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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号’正处于研发阶段。

　　‘五号’、‘六号’研发项目，目前已在规划。

　　穆老感慨点头，欣慰地拍了拍程书勉的手背。

　　“小沈，谢谢你，一想到国家还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弓着背身体震颤，剧烈地咳嗽起来。

　　洁白的手帕上，多了鲜红血渍。

　　程书勉知道，穆老的时间不多了。

　　可他眼中却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从容。

　　“本以为，直到生命尽头，我都不可能完成这项坚定而伟大的任务，是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帮我实现了理想。”

　　“遇到你们这群孩子，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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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西部沙漠深处。

　　指挥帐篷里，李知渊盯着电子显示屏，眉头紧锁。

　　他的一边眼镜片上满布裂纹，脸上沾了灰，目光却明亮而坚定。

　　突然，他拿起对讲机，果断下令：“各就各位，准备！三、二、一、发射！”

第23章

　　话音未落。

　　一枚导弹自发架猛然跃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他像一条银色闪电，划破长空！

　　监控室里，所有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导弹轨迹。

　　只见，它灵活避开干扰，精准锁定高空中的靶机。

　　两道光轨在空中交会的一瞬间，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靶机被击碎，瞬间化作漫天烟尘。

　　实验成功。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李知渊被冲进会场的牛青弟抱了个满怀，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才晕头转向地被放下来。

　　“太好了！‘红星四号’试验成功了！真希望阿勉和穆老师，也能第一时间得到这个好消息！”

　　李知渊推着眼镜，使劲儿揉了揉胸口。

　　“会的会的，他们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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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宾大酒店。

　　程书勉放下电话，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

　　他快步走到穆老身边。

　　椅子上的老人迎着落地窗前的落日余晖，双目紧闭，头轻轻歪向一边。

　　他身上盖着毯子，手背上扎着针，呼吸极轻极浅，看起来苍老又脆弱。

　　程书勉缓缓蹲下身，高度与老人平齐。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他。

　　“老师，‘四号’试验成功了。”

　　老人没睁开眼，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许久、许久，才呢喃着说出一声：“好……”

　　天将暮，落日隐没于群山。

　　待明朝，太阳仍旧东升。

　　新老交替，是更迭，也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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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陆家。

　　程书勉穿着便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保姆小跑着过来，透过大门栏杆的空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满脸喜色地打开大门，将他迎了进去。

　　还不忘高喊：“老爷子！阿勉回来了！阿勉回来了！”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

　　他的身姿已不如先前挺拔，脊背佝偻，原本斑驳的黑发现在已经全白了。

　　“……阿勉？”

　　他踉跄着走到程书勉对面，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敢认。

　　程书勉的眼眶倏地红了。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我……”

　　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程书勉哽咽着，视线几度模糊。

　　陆老爷子紧紧攥着他的双手，笑容慈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他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保姆说：“快，快去买菜，都买阿勉爱吃的，蒸排骨、小黄鱼、多买！”

　　“还有陆伊水，打电话让她回来！”

　　听到这话，程书勉连忙拉住了陆老爷子的手臂。

　　他有些为难地开口：“爷爷，小姑忙，就别打扰她了。”

　　陆老爷子看着程书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保姆摆摆手。

　　“快买菜去吧。”

　　陆老爷子拉着程书勉进屋，问了他很多这几年发生的事。

　　看着原来跟在自己身后“爷爷、爷爷”的小伙子，已经如此坚毅挺拔，他眼中满是遮不住的赞赏与欣慰。

　　尤其，他还是一名果敢坚毅的军人，弹道武器工程师。

第24章

　　“前两天的新闻我看了，阿勉，你做得好。”

　　听到陆爷爷的夸赞，程书勉轻轻地笑了。

　　他感激道：“爷爷，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一切都要感谢您当初的支持和鼓励，谢谢您，爷爷。”

　　程书勉倒了杯茶，双手递到陆老爷子面前。

　　陆老爷子点点头，接过去，喝了一口。

　　“是你自己争气，我做的那些，锦上添花罢了。”

　　爷孙俩坐在一起默契地寒暄着。

　　程书勉跟陆老爷子讲了很多自己这十年来发生的事。

　　陆老爷子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偶尔还会问两句，和程书勉互动。

　　听到他寒假没地方去，被同学带回家更是苦着脸感慨。

　　“这事儿还是得怪伊水，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十年都没回过家？”

　　“不过你这个朋友小李，人还是蛮好的，你们一起回家，即便是放了寒假也还像在宿舍一样，热热闹闹。”

　　末了，他又有些哀怨地补充了一句。

　　“就不像这儿，你走了之后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听到这话，程书勉忽然想到了自己前几天遇到的宁晧天。

　　不由说道：“我前几天在会场遇到了宁晧天，他说经常来这里陪您，他和小姑已经结婚很久了吧？”

　　陆老爷子眉头一皱，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他俩？他俩结什么婚？”

　　“还经常来陪我，他能陪我干什么？瞎说。”

　　陆老爷子板起脸，转念一想，又试探性地开口。

　　“阿勉，你和伊水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当初看你留下的那封信我就觉得蹊跷。”

　　“爷爷给你打包票，你不在的这些年伊水身边绝对没有别的男人。”

　　“她是开窍晚，当初你喜欢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总是拒绝，但是后来她也去找过你，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拒绝了，哈哈。”

　　“你可千万别听别有用心之人胡说八道。”

　　陆老爷子的眼神，不自觉向门口瞟去。

　　程书勉垂下眼帘，缓缓喝了口茶。

　　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爷爷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从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错把亲情依赖当成了喜欢，现在不会了。”

　　“哗啦”

　　身后传来一声袋子落地的声音。

　　程书勉转头向声源看去——

　　只见风尘仆仆的陆伊水站在门口，脚下的水果滚落一地。

　　她站在门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陆伊水嘴唇哆嗦着，看着程书勉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勉？”

　　许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程书勉目光与她交汇，那曾经让他心动的面容此刻却不能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小姑，你回来了。”

　　程书勉的声音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他早已在心中将这段过往放下。

　　陆伊水走近，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庞，却被程书勉轻轻避开。

　　他没有再看陆伊水，而是起身跟陆爷爷告别。

　　“爷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陆老爷子伸出手，目光中满是不舍。

　　可到头来，却也只是一声无奈叹息。

　　“阿勉，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多回来看看爷爷。”

　　“我会的，您保重身体。”

第25章

　　和陆爷爷告别后，程书勉径直离开。

　　与陆伊水擦肩而过的瞬间。

　　陆伊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