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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好男儿，为个女人要死要活这么多天也够了，在一棵树上吊死说出去多难听？”

赵俞眉飞色舞地开解。

林柏序拎起拳头狠狠砸了上去。

“我操你妈！”

林柏序怒吼着，一拳又一拳地往赵俞脸上砸，“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老子心爱的女人？”

“啊啊啊！！”

坐台小姐们被溅起的玻璃碴误伤，纷纷尖叫着往外冲。

赵俞被按在地上打，气得血液都直往脑子里оазис冲。

“林柏序你这个傻逼！”

“我这明明都是为你好！”

赵俞硬着头皮挨了几拳后，也来了火气，他大骂着，刚想要还手，身上突然一空。

砰！的一声。

林柏序被人横出一脚，直接撞飞了出去。

他闷哼着从满地碎玻璃中爬起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旧昭？”

赵俞愣住了，“林薇的，哥哥？”

旧昭是靠着血契的味道找到林柏序的。

他对人类世界了解不多，但这种灯红酒绿，一群人站在舞厅搔首弄姿的能是什么好地方？

他一路找到林柏序的包厢，刚到门口就看见他对着一群女人挑挑拣拣，因为不顺心，还跟个男人打了起来。

妹妹牺牲性命救回来的人，竟是这种人渣！

旧昭气疯了，冲进来照着林柏序就是狠狠一脚，但这还远远不够。

一直想死的林柏序终于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鬼门关走一遭。

旧昭是修炼百年的九尾猫妖。

即使被族规禁止，不能对人类使用法术，只靠拳脚功夫，他也比普通人类的力气大很多，尤其，林柏序根本没有任何反抗。

“你这个人渣！败类！”

“如果不是你，我妹妹怎么可能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初我心软把她留在杭城，你明明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现在竟然在这玩女人！”

“竟然还敢骗她结血契？你害她到这个地步！我今天就要把你活活打死！小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

旧昭怒吼着，将旧昭按在地上打个半死。

赵俞都吓蒙了。

第二十二章

他第一次见到林薇以外的妖怪，看起来那么凶，那么狠！

“住手！”

赵俞大喊着冲上去想拦，却被旧昭头也不回地一脚踹飞了出去，他捂着肚子爬起来，掏出手机怼到旧昭面前。

“离这二百米就是警局，你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旧昭终于停了下来。

林柏序骨头断了好几根，浑身都是血。

赵俞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却被林柏序挣扎着推开。

他踉跄着，喘着粗气爬到旧昭面前，“薇薇呢？薇薇在哪？我错了，是我不该，我不该让她伤心，求你了大哥，求你让我见见她好吗？”

“你还有脸提她的名字？”

“我没脸，我不敢，可我真的太想薇薇了，我错了，大错特错，不求薇薇能够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个当面跟她道歉的机会，至少，至少让我亲眼看见她快乐地活着......”

连日的苦撑终于在见到旧昭的这一刻土崩瓦解。

林柏序涕泗横流地伏在地上，眼泪混着鲜血一股股往下淌，连赵俞都不忍地偏开了头。

包厢很安静。

只有林柏序悔恨地哭声。

过了许久才听见旧昭发出一声悲伤的嗤笑，“快乐地活着？她现在连活下来奢望，你竟然有脸说让她快乐地活着。”

林柏序猛地抬起头。

“你，你什么意思？”

“小薇快死了，因为你这个人渣。”

“怎，怎么可能。”

林柏序恍惚着爬起来。

他觉得嗓子里像是扎了无数根针，开口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薇薇是九尾猫，有很多条命的，她那么厉害，她还把我从海上救了回来，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呢？”

“你还有脸说她是九尾猫？”

旧昭气极，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生生磨出来的。

“妖不能在人类世界使用法术，但你这个败类三天两头作死，小薇的九条命，就这么被你一个人活活消耗完了，你竟然还有脸提她是九尾猫！”

轰隆！

仿佛晴天霹雳凌空砸下。

林柏序浑身剧震，猛地栽到了地上。

“不，我没有，我没有。”

他无措地摇头，拼命回忆和林薇过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带给林薇的，似乎全是伤害。

在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前，林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

旧昭平生最恨虚伪狡诈之人。

如果不是为了救林薇，即使会被天雷劈死，他也要将林柏序这个人渣撕成碎片！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你对林薇做的所有事都在这里了，自己好好看看吧！”

旧昭挥手，虚空中出现许多画面。

那是他临走前提取的，林薇的记忆。

林柏序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因为父母都不愿意要他，以及血型特殊的缘故，迟迟找不到可以匹配的心脏，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二十岁。

换心手术还算成功，术后的两次排异也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林柏序一直将这些归功于自己的幸运和医疗团队的水平高，却到此刻才得知，那是林薇用三条命换来的。

第二十三章

因为先心病，林柏序的身体底子不是很好。

那颗心脏的匹配度其实并不高，但当时他出了车祸，原生心脏处于快速衰竭的状态，已经到了不得不换的地步。

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而林柏序，是剩下的那百分之四十。

那是林薇化形后第二次动用法术。

她隐身进了手术室，当所有仪器因为濒死的林柏ʟʐ序而疯狂作响时，林薇化作雪白的九尾猫，舔舐着林柏序的面庞，爆发出悲痛的嚎叫。

它将尖爪化作利刃，生生切断一条尾巴，化作金光注入林柏序的眉心。

心电监护仪显示屏上已经横的线突然有了弧度。

林柏序活了过来。

所有医生和护士都在惊喜地叫好。

只有林薇，于无人可见地虚空中抱着尚在滴血地尾巴低低哭了起来。

“还好，你活着。”

“还好，我是有九条命的妖。”

换命对自身反噬极大，林薇的隐身术撑不了太久，确认林柏序没事后就悄然离开了医院。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

没想到林柏序会迎来两次严重的排异。

有了经验之后，断尾也变得如此顺手，到第三次换命时，林薇已经学会在血滴到地上之前便将它抹去。

包ʟʐ厢里，林柏序看着画面里化作原型，不住舔舐尾巴的大猫，哭得声嘶力竭。

“为什么？”

“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来救我？”

“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告诉我？我不是人，我是人渣，你掏心掏肺地护我性命，我却因为心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