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小说完本+外篇(姜扶桑)畅享阅读
头贴在地面上像是扎进土里的苗,哆哆嗦嗦地说:“回陛下,那舞姬……服毒死在狱中!”
薛羡云闻言一滞,怎么可能?
“他舌下的毒不是已经吐出来了吗,哪来的毒!”
福公公说:“还未可知,仵作正在验尸的路上,马上就会有结果。这群刺客均佩戴人皮面具,训练有素,在失败后立刻吞药自尽,背后之人必然不是简单。”
唯一的活口也服毒,这下线索断了。
“彻查司乐坊!这堂堂皇宫竟能进了刺客,可见藏污纳垢之处不知多少,今日参加生辰宴的所有乐师舞姬歌姬全都抓起来丢进大牢。”
姜堰的脸色铁青,他上次这样动怒还是在顾忧之死那日群民暴动,能当着刺杀他和晟国公主,简直不知死活!
“陛下,奴才听公主说这舞姬乃是楚疆人,是否下令将所有的楚疆人都抓起来?”
京城常住的楚疆人已经在前两天杀光了,其他城的楚疆人也都不敢进来。今日忽然忽然这种事,姜堰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白濯之前表现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与他做交易成为巫师,还以为是个怂货,没想到竟然在今日送刺客上来。是觉得能杀得了他和姜扶桑吗?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干扰他的计划?可笑的蠢货!
他冷笑着:“楚疆人,哪还有楚疆人?城中楚疆籍的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朕倒是瞧着流民中来历不明的颇多,全抓起来一一审问。”
“是。”
福公公说着,心想,陛下现在还不打算杀白濯是因为对方还有用。
几乎下一刻看,姜堰就问身边的带刀侍卫:“白巫师现在在何处?”
对方汇报:“占星台有重兵把守,白濯今日一直在台下的大殿中,并未下霄山。”
“是吗?”他冷眼扫过对方,“传令过去,让他做好准备,戌时……若耽误一刻,朕便砍下他的头颅!”
带刀侍卫立刻抱拳:“末将听命。”
一旁躺在榻上的姜扶桑听到了戌时,心下一跳,什么戌时?什么准备?姜堰是在计划什么?她再次感到恐慌,可身体动不了,那股恐慌便更严重了。
“陛下,公主的情况由犬子照看,草民手上的工作还需要再精确,便先行告辞。”
“退下吧。”姜堰答应的干脆。
薛玄子的话令薛羡云一怔,他耳畔回荡着父亲没有情绪的声音,看着对方离去的青色长衫背影,不由得感到匪夷所思。
对方怎么能走得如此无情?
虽然自己在这里,可自己毕竟不擅长解除曼陀罗七步散药草带来症状,若出现状况还是要他来。况且,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小桑的安危更重要?
他不解,姜扶桑也同样诧异。
虽然她对师父的医术很信任,可在自己还没醒来的情况下对方就这样离开,不论是处于私情还是医生的角度,实在都有些冷漠。
忽然,她想到招魂阵。
师父如此匆忙,难道招魂阵就在这个月开启?
如此一想,她整个人都感到浑身发冷,就仿佛身上的七步散的草药效果还没有解,身体重重地打了个哆嗦。
“是不是冷?”薛羡云试她的脉搏,脉跳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血液流速缓慢的状态,可身体还是比正常体温要低。
姜扶桑想要回答他,却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从鬼压床变成了陷入昏睡。
她不会想到自己再次醒来会是在哪里。
只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来人,将公主抬上去。”
是福公公在说话。
抬上去?抬到哪里?难不成是棺材?
那记忆中清润温柔的动听声音说:“我来吧,我也跟着送她……”
什么?送谁?哥哥也要跟着,是跟去哪里?
姜扶桑很想挣扎,可她的意识朦胧又混沌,根本没有意识到是梦还是现实,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觉得身体一轻,好像踩在云端。
靠着一个熟悉又温暖的胸膛,浅浅的药香从鼻间传来,她忽然间感到无比安心。
她凭着记忆深处的依恋而紧紧靠着他,用脸颊蹭着对方的,像是团成一团的缺少安全感的小动物寻找了温暖的窝。
薛羡云抱着她,感受到她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手收得紧了些,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小桑喝了酒调戏人就罢了,昏睡也不老实,拱来拱去像一只大豆虫。
难道是在自己的怀里不舒服?要不断调整角度。
虽然这样专业性地去思考,可脸皮却还是红了。
极力压住那抹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抿着唇步子稳健地走着,将她抱的更稳当,只希望她能老实点,不要再蹭,不然他难免失神。
掉下去摔了怎么办?
薛羡云跟着羽林卫走了一段路,紧接着就被映入眼中的场景震惊。
——怎么会是这里?!
他的讶异神情被福公公瞧见,阴阳怪气地说:“薛公子还是快些吧,您这个速度比乌龟还慢,若陛下降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当得起的。”
薛羡云的震惊隐去,抱着姜扶桑便向上走去。
他眼中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衬得一张白皙俊美的脸也有了忧心忡忡。湘水色的广袖在云雾中飘起来,怀中包裹着披风的人白底金纱的衣裙也被吹起。
愈来愈冷。
外面的天色已经日暮,此处更是暗淡,被层峦遮掩,不见天日。若非禁卫军持火把开道,只身一人都不容易走,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成年人。
姜扶桑睁开眼时,看到榻顶。
她发现自己身在床榻上,下意识地想:宫中的榻还没有公主府的软。
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抬上去……难道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是在做梦?
可她紧接着就发现,这个地方既不是公主府,也不是皇宫!
第244章 冰窖里的试验品
“这是哪?”
姜扶桑环视一周,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者说,从未见过。
房间四面无窗,只有一扇门。陈设都是新的,可却让人感觉诡异。
撑衣服的木架上挂着纯白纯黑的飘带,木架旁的水盆里不是水而是红色的血,难怪血腥味如此浓重。木板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布,角落是杂乱的木条与一张张写满红字的黄底符咒,她扫了一圈只觉得寒凉。
随处可见的古怪物件,根本不像是晟国的东西,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起身下榻,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看被褥。
这淡淡的香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姜扶桑推开门走出去,却发现外面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竟然身处一座迷宫似的大殿中。顺着灯的位置向前走,绕了弯子,感到越来越冷,最后到了一扇富丽堂皇的雕花门前。
心底那股不安再次袭来,手指已经碰触到门,冻得一缩,迟迟推不下去。
终于,她下决心推开了殿门。
下一刻,却被自己看到的震惊——冰蓝色的宫殿。
姜扶桑试探着走进去,却发现其实里面并不是冰做的,墙壁是宝石镶嵌,地面用的湖水石铺开,其他的物件也都是湖蓝色的玉石。
既然不是冰,寒意来自何处?
她向里走,看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床榻,不像居住人的地方。
有一扇转门,寒意从里面释放。
果然有个冰窖!
推门进去,嗅到了诡异的浓重血腥味和药香味,抬脚差点被中心一只象形香炉绊倒,里面插着一支没有味道的已经要烧尽的香。她感到疑惑,门前这块地方怎么会插香?
抬眼看整个冰窟,发现面前赫然摆放一张晶莹剔透的冰床,冰床旁是只能供一人出入的门框,有主珠帘。床头床尾都连接着铁锁链,像是用来捆绑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难道这里是一间囚室?原本关着谁?
可在出神的片刻,从珠帘里走出一个熟悉人影。
对方见到她后瞠目结舌:“你怎会在这里?”
她回神,看着面前一身血污的清瘦中年男人,整齐漂亮的胡须上沾了些血迹,素日的仙风道骨因为染上血腥而莫名令她感到陌生。半天没缓过神:“……师父?您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小指粗手掌长的刀子,她知道这个是用来给患者开膛破肚杀灭病灶的,可自己却从未见过他这副血淋淋样子。他很爱整洁,从来不会在诊病时弄的一身血。
“谁带你来这里的?羡云?”
薛玄子脸色极差,似乎下一刻就阴云密布。今夜的事什么时候走漏的风声?
姜扶桑见他如此反常,心中更多猜测。这是哪里?师父的表情怎么会如此难看?
试探着问:“这跟哥哥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这个地方?我醒来就在这做宫殿,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顺着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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