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周蕴礼免费版女强文-完整小说谢蓁周蕴礼在线阅读
蕴礼病死了,多少人会欺负谢蓁,他想不到,但不会有人像他这样护着她倒是真。
托谈老师护着?
那是痴心妄想。
谢蓁跟孟诀的关系也早就变僵,更不靠谱,云善还要出国,算来算去,她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周蕴礼深感自己的自私,当初用同情一意孤行将她绑在身边,却从没想过以后。
谈老师想骂他没出息,却舍不得。
“你好好治病,不就不会死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周蕴礼最清楚,再怎么治,他都逃不了短命的下场,“说来说去,都是我耽误了她。”
“不准你再说这种话。”谈老师恨铁不成钢,“你只想到谢蓁,怎么不想想妈妈,我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生过于短暂。
在快要结束时,周蕴礼才找到家,找到归属,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要离开。
他一笑了之,“还有庭书哥,您也可以把他当儿子。”
听不得他说这些。
谈老师在眼泪掉落前起身。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最后给周蕴礼倒了杯热水放进他掌心里,谈老师手掌宽厚,轻触他细软的发丝,那是这二十几年,她第一次跟他这样近,“庭审好好表现,争取早点结束,结束了跟谢蓁一起回家吃饭,我让阿姨准备你喜欢的糖醋鱼。”
不光是她。
周蕴礼也是二十几年没有被真正疼爱过。
有感激,有惋惜,“好,该怎么说,律师已经交代过了。”
第892章 早点答应离婚
庭审之前谢蓁都住在谈老师安排的房子里。
时而整理行李等待离开,时而扒着日历算日子,每一天都在掰着指头过,越平静越漫长。
不巧在庭审前几天,京华由暴雪转为暴雨,在阴雨天气里,仿佛事事不顺。
谢蓁算了日子。
抽空去附近的庙里祈福。
没几天云善便要离开,也许等不到庭审那天,她跟谢蓁同行,撑着伞一节节爬上高山,走进庙宇,因为暴雨的缘故,庙堂内的香客寥寥无几,金身佛像架在高处,冷眼睨着前来许愿的游客。
谢蓁点了一炷香就走,没有虔诚地许下什么愿望。
倒是云善,规规矩矩地下叩,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默声念叨着什么。
要走时她们各撑一把伞,走在潮湿的石阶上,鞋子和裤脚溅满了泥水也毫不在意,像是小时候一起在泰禾院子内踩小水坑,最后弄得脏兮兮的,让秀姨一阵头疼,温柔地骂她们不像两个小姑娘,比男孩子还顽皮。
冬季还没过去,山上枯树稍显零落,老树粗壮,像哨兵,把守在山头。
谢蓁走着走着,忽然问:“你刚才求愿了?”
“当然了。”云善直率坦荡,“冒着这么大的雨,白来一趟可不划算。”
谢蓁笑她一声,“求什么了?”
她总不能是求子。
“不能告诉你,是秘密。”
脚尖踩进一个水坑里,谢蓁很自然地脱口而出,“不会是求孟诀早点答应离婚吧?”
这很残忍。
像是一只大手,瞬间撕扯开云善的伪装,她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无辜。
背叛婚姻的那个人,仿佛都会露出点这种表情。
随口口音弱弱的,掩埋在雨声中,“……蓁蓁,我不是。”
那是别人的婚姻,谢蓁实在无权干涉,她扯了扯云善的围巾,是真的担心她,“孟诀对你不算太好,跟他离婚无可厚非,我只是害怕那个人对你也不好。”
之后她会陪周蕴礼去治病。
有一段时间不能跟他们见面,云善如果出了什么事,她未必能像上次那样赶去。
云善的眼泪一下滴落,“不会的,他很好的。”
一个出了事只会躲起来的人,能有多好?
可云善到底成了个能自己做主的人,不会一直依靠别人,谢蓁不再劝她,跟她并肩走下山,云善对周蕴礼还是不放心。
雨小了一些,她的声音更小。
“周蕴礼的事解决了吗?”收伞上车,她无意提起那么一句,“不是说庭书哥不做证了吗?我还看到他跟二叔他们在一起。”
这事赵宝珠也撞见过。
云善撞见却不是偶然。
而是周家股权的问题需要周婉一起出面,她跟着参加了例会,这才发现周庭书没有回松江。
一来二去,被云善知道。
这便不仅仅是道歉的问题。
察觉不对劲的时机太晚,谢蓁琢磨不透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也许只是为了把持有周氏股份的所有人都叫去?”
云善鬓角被雨水打湿,缓缓摇头,“不是的,庭书哥跟他们在一起很久。”
从赵宝珠看到的那天开始,便一直在一起。
庭审必须要万无一失。
周庭书的情况又反反复复,谢蓁不能大意,还在车上,她便打去了电话。
这次周庭书接得慢,但语调仍缓,云淡风轻地问好。
谢蓁没有心情跟他绕弯子,采用了更直白厉害的方式,问他:“庭书哥,你后天有空吗?”
后天,是开庭的时间。
只有把周庭书约出来,才能保证他不成为证人。
周庭书倒也干脆,“当然有空。”
跟云善对视一眼,谢蓁茫然了刻,也算松了口气。
第893章 不是过家家
下着雨,天暗的有些早。
送完谢蓁回去,云善要绕路走,到家的更晚。
行李很早便收拾好,放在卧室。
要趁着没人发觉时走。
行李箱被藏在床底,云善伏低身子去摸,却怎么也够不着,打开灯去找,床底竟然空无一物,行李箱凭空消失。
从地上站起来,灯光一晃,晃到身后的人影。
孟诀像座雕塑,面无表情,站在门框边儿,身高占据三分之二,像是挤压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他冷眸看着云善被吓到煞白的脸,“找什么?”
“明知故问。”云善从没想到自己的婚姻会有这样难堪的一天。
多维持一秒,都是煎熬。
“把我的行李拿出来。”
“拿出来要干什么?”
云善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我要走了。”
她回来的时间太久了,原定参加完葬礼就走,却被一拖再拖,那边不能再等,孟诀却始终不肯放人,最近他因为周蕴礼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空和云善好好谈。
走出卧室,孟诀在客厅坐下,点了烟。
烟草味道呛鼻,云善不喜欢,结婚以后他也很少抽,可现在明知道她不喜欢,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做得再好,她都不会喜欢,而那个人,就算再差劲,她都喜欢。
云善跟着出去,咄咄逼人,“我问你我的行李在哪儿?”
孟诀猛吸了口烟站起来,直视着云善的眼睛,她是标准的圆眼睛,总带着些许的怯意,让人不忍责怪,可现在为了别人,都是倔强。
“我们没有离婚,你过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云善强调,“那就离。”
结婚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孟诀偶尔会为自己当初那几句锋利的言辞而懊恼,他不该因为妹妹的事情无故迁怒云善,可仔细想来,她又是真的因为那几句话便做出这种决定吗?
不是的。
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孟诀一直以来都是将就,是边缘人物。
光影下,他有些颓废,像是被打击到,闭口不言,只站着,被指尖的烟烫到才微微回神,“善善,他不是没有家人朋友,不是非要你去拯救,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云善僵了下,那是犹豫的意思。
这点犹豫,让孟诀熄灭怒火,腔调跟着温柔下来,“这阵子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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