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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盛姻离开，江清流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江老夫人：“耀祖现在从盛姻手上脱身了，还要去那件事情吗？”
　　江老夫人睨了一眼一旁的蒋氏，跟欲想要说什么的裴雅儿说：“你先下去！”
　　很快，正堂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江老夫人才怒目看着蒋氏：“你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说话尽说一些疯话就算了，还总是向着盛姻。甚至，连自己的孙子，你都满脸的嫌弃，你怎么回事你！你是被什么鬼附身了吗？”
　　蒋氏：“……”鬼附身，有点道理吧？
　　江清流：“是啊母亲，你总是向着盛姻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姻是你的亲女儿呢！我问了妹妹，妹妹说那天你被盛姻踹倒了之后，醒来非但不追究，居然还打月兰。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蒋氏皱眉，按照盛姻交代的说：“我不打她能行吗？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我要是不打她，那些人肯定会觉得是我整个侯府故意设计盛姻。我打了她，就证明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犯蠢，我们这些人脑子都是清楚的，是她一个人缺管少教！”
　　这么说，也说得通了。
　　江清流皱眉：“那你说我的那些呢？”
　　蒋淑挑眉：“什么？说你什么了？我说你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还记恨上了？你就说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为什么不去说盛姻就说你？还不都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说你管你的，你还不乐意了？我命苦啊！”
　　开始要哭，“老侯爷去的早，儿子又成了这样，儿媳还那样，我说你都是关心你，是我说你毁容了长得丑了，去钓盛姻钓不上来，还是我说你当逃兵还在外边养女人不对？我说你毁容长得丑还不是怕盛姻看不上你，反而把你赶走，让你小心行事。你在外边养女人，还吃盛姻的嫁妆，我还不是怕她什么时候发现了！”
　　蒋氏之前也是这种性子，不过是针对盛姻。
　　现在针对江清流，江清流说不出什么来，但觉得就是不对。
　　江老夫人也皱眉看着蒋氏，蒋氏还是蒋氏，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就是觉得不对。
　　可不等她们多想多反应，蒋氏直接坐下哭：“命苦了，你自己不成器，弄了这么一大堆破事，全部让我这个当母亲的给你擦屁股，你还要说我不好？哦！我给你擦屁股我还不能抱怨几句？”
　　“好了，不要说了，说两句你又撒泼。以前就不怎么聪明，自从被踢了一脚之后，就更加不聪明了！”江老夫人被蒋氏哭的头昏，觉得有必要找大夫或者找大师来给蒋氏看看的，现在她这么一哭，她又觉得蒋氏说的也有点道理。
　　江清流被说了个没脸，看向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听蒋淑停了下来，才道：“你还是要去的，让盛姻咬钩！”
　　蒋淑抿唇，定定的看着这两个不要脸的。
　　江老夫人继续道：“这次打点白马书院那边，都是用公中的银子，公中的银子是哪里的？那从来都是用盛姻的嫁妆铺子收成去充的。现在盛姻因为京兆尹的事情跟我们决裂了，你要是能够让她顺从了，让她听话了，甚至让她怀孕，到时候我们拿捏她，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蒋氏听的暗自翻白眼。
　　不说别的女的脑子不清楚，喜欢在垃圾堆里面找男人，自己女儿的眼光，是绝对看不上江清流这种货色的！
　　谁知道，下一句，江老夫人说的蒋氏心惊肉跳，恨不得暴起。
　　“先前把盛姻送去京兆尹那里，给她下了十足的秘药，今后每过十天，她都要跟男人……”江老夫人抬了抬下巴，没有说那话，江清流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江老夫人继续道：“她若是叫别的男人……到时候还知道了她的身份，拿捏她了，她拿嫁妆去买对方嘴严实，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更何况，她是侯府的人，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虽然不干净了，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如果能够怀孕……”
　　老夫人低下头，褶皱的肉皮更多了，像是穿上了人皮却没有熨烫好的鬼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叫孩子拴住了，她再也傲气不起来。孩子生下来，就送走，她听话，就让她见一见孩子！孩子，就是拴在她脖子上的身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掐指一算，“今天第八天了，第十天就会发作，你找好机会，省的费心了。在自家行事，比外边简单的多，盛姻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药得厉害。”
　　原本也是为了一次次拿捏盛姻，老夫人才下了这种独一无二的药。
　　无解。
　　江清流当然明白：“孙儿会如她所愿，给她个孩子。只是能不能生出来跟耀祖一样聪明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毕竟今天，盛tຊ姻还多次暗示自己呢！
　　一旁的蒋淑把这些话听在耳中。
　　先是愤怒，然后是遍体寒凉。
　　眼前金玉堆砌的老夫人，跟后世之中那些见了光的龌龊事件之中的人一样，帮着男人拐卖女人，为了让女人逃不了，她主动出主意，扒光女人的衣服，拴在屋子里面——丝毫没有人性，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女性。
　　她们做男人的帮凶，伥鬼，为男人表扬几句，就沾沾自喜，更加为男人们冲锋陷阵。
　　她以为，这种世家大族，会干净的……
　　“世家大族有什么干净可言？娘，你说这话，就像是在说有钱人吃过的东西就干净，不会得脏病，给你的东西也干净。穷人就脏，容易得脏病一样，穷人碰过的就不干净。”盛姻摆摆手：
　　“都是人，越往上层的人，他们见过的吃过的就越多，就越喜欢找刺激的。别以为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就有素质的多。”
　　“而且记忆里面，平阳公主喜欢养面首，齐王府上更是腌臜，什么聚麀之诮，两牡共乘。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什么扒灰，断袖。不见光的地方，什么不能发生？”
　　蒋淑：“什么是聚麀之诮，两牡共乘？”
　　盛姻低声跟蒋淑解释，蒋淑大惊失色：“呸呸呸！”
　　盛姻叹息了一声，不由一笑：“好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经常到我这里来，免得叫那些人发现端倪。”
　　看着蒋淑起身，盛姻像是想到了什么，提醒：“娘，公中的钱是老夫人的，你记得大把大把的花，就当做不知道，以为是花我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可劲儿的买，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