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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悲愤交加，“你是这个家的罪人，有什么资格过生日？你害死了你姐姐，你这辈子都应该活着给你姐姐赎罪。”

姐姐的死似乎勾起了妈妈的伤心事，瞬间落泪，爸爸连忙将妈妈搂进怀里安慰。

宋思语也紧忙上前轻声道，“妈妈，别难过，我会替姐姐照顾您的。”

话落，宋思语佯装好人冲着宋柚宁喊道，“柚宁，你快跪着跟妈妈道歉啊。”

“我不需要她道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宋柚宁的。”

妈妈恶狠狠道。

她看宋柚宁的眼神，不像是看女儿，反而是像看仇人。

宋柚宁眼睫颤了颤，眼泪终究落了下来。

五年的时间，她认清了现实。

无论她如何的解释，弥补，爸妈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而她也永远无法对父母说出真相。

一边是姐姐死前的遗言，一边是养育她二十年的爸妈，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宋柚宁深吸一口气，“再过几天，你们就能如愿了。”

说完，宋柚宁转身上了楼。

她孤独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望着桌上唯一一张姐姐的遗照。

楼下的宋思语跟爸妈撒娇的声音不断传入她耳中。

她平静得不像话，“姐姐，等你复活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虽然我看不到了。”

第二天，宋柚宁还在睡梦中就人强行拖下床。

她的手臂重重磕在大理石上，钻心窝子的疼，抬头就看到宋云深那双戏谑的眉眼，“宋柚宁，思语说想吃海鲜粥了，还不滚去做。”

在宋家，宋柚宁就是最下等的佣人。

自从姐姐死后，所有脏活累活都由她一个人来做。

宋柚宁默默爬了起来，只说了声，“好。”

看到宋柚宁没哭又没闹，宋云深诧异看了眼她一眼，似乎感觉到今天的她跟平时不同，以前宋柚宁受了点委屈总会哭着质问他。

但宋云深也没多想，只认为宋柚宁接受了现实。

宋云深是跟着宋柚宁去了厨房，他担心宋柚宁偷偷给宋思语使绊子，时刻监督着宋柚宁，看到她在料理台前站了许久，不耐烦催促道，“愣着干什么？思语还等着吃呢？”

宋柚宁是突然忘记了海鲜粥怎么做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系统清除记忆的程序已经开始启动了。

她只能问宋云深，“宋思语喜欢吃哪一种粥？”

宋云深皱了皱眉，有些无语道，“宋柚宁，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警告你别乱来，如果你胆敢欺负我的妹妹思语，我一定要你好看。”

宋柚宁听出他话里的认真，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真的做了伤害宋思语的事，宋云深是真的会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

明明以前宋云深不是这样对她的。

以前的他嘘寒问暖，有求必应，好到想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她。

他说，“我的妹妹是最尊贵的小公主，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可自从姐姐死后，他也忘记曾经说过的话。

盯着宋云深离开的背影，宋柚宁喃喃自语。

“可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3

宋柚宁把海鲜粥端上了桌。

她是没资格跟爸妈一起吃饭的，也不想自讨没趣。

正打算离开时，就听见妈妈欣喜问傅临风和宋思语的感情打算。

宋思语娇羞挽着傅临风的手臂，“订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再说我还那么小。”

傅临风温柔地将宋思语搂进怀里，“20岁不小了，再说你那么优秀，我也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看到爸妈笑得合不拢嘴，宋柚宁神色恍惚。

他们都忘了，傅临风曾是她的未婚夫。

是妈妈说的她性子软，害怕她以后受委屈，想为她找个性格沉稳的男朋友。

所以爸妈才让她和傅临风早早订了婚。

可如今，却什么都成了宋思语的。

连未婚夫也不例外。

宋柚宁自嘲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她就收到傅临风发来的短信，“宋柚宁，马上来一趟西郊。”

其实宋柚宁不想去的。

但她知道她拒绝没有用，他们会各种方式逼迫她。

她只能打车去了。

刚到目的地，宋云深迫不及待收走了她的手机和钱包。

才知道这又是他们惩罚她的手段。

“今天是妙妙的忌日，你必须从这里走回去忏悔。”

听到宋云深的话，宋思语假惺惺道，“从西郊走回家要四十多公里，怕是柚宁脚断了都走不回去，再说她害死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放过她吧。”

宋云深厉声打断，“不行，她必须收到惩罚。”

“不然妙妙就白死了。”

当年姐姐死后，爸妈害怕姐妹残杀的丑闻影响家族事业，便强行压下这件事。

可他们却将恨意发泄到宋柚宁身上。

三年时间，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折磨。

有时宋云深会故意将她按进刺骨的冰水里，等到快窒息的时候才松开她，有时会将她关进小黑屋里，然后循环播放姐姐死前的凄惨画面，导致她神经衰弱。

好像她活着碍了所有人的眼。

宋柚宁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看着傅临风。

因为她知道宋云深一向最听他的话。

然而傅临风却冷冰冰开口，“看着我也没用，这是你应该收到的惩罚。”

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喜欢，曾经那样扬言要护着她的少年，终究还是被风吹散了。

宋柚宁没有预想之中的难受。

她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可还是对所有人抱有幻想。

就是这一点点的愿望都成了奢求。

很快，他们三人就开车离开。

只留下宋柚宁站在空旷的马路上。

夜深人静，这里又靠近山林，只有虫叫的声音。

宋柚宁只能凭着感觉往家的方向走，路上的灯逐渐变暗了，以前她很怕黑的，可被关久了，她也不怕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饿得饥肠辘辘，双脚也磨出了血，直到伤口越来越深，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最后她疼得都麻木了。

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她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忍不住叫出系统，用了自嘲的口吻，“系统，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所以他们才要这样折磨我？”

明明从小到大，她是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是同学口中的好班长，也曾是爸妈眼中的乖女儿，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系统听出宋柚宁语气里的悲观，心疼道，“宿主，这世界有人生来就残缺，有人生来就幸福，这是世界的法则，我们无力能更改的，可如果没有这些，世界也将不复存在，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我相信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