面的微笑,应付外人。
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笑话自己,可怜自己,还会对侯府的声誉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戏演的久了,她都快丢失真正的自己了,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到头来,面前的男人却只看到了她的委屈。
邢芜第一次重新建立起对柳濯非的认识。
他眼里的愧疚和悔意都是真诚的。
但是他太晚了。
若是他能在成亲之时,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若是他能在去找完崔荏之后,给她一个认真的解释。
若是他能在白月光回京的时候,给她一份像样的承诺。
若是这个道歉再早一点。
她也不会被困在婚姻的围城里三年有余。
就不用在侯府过得小心翼翼,卑微求全;不用一笔一笔的记述下她的心酸和不易。
柳濯非,你的道歉来得太迟了。
太迟太迟了。
我不要了。
所以,邢芜拒绝他的道歉。
她不想跟他在这里进行没有意义的纠缠,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我不想听。”
门再一次紧紧的在他面前关上。
直到宴席结束,柳濯非都没能再和邢芜说上话。
他只能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熟练地带着得体的微笑,一个个的送客。
说时迟那时快,意外发生地突然。
“快让开!”不知道是谁在台阶下面大喊了一声。
原来是有位宾客带了一头小鹿来作为贺礼,佣人们原本想把小鹿带到后院的,但一个不留神没有牵住缰绳,小鹿直直地向着柳濯非他们冲了过来。
宾客们散的差不多了,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就是柳濯非为了护住邢芜,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自己不慎摔下了台阶。
邢芜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柳濯非。
他的头皮被蹭破了一点,往外渗着点血,触目惊心。
“柳濯非!”
第十六章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柳濯非环顾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馆里。
他头疼得实在厉害,嘴里喃喃道,“邢芜........”
身边传来一声柳母的冷哼。
“邢芜不在,只有我。”
“邢芜呢?邢芜人怎么样,她没有事吧。”
柳濯非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柳母一把按了下去。
“你先别乱动,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放心吧,阿芜她没有事,就是受到了惊吓,我让她在府里休息在。”
柳濯非这才安稳地躺在榻上,勉力不要碰到伤口。
柳母一边给他摆放枕头,一边冷嘲道。
“这回知道疼了吧,当时邢芜落水的时候还怀着身孕,比你难受好几倍呢!”
想起邢芜刚被捞上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的样子,柳母心里愈发难受。
说罢重重地戳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门。
“你说说你,自己的老婆不救,去救一个贱人!”
“现在邢芜不要你了,你可满意了!”
柳母絮絮叨叨地抱怨了好几句,柳濯非的心里泛起苦涩。
时至今日,他终于感同身受了邢芜的痛苦。
但依然无法想象她那个时候的绝望。
泪水逐渐洇湿了枕头。
接下来的好些天。
都只有柳母一个人来给他送饭,在医馆照顾他。
柳濯非很想见邢芜一面,但找不到机会开口。
直到身体快恢复好了,他忍不住打听道。
“娘,邢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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