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引清正权相为她篡位!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重生,引清正权相为她篡位!(叶皖宁陆九章)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刚才忙着救人,并未注意,此刻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散发着一股恶臭。
双腿无法动弹的老人,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但是无儿无女,谁又能天天在跟前?
老人的床褥,全是污秽之物。
陆九章将床褥收拾起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并没有找到替换之物,于是便回去将自己清凉的拿了过来,替老人铺好,然后打了水将这床被褥给清洗好。
他将被褥晒好,又拿了裤子想给老人换洗的时候,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浑浊的眼睛发出冷漠疯狂的光:“滚!”
陆九章道:“老丈,我帮你换洗一下。”
老人一口口水就吐了过来,浑浊的老痰顺着他的衣领往下。
陆九章却依然低头,然后将老人的裤腿换下来。
老人的双手挥舞着,嘴里骂出脏话,从陆九章的祖宗十八代骂起,然后骂道他出门被马车撞死,数不清的咒骂之语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口水一口又一口的吐。
然而陆九章只是低头,看着老人的下半身。
长期卧床,老人的双腿已经萎缩,大腿后股处生了褥疮,有些已经溃烂,发出恶臭。
陆九章并没有立马为老人套上裤子,而是轻轻的将老人放在床上,用薄被将他的下半身盖上,然后转身离开。
老人刚才咒骂睁着出了一身汗,此刻在那里呼呼喘气。
等到陆九章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带了药膏和一把小刀。
那老人对着陆九章充满恶意的笑。
陆九章弯腰,躬身,将老人翻来趴着:“老丈,有些疼,您先忍忍。”
他丝毫不在意那恶臭,然后一点点小心的将老人的溃烂处的腐肉全部挑干净,然后上了药,包扎好,这才将他翻过来。
老人又对着陆九章吐了一口口水:“滚!狗东西!”
陆九章看了一下,确定暂时没有遗漏了,这才离开。
这回到县衙将自己清洗了一番,这才回到宅子里。
皖宁正在看明月的来信,看到陆九章,对着他道:“明月他们还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回来。”
陆九章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陆九章每天都抽点时间去给老人送饭,喂饭,然后给他擦洗翻身,那老人一边骂一边挣扎。
然而每次,陆九章都是默默做事,然后离开的时候只开口:“老丈,我明日再来。”
聂英云看到了,不由摇头暗想,这世间,真的还有这样的父母官吗?
郝大仁凑过来对着聂英云道:“聂主簿,我觉得陆大人最好别tຊ去管那个老头。那个老头,不正常呀,正常的时候骂人,不正常的时候理智全无,总叫嚣着要杀尽天下官。”
反正他看着那个跟鬼似的老头,心里就怵得慌,他急得有一次他穿着官袍,被那老头看到,那个瞬间,他都觉得那老头都快冲上来捅死他了。
皖宁知道陆九章每日都会去照顾一个老人,有时候也会帮忙熬一点草药,装入碗里,让陆九章提过去。
陆九章日日如此。
他一般都是早上去县衙之前去一趟,然后晚上再去一趟,老人打翻了许多次碗,脾气依然喜怒无常,有时候陆九章喂了他一口药,然后他包在嘴里,朝着陆九章吐过来,眼底充斥着对所有人的仇恨。
陆九章私下也曾找过聂英云问过他,但是正如之前那医馆大夫所言,这人是从外县搬来的,上面只提到了以前是杀猪匠,来了这里以后因为有点手艺,也邻居给他牵过红线,反而被他提着刀追,气得别人在背后对着他破口大骂,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邻居就全都躲着它了。
反正越老脾气越古怪,整天神神叨叨,或者,这就是天生的恶人,反正他代县令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朝着他那儿走的。
这日,陆九章借了个小推车,将老人抱出来,坐在小推车上,带着他出城转转。
他问到,这老人年轻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到城外的山坡上看着北方。
夜色无声,北方太远,老人不再挣扎咒骂,安静的瞭望。
黑暗中,孤僻的老人泪流满面。
陆九章将老人推回了城池,替他擦了身子,洗了脸,然后放到床上:“老丈,我明日再来。”
他离开了。
老人看着陆九章的身影久久不语。
他又看向了窗外的那一弯若隐若现的月亮。
七月二十一了呀,七月二十一了呀。
他挣扎着,从床上跌落下来,然后扒拉着,来到了柜子上,艰难的攀爬着,打开了柜子,从最里层,掏出了一把小弯刀。
弯刀在手,发着蓝光,淬着剧毒,一旦刺入,药石无医。
第102章 无刺
穆衡知翻了翻桌上的万年历。
今天,七月二十一。
明日,七月二十二,诸事不宜。
诸事不宜。
他的脑海里翻滚出那清晰的记忆,那张判决书上清楚的写着,七月二十二,清远县高友忠以事相告要入县衙,诱县令贴身,以剧毒刀刃刺其心口,县令当场气绝,罪人高友忠亦自决于当场。
那个疯癫老头,愤世嫉俗,杀了清远县县令后便当场自杀了,后来查也没查到什么,犯人孤身一人,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他叫来属下:“这两日,注意一下清远那边来的消息。”
他一定,要比所有人都要先知道陆九章的死讯,那样,他才能安心。
*
皖宁昨日做了馒头,给滕月意送了去,剩下了一些,让陆九章顺道给那位老人送去。
陆九章接过。
皖宁道:“九章哥哥,等明月回来,我便要先离开了。我以后再来看你。”
陆九章握紧了手里的篮子:“好。”
皖宁看着陆九章离开,等明月将粮食送来,帮九章哥哥度过眼前的难关,她就得去塞北三城。
这些年,她默默将人手安插入其中,就是为了等今日。
陆九章去了老人家里,老人倒在冰冷的地面,陆九章上前将他抱上床,查看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才给他喂了稀饭,给他揉了揉腿,又将馒头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才准备离开。
今日的老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大骂,可能是昨晚去看了北方山头,他嘶哑的张张嘴,吐出两个字:“谢谢。”
陆九章道:“应该的。”
说完轻轻的掩上了门,然后迈步离开,到了县衙,换上了官袍。
陆九章询问聂英云:“府库内还有多少存粮?”
聂英云道:“陆大人,之前是一点也没有,但是在之前清剿匪患的时候,从他们的山上抄出了三千石粮食的样子。”
陆九章垂眸不语。
清远县贫困积弱,百姓家里几乎都无存粮,而眼下这天气,土地干裂,粮食已经是绝收了,几乎在下一个收割季来临之前,都不会有任何的收获了。
没有新鲜的蔬菜,而一般为了度过漫漫寒冬,不少百姓都会制作腌菜,冬日的时候就着粮食加点腌菜过活。但是现在,除了尚能挖一点的野菜,已经有人家开始将过冬的腌菜拿来就着吃了。
冬日之艰辛,就在眼前。
三千石,能用多久呢?
他提笔,开始写东西。
而此刻,巷道的屋里,半瘫的老者挣扎着,从床上滚落下来,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那把小弯刀,将它藏入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双手用力,朝着门外爬去。
七月二十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的七月二十二,鲜血蔓延在眼角,他在门外等着,他已经准备好了钱财了,他要将自己的女儿赎出来,然而却只等到自己女儿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尸体,那位官老爷蹲在他面前,告诉他:“你女儿不长眼,得罪了我,死有余辜。”
他到处状告,一处又一处的告,然而,官官相护,每一次,他都被打得半死。
周围的人看着他,都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算了,认命吧,民不与官斗。要怪呀,就怪你女儿,不知羞,穿的花枝招展干什么?”
“就是呀,一个丫鬟,老实本分不好吗?我看她呀就是想抬姨娘,否则怎么看到主子就迎上去呢……”
“就是的嘛。一个女儿家,一点也不不自爱,哼,我听说隔壁的穷书生还想娶这个破鞋呢,也不看看,人家就喜欢去当小妾。”
……
不是!不是!
周围那些人恶意的声音仿佛萦绕在耳边,那些官员一个个丑恶的嘴脸出现在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七月二十二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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