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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琳冷笑一声。
　　也认出这人是实验室的老员工，是知道她和程斯烨的关系的。
　　至于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对自己有这么大恶意。
　　正巧，邹琳也想知道为什么。
　　随着女生的这句质问落地，周围的气氛瞬间都凝固了起来。
　　大家看向邹琳的眼神，也都带上了几分奇异。
　　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邹琳按兵不动，却将疑虑记在心里。
　　好在程斯烨很快出来，看见她的瞬间，脸上很明显地洋溢出一丝喜意。
　　邹琳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惊讶。
　　见程斯烨出来，大家也都做鸟兽散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程斯烨的办公室里。
　　邹琳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他几乎一天有十二个小时泡在此处的房间，出奇的简陋。
　　靠墙摆着一个书架，摆满了书籍。
　　从物理到数学，大多书籍都有被翻看的痕迹。
　　邹琳收回目光，移到程斯烨身上，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程斯烨，你不是一直想和我聊聊吗？我来了，请问聊完合同能继续履行吗？”
　　程斯烨才因为邹琳来找他而高兴，下一瞬便听她讲这话，情不自禁脸上一僵。
　　原先和缓的氛围也有些尴尬。
　　邹琳不想和他聊的原因就是这个，他总是冷冰冰的，他高兴的时候，就和她多说几句，不高兴了，就要冷得所有人跟着他不高兴。
　　这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控制，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你就这么厌恶我？除了工作，你就没别的事要和我说？比如当年你出国的真相。”
　　程斯烨意有所指，眼睛里闪过一丝悲痛。
　　邹琳皱眉，也知若不将此事说清，未来就没完没了了。
　　“行，我说。”
　　她揽了揽衣服，坦然说道：“当年我和你说分手，确实是因为方心妍回国了。”
　　程斯烨瞳孔一颤。
　　有些不可思议：“可我听说，你是因为想升职……”
　　“呵。”
　　邹琳猛地冷笑一声。
　　她眼底全是冷漠，冷得甚至有些伤人。
　　“所以，你信了？”
　　一句话，卡得程斯烨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信了。
　　毕竟有方心妍的前车之鉴在那，他以为，自己又一次被女朋友抛弃了。
　　邹琳深呼吸，脸色越发冷漠。
　　“程斯烨，我答应过你，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还记得吗？”
　　程斯烨脸色一僵，良久，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邹琳这才继续往下说道：“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因为想升职而离开你。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见这种荒诞的消息的，但我不在乎。因为你最终是相信了，这才是结果。”
　　她忽地想起那年上司莫名的一条短信。
　　【程斯烨会来德国找你。】
　　那时候，她看见这条短信，也是相信过的。
　　她甚至开始幻想，程斯烨若是追她来到德国，她能在他的追求之下坚持多久。
　　可最后，他没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听信了别人的谎话，以为她背叛了他。
　　邹琳几乎要笑到出声，连眼角都微微发红。
　　程斯烨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被方心妍骗了。
　　一双手攥得生紧，可心却源源不断地往下坠去。
　　邹琳没有背叛他，她是真的被他伤透了心，所以出了国。
　　那么，他还有机会和她重新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