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濯非邢芜免费(直到相思了无益)最新章节_柳濯非邢芜免费全文阅读
是忍忍三年也是忍,忍十年也是忍,她是可以蹉跎一生。
忍忍嘛,习惯就好了,慢慢就能习惯孤独和寂寞了。可是在很多个深夜,在她睡不着辗转反侧的时候,所有为他而流的眼泪都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着她——
她很不开心,
和柳濯非成亲的这些年,她越来越不像自己。
以前的她也是名动京城的大家闺秀,得体,明媚,风光无限。
人生短短三万天,她应该为自己好好活一程,山高水远,只有好景值得流连。
她再也不想把所有的心力,放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了。
后来的一日,柳濯非陪在邢芜房里一起用膳。
佣人忽然来报,“小侯爷。”
“崔荏小姐的前夫派人找来了京城,正在酒楼里找小姐的麻烦。”
柳濯非脸色一变,他一下便站起身,朝着邢芜抱歉道,“我去帮下荏儿。”
邢芜笑容如常,“一切小心。”
柳濯非蓦地一顿。
他总觉得邢芜有些不对劲。
但是现在事发紧急,他无从他想,驾马赶了过去。
在柳濯非走后,邢芜遣散了所有的佣人,悄悄的溜出了宅院。
第七章
柳濯非赶到酒楼的时候,就看到包厢里面一片狼藉,饭菜打翻了一地。
他的心跳骤然一停,焦急的往房内环视一圈,看到崔荏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看到柳濯非进来了,她像是再也忍不住委屈,扑进他的怀里仰着小脸,嚎啕大哭。

“濯非......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啊......”
柳濯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无比温柔得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崔荏环着他的腰,哭得楚楚可怜,说了很多那些人是如何威胁她的。
柳濯非耐着性子安慰了很久,总算是让崔荏平复了下来。
他往窗外看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夜色浓郁。
想到邢芜还在怀孕,他心里有些担心。
暂时不能让崔荏住在侯府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在客栈安顿好崔荏后,柳濯非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你先在这里安心住下,我回去看看邢芜。”
崔荏一把拽住他,眼里又聚起泪水。
“濯非,万一他们没有走远又找回来了怎么办,我真的害怕,你就留下来陪我一晚,就一晚!”
柳濯非最见不得崔荏撒娇的样子,当下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好吧。”
晚些的时候下了小雨,街道鲜有行人经过,显得有点凄清。
邢芜躺在医馆里面的小床上,压抑着心里莫大的难受,打着颤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么晚了,都不见柳濯非派人来寻她,看来应该是还没有回府。
今晚应该也不会回府了吧。
朝着大夫重重点了下头。
喝完药以后,腹中一阵绞痛,但邢芜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叫眼泪掉下来。
上次落水的时候,她就已经发过誓了,那是最后一次为柳濯非难过,她再也不要为他落泪。
就是可怜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但是邢芜心想,即便孩子日后出生,也是享受不到什么父爱的,说不定崔荏使些心机和手段,还要被迫和她这个亲生的母亲骨肉分离。
她不要自己的孩子承受这些苦难。
孩子啊,我很抱歉。
去投胎到一户爱你的人家吧。
打完胎后已是午夜,邢芜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虚弱地又溜回了府里。
轮值的侍卫看到她后,微微惊了惊,“小姐,你怎么了。”
“无妨,”邢芜摆摆手,“落水带来的毛病,已经去医馆看过了。”
侍卫点点头,支吾着交代柳濯非的话,“小侯爷说,最近几天可能都无法回来了。为了防止那些人再去骚扰崔荏小姐,他要多陪几天,以防万一。”
邢芜挤出一抹微笑,“无妨,劳烦你明天去带个话给他,就是我没事,让他好好地陪崔荏小姐。”
两周后,柳濯非确认了崔荏没事,这才回了侯府。
他直接来了邢芜的庭院,看到她正坐在院内的藤椅上晒太阳。
花草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了,被这几天的太阳晒得有点蔫,色泽也没有往日的鲜艳。
柳濯非走过去,递给了她一个盒子:“这几日疏忽了你,多有抱歉,这是给你买的首饰。”
邢芜接过看了眼,是御杉坊的手镯,几天前她就看崔荏戴过。
邢芜面无表情的把盒子放置一边。
柳濯非见她态度淡淡地,心里更是有点没底。
可不对劲的地方他又手不好,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喉间有点发堵。没有急着离开,他在藤椅边的石凳上坐下,讨好地开口,“下周刚好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
邢芜转个身看向他,即便是举办婚礼,也是给她做的补偿。所以柳濯非的眼里也没有高兴。
就像这件事对他没有多重要,如果不是因为觉得对她有点亏欠,他根本就无所谓。
若是放在以前,邢芜还会觉得酸涩,现在她只觉得好笑,还有点无语。
死水是不会掀起波澜的。
眼见着邢芜没有反对,柳濯非如释重负地喊人过来,让他去御杉坊制定一件上好的婚服。
婚服做好送到的时候,邢芜穿在身上试了下,腰围有些大了,肩膀也略窄。
她看向柳濯非,男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应该是按崔荏的尺寸定的吧。
邢芜讽刺地想。
她突然想到三年前,她和柳濯非拜堂拜得很随便,只因为崔荏来了书信,说丈夫待她不好。
柳濯非急着去找她,新婚之夜都没过。
后面因为崔荏的事,他们的婚礼又一拖再拖。
这一晃眼过去,竟然已是拖了三年有余,彻底拖垮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愿景。
反正过几日就要和离了,现在无论柳濯非做什么都已经迟了,她都不再需要了。
第八章
成亲前两天,因为柳濯非要为夫人补办婚礼,整个侯府都像过节般闹闹哄哄的。
仆从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所有几乎没有人看见一个人影闪进了邢芜的房间。
看清来人是崔荏后,邢芜把怀中抱着的厚重的礼服递给了她。
“柳濯非应该是记错了我的尺寸,这套婚服我穿起来有些许的不合身。你拿去试穿一下,我们的身形差不多,你看看哪里如果还有需要改动的我再去和裁缝说一声。”
崔荏疑惑不解,“这不是柳濯非不给你的婚礼吗,要我试穿做什么?”
邢芜淡然地笑了笑,“柳濯非为我补办的这场婚礼是出于对我的愧疚,而我要的是爱,我不要他的愧疚。”
“所以既然他从来深爱的都是你,那新娘的位置本就是属于你的,他要风风光光迎娶的人应该是你,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邢芜一双晶莹的眼眸里只留下了真诚和释怀。
崔荏终于明白她是真的放下了,她是真的不爱柳濯非了。
婚礼前夕。
柳濯非有些睡不着觉,他悄悄的走进了邢芜的房间,邢芜还在沐浴更衣。
桌案上摊着一些纸笺,其中夹杂着一张离京通行,分外醒目,柳濯非一眼就看见了。
柳濯非刚想拿起来细看的时候,邢芜回来了,看到柳濯非不打招呼就来了自己的房间,她先是有些愣怔,然后微微皱了些眉。
柳濯非开口问道,“你怎么办了个离京同行?”
邢芜面不改色心不跳,“替朋友置办的。”
柳濯非点点头,没多在意。
婚礼的礼仪非常繁缛,柳濯非又和邢芜对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就回去了。
待他走后,邢芜整理了下桌上的那堆纸,是她的一些日常的随笔。
整理的同时,她又慢慢的看了一遍。
“农历七月六日,我与濯非成亲了,不过就简单拜了个堂,虽然我有些在意,但还是很欢喜的。”
“农历九月三日,最近一直发热,但是崔荏那边来了消息,濯非又要去往江南,不知道这次会待多久。”
“农历腊月三十,柳濯非吩咐厨房准备好了年夜饭,然后去陪崔荏过年了,一个人跨年实在是有点寂寞,我还是去街上转转好了。”
这张纸的底部还能隐约看出被泪水洇湿的痕迹,她不觉摸了摸。
“今日崔荏回京了,我也应该学着放下了。”
..........................
那么多张纸,沉甸甸地记录着她三年以来的心酸和孤寂,从字里行间中像是能够一眼望穿她失败的婚姻。
不过也即将是过去式了,明天,明天她就可以迎来属于她的自由了。
最后她执笔,落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要离开了柳濯非,愿君珍重。”
邢芜将整理好的随笔、大夫写的流产药单以及和离书都留在了桌子上,她用砚台压好。
然后起身环视了一圈这个布置喜庆的房屋。
再抬头时,眼里只剩下对自由的渴望。
钟声震荡了浓重的夜色。
邢芜消失在风里。
婚礼当日。
整个厅堂都被各种各样的鲜花拥簇,骄阳透过木制的窗棂,给室内投入一道圣洁的光芒,增添了许多的温馨和浪漫。
而柳濯非身穿喜袍,伫立在圣光之中。
这场婚礼虽然是自己出于愧疚才给邢芜补办的。
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了,柳濯非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是无比期待的。
他甚至忍不住的焦急,想目睹邢芜穿喜服的样子,一定能艳美到名动京城。
柳濯非想到他缓缓的揭开红色的盖头,邢芜一双杏眼撩人心弦,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的心跳莫名变得有些快,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喝彩声里,新娘款款的小步走向他。
婚礼的司仪笑着宣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夫妻三拜之后,柳濯非动作轻柔的揭开面前人的头纱......
掌声中,新娘却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揪住了头纱。
柳濯非以为她还在害羞,温声哄道,“邢芜别怕。”
新娘的动作蓦地一顿,她的手慢慢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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