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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钻心一般的疼。
前一秒说爱他，答应她不再和祝乐欢有牵扯的沈知序，下一秒就失了信。
沈知序承诺的话犹在耳边：“笙笙，不止今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
以后……
沈知序，我们可能不会有以后了。
钟晚依没有回复祝乐欢，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可闭上眼睛却都是沈知序不能自抑的声音。
干脆下床，走进沈知序的画室。
他爱好画画，以此作为精神寄托，第二生命。
桌上，摊开的画作只画到了一半，钟晚依拿起查看，纸上这双熟悉的眼睛跟祝乐欢一模一样！
纸上落款却写着赠钟晚依。
他该有多情不自禁呢？才能在为她作画时，不由自主画出祝乐欢的样子。
钟晚依默默的将画座放回原处，仰了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沈知序，希望我像妈妈一样彻底消失后，你是真的不会觉得难过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钟晚依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沈知序几乎是撞过来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搂的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钟晚依难受得不能呼吸，推了推他：“怎么了？”
沈知序声音颤抖着回答：“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走了，我发了疯的找都找不到你。”
“我好害怕，笙笙，能不能答应我，永远都别离开我。”
钟晚依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
瞧，一个人心虚至极就会补偿式的示好。
她想说，沈知序，你身上还有祝乐欢的香水味。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不着痕迹的侧开脸：“傻瓜，梦是相反的。”
沈知序抱得更紧，钟晚依只觉眼前一阵晕眩。
“我不能呼吸了……”
沈知序这才松开她，忙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拆开糖纸，喂给她吃。
“甜吗？特的从瑞士托人给你买的手工糖。”
是荔枝味的。
她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也不爱吃早餐。
所以沈知序的身上，总会准备很多薄荷味的糖。
不过本来薄荷味的糖，变成了荔枝味……
独属于她钟晚依的爱，也终于分给了别人。
钟晚依一口将糖咬碎，报以对口不对心的苦笑：“甜。”
下午，宋家老宅。
钟晚依刚进门，就被宋奶奶叫进书房谈话，无非还是沈知序也到年纪了，该有个孩子培养继承家业之类的话。
好容易找借口出来透气，特意绕远去三楼的卫生间。
却在走到长廊处时，听见宋妈提起自己的名字。
她环抱双手，不爽质问沈知序：“你和钟晚依提离婚的事没？”
“三年了，我每天都让你给她吃补药，肚子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沈知序紧锁着眉头反驳：“妈，我很爱笙笙，跟有没有孩子没关系。”
“还有，离婚协议书也别再发来了，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
离婚协议书是宋妈拟的？
钟晚依心晃了一瞬，宋妈接下来的一句就让她彻底死心。
“那乐欢呢，你把她往哪搁？”
钟晚依再听不下去，她转身走，却又听宋妈近乎暴怒的开口：“乐欢的检查结果出来没？”
脚步一顿，钟晚依整个身体都僵了。
什么检查结果？
下一瞬，沈知序的声音淡淡的，却如雷贯耳。
“确认了，是孕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