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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全家穿越莽荒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程禾完结版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1-29 11:45:36  热度: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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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滩上已经清空了,程禾钻进自己的棚屋。
  浴桶和伤药摆在屋里,程禾先扑向自己的包袱,抖着手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了子汀独家秘制的“熏草膏”。
  装药膏的陶罐极为袖珍,药膏又少得只在罐子底部盖了一层。
  程禾把那层膏子全刮下来,一股脑涂到眉心伤口上。
  十倍加强版风油精,伴随着一股奇异又强烈的沁凉气息,直冲脑门和全身。
  程禾浑身舒爽,大脑一下子清醒。
  她不敢耽搁,趁着药效正强,扒下外衣跳进浴桶。
  水也是沁凉的,程禾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沉入水中,不断运转水、寒两种灵力,伴随着“熏草膏”的药效,和那股榨骨吸髓的燥意作对抗。
  冷热交加,疲累与亢奋同时存在。程禾的精神时而凝聚,时而涣散,她恍惚中又开始掉泪,清醒时便要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都穿到这种鬼世界来了,这点小苦还吃不了吗?
  只要有命在,都特么不是事儿!
  程禾一口啃在木桶的边缘,任那些毛躁的木刺伤害柔软的口腔和嘴唇。
  要忍住!熬过去就好了。
  良久,直到程禾把木桶边缘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tຊ一抹鲜血顺着木板流淌下去,她身上的燥意才终于得到了缓解。
  她筋疲力尽,冷得直打哆嗦。她废力站起身,跨出浴桶。
  水声哗啦,站在屋外岁安忍不住偏了偏头。
  屋门紧闭着,门缝里映出一抹雪白的肌肤。
  岁安猛地闭上眼睛,他身子挪了一下,挡住那门缝。
  开始涨潮了,湛蓝的海水在晚风催促中奋力拍击礁石,激出蓬勃的白浪。
  数只信隼从寅犬的手中放飞,冲破斜阳,冲进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
  落日的表演被中断,浓厚的云层不知何时侵蚀过来。
  似乎是风浪要来,百余盐工惴惴不安地集结在滩涂上,听从几个工头的指令,匆忙收拾着散乱一地的石料,从前用来煮盐的石锅/薪柴/草木灰等等。
  帐篷也被扒掉,剩下几个棚屋孤零零矗立在乱石树木之间。
  “所有人带好行囊,跟着我向南走,先离开青锆,之后你们再分散开来,各回各家。”作坊那位皮肤黝黑的坊主穿梭在忙碌的盐工之间,高声喊话,语气严厉:“这是要命的大事,都给老子手脚麻利着,干快点,跑快点,一旦慢了,等着被抓住祭神吧。”
  王畿与北地姒氏之间的暗潮已经持续了二十年,彼此自然在对方的地盘上有所布置。
  王畿那边在姒氏东部沿海地区建造私盐作坊,制盐运往内陆,缓解内陆盐患之事,从七年前开始,如今早已成规模,成组织。
  十三处作坊,其中渔村里的算是最小的一处,野雁滩这里也不是规模最大的。
  还有三处大作坊直接挂在姒氏贵族的名下,即便此地动荡,只要暂停运输线,也不会被查出。
  姒氏内部不是铁板一块,私下炼盐,私运至内地高价售卖以敛财的硕鼠大有人在。
  几处野外的作坊有些危险,岁安那数只信隼已经写明情况,通知那几处的负责人清理痕迹,隐蔽起来。
  天色擦黑,一阵急雨浇下,盐工们簇拥成一个匆忙又散乱的队伍,冒雨赶路。
  偌大滩涂,空空荡荡,只有风雨呼啸。
  高树之上,姒武浑身被急雨浇透,望着滩涂上仅剩的几间茅草屋,还有远处浩荡奔逃的盐工队伍,脸色阴沉。
  程禾穿好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岁安的屋子。
  岁安将一件玄色披风披在了程禾身上:“这披风的材质特殊,风雨不透。你穿着这个,跟寅犬一起向西走,那边有能落脚的地方。”
  程禾攥住披风,看一眼一旁经了审问之后,呆楞楞缩在角落里的小塘,咬了咬牙,还是问道:“渔村,会怎么样?”
  岁安的语气平静漠然:“他们已经看了这女子的记忆,渔村的作坊已经暴露。渔村离青盐城太近,应当已经被查抄了。”
  “渔村里百余村民,是否都会……”
  岁安看出她的忧虑,语气变得和缓:“不会,渔村的作坊太小,所得盐一部分是村民自用,剩下一部份最远只运至洛水码头。之后的运输路线几经周转,极难查探。盐不出姒氏掌控之地,惩罚不会太重,至少不会波及妇孺。”
  程禾心中依旧像是有巨石压迫,沉声道:“虽不波及妇孺,但是那些在盐坊做工的男人,也会死吧。”
  “会死。”岁安的眼眸在夜色中泛起幽邃的光:“渔村的作坊已经建成运转四年了,渔村的闾长知道他们在做私盐会承担什么风险,作坊的盐工也知道。四年来渔村富了很多,人人吃饱穿暖,这四年没有一个村民说要拆了作坊,从此不碰私盐生意。”
  他的语气沉下:“渔村的作坊暴露,有我的责任,是我坚持留下你,却没有重视你被通缉的事情。”
  “不是,这事主要怪我。”寅犬小声道:“那天我跟你阿弟一起进城,看到了通缉画像,我想着你跟公子一块儿呢,必然不会有事,回来后只是简单跟公子提了一句,没多说。”
  程禾沉默。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难以预料。
  那日寅犬回村已经是傍晚,程川也是当日晚上才给她传递了有关通缉画像的消息。
  在那之前,程禾就已经和村里姑娘们,还有作坊里的盐工见过面了。
  室外风雨飘摇,室内灯火急切地摇曳着。角落里的小塘终于从血腥的审讯中回过神来,看向程禾,目光怨恨。
  “是你!都是你这贱人害了村里人!如果你不出现!如果你给我制糖的方子!大家就不会死!是你害了他们!你果然是个凶徒!你怎么不去死?!”
  她声音尖锐,神情疯癫,恶鬼一般要往程禾身上扑。
  她已意识到村中遭劫,她哥哥不知是死是活,而她落入此等境地,必不可能有活路。
  她后悔了,害怕了,但是这不该是她的错,是金果的错,是闾长的错,是程禾的错!
  或者是盐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
  小塘听说在闾长年轻的时候,是不禁盐的,海边人家可以煮盐自己食用,或者卖给官府和贵人府里。贵人的作坊只取“饴盐”,那是一种长在礁石上,带着甜味的盐,是贵人们爱吃的,是要上贡到王都的。
  后来开始禁盐,民间的商家只能向司市署买盐,贵啊。
  那么贵的盐,那么多的钱,都去哪了?
  村里靠私盐也赚了钱,荒年不会饿死人,但是,小塘想,她家还是那样穷啊,她吃的穿的,和金果天差地别,她的哥哥也被人骂作“死瘸子”,连一房媳妇都讨不上。
  所以不是她的错啊,是别人的错,是程禾的错!
  小塘当然不能接近程禾,她被寅犬一脚踢飞,撞在墙上,呕出一大口血。
  “这人怎么处理?”寅犬问道。
  岁安面无表情:“杀了。”他转向程禾:“你跟寅犬先走,一路向西,有我们的落脚点。我稍后跟上。”
  程禾看着岁安:“你是要……那个跑掉的姒氏神裔?”
  岁安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头发,手抬起来,还是忍住了,温声道:“正是,你们去吧,路上无事不要耽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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