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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儿。”

徐斯衍：“你说什么？”

霍燕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之前原野说徐斯衍喜欢洛瑶的时候，霍燕辞纯当他情绪上头胡说八道了，在他印象中徐斯衍对洛瑶一直存有偏见，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瞧不上的人动情。

但徐斯衍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原野的话是对的。

霍燕辞紧紧盯着徐斯衍，目光犀利又带着些许愠怒，压迫感十足。

在霍燕辞无声的压力之下，徐斯衍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我也不知道。”

霍燕辞：“你晚上过来想做什么。”

徐斯衍：“没想做什么，只是过来看看。”

霍燕辞盯着他没有回复。

徐斯衍：“我以为你真的对她无所谓了。”

话说到一半，徐斯衍嘲弄地笑了：“之前的那些东西也是你送的吧。”

亲眼目睹今天晚上这一幕，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但徐斯衍唯独弄不清楚一点。

“既然你没打算放手，为什么还要订婚？”徐斯衍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不少：“即便是想帮她找证据，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霍燕辞揉上太阳穴，半晌没有接话。

调查詹语白和宿珉这件事情，除了周义之外，他没打算和身边任何人说，原野算是个意外。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徐斯衍这个意外。

徐斯衍凝着霍燕辞，看到他的动作后眸色渐渐沉下来：“是不是和詹语白和宿珉的交易有关？”

“裴烨桉的肾只是其中一环，是么？”

——

洛瑶有点担心霍燕辞会不会也跟徐斯衍打起来了。

霍燕辞八百个心眼子，徐斯衍那点心思他肯定猜中了，他又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保不齐就咬起来了。

虽然不喜欢徐斯衍，但是洛瑶觉得他也是有点怨种。

正这么担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洛瑶一抬头看到了霍燕辞。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洛瑶：“没打起来啊？”

霍燕辞关上门坐到洛瑶对面，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你早就知道了？”

洛瑶：“知道什么？”

霍燕辞：“斯衍喜欢你。”

这几个字，他说得明显有些艰难。

洛瑶：“差不多是你踹了我的时候知道的吧。”

洛瑶看到霍燕辞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更觉得莫名其妙：“你不会是觉得我勾引他了吧？”

霍燕辞：“……我没这么想。”

洛瑶：“那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没让他喜欢我。”

霍燕辞：“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原野那边霍燕辞没什么自信，但徐斯衍这边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洛瑶记仇得很，徐斯衍以前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她不会给他好脸色。

洛瑶故意跟霍燕辞作对：“那可不一定，徐斯衍长得挺帅的，他要是光明正大追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霍燕辞：“……你该睡觉了。”

他这句话很明显是憋了很久才憋出来的。

洛瑶猜测他应该是想发脾气，最后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他这样子还挺好笑的，有种笨拙生硬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恶作剧一番。

洛瑶挑眉：“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翌日是工作日，霍燕辞早晨去开了高层会议。

散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詹语白在等他。

霍燕辞：“找我有事？”

詹语白给霍燕辞递上一份资料：“这是宿医生实验室最新的项目进度，药物二期实验已经通过了，今年年底之前大概就可以上市。”

霍燕辞坐下去打开资料细心地看，詹语白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霍燕辞：“还有别的事儿么。”

詹语白：“我可能要和谱察那边的人去美國实验室那边出差一段时间。”

霍燕辞：“什么事情？”

詹语白：“药物三期实验要去那边做。”

霍燕辞：“哦，你自己安排。”

詹语白：“你不介意就好。”

霍燕辞：“我为什么介意？”

詹语白：“我们才刚订婚，我就出差……”

“你是在为万华做事儿。”霍燕辞合上资料，“我没那么小气。”

詹语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这个项目我一定会跟进好的。”

霍燕辞：“我相信你的实力。”

送走詹语白以后，霍燕辞拿出手机分别联系了周义和林煜。

宿珉之前的实验都是在美國做的，这次詹语白要过去，很难不让人怀疑。

周义听完霍燕辞的推断，沉默良久。

“美國那边我派人去盯，福利院你让林煜他们盯紧，记得把滇南的各个码头都守好。”周义说，“他们只有偷渡这一条路径。”

第201回付晓芝给了他一拳

詹语白从霍燕辞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收到了宿珉的微信，她面色一沉，拿出车钥匙开去了实验基地。

宿珉带詹语白到了办公室，反锁了门。

詹语白：“我答应你的事情一直在办，你答应我的呢？”

宿珉：“没有我，你能成功和霍燕辞订婚？”

詹语白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语气有些不耐：“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裴烨桉和裴流珠都不能再留了。”

宿珉轻笑了一声，两跟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下唇，“我很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詹语白的脊背却窜上一阵寒意，对上那双眼睛时头皮都在发麻。

詹语白把手搭上他的腰：“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詹语白说，“我最近每天都做噩梦，总是梦到他……”

宿珉低头瞄了一眼皮带，给詹语白一个眼神。

詹语白会意，跪了下去。

宿珉低头看着詹语白的头发，一只手抓上去，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去查个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几个做事干净的过来，我有用。”

通完电话，宿珉两只手抓住了詹语白的头发，呼吸粗哑：“人我帮你查了。”

“我不喜欢你这个态度和我说话，你最好记清楚，我们的合作是我说了算的。”

“唔……嗯。”

——

那晚之后，洛瑶又打了一天点滴就出院了。

恰好碰上周六，原野去接了她出院。

洛瑶回到家里在卧室收拾衣服的时候，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洛瑶看到郑凛叙的名字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他从哪里听说她住院的事儿了。

但郑凛叙带来的是另外一个消息：“詹语白和宿珉下周要飞圣迭戈。”

洛瑶：“他们要去做实验么？福利院那边的孩子是不是……”

“暂时还没有。”郑凛叙安抚洛瑶：“这个你放心，我的人在看着。”

洛瑶：“福利院内部谁在和詹语白勾结？”

郑凛叙：“锁定了几个怀疑对象，等他们行动的时候差不多就知道了。”

洛瑶：“小心他们找顶包的。”

詹语白和宿珉的反侦察意识都很强，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

洛瑶和郑凛叙通完电话以后，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走上去打开门，原野在外面站着。

原野：“两两说一会儿给你带午饭过来。”

洛瑶：“嗯，你也留下一起吃吧。”

洛瑶继续叠衣服，原野上去帮她帮箱子合上收起来。

他低着头，眼神有些复杂，面色一反常态地严肃。

刚才洛瑶通电话的内容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做实验，福利院……

一切都和霍燕辞透露给他的讯息对上了。

“诶，干嘛愣着啊！”原野思考的时候，洛瑶上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下把原野拍得回过神来，他朝洛瑶笑了下：“在想啥时候能追到你。”

洛瑶：“……”

原野把箱子放到柜子里，回来的时候按住了洛瑶的肩膀，双眼直勾勾看着她。

“顺便也想想，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身上的那些小秘密。”

原野很少用这种饱含侵略性的目光看洛瑶，洛瑶习惯了和他玩闹，也不太适应被这样看。

她陷入了沉默，半天没有反应。

原野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吓到你了啊？没发现你居然还是个胆小鬼。”

洛瑶：“骂谁呢，你才是！”

原野：“好好好，我是我是。”

——

因为是周末，原野一天都在相府别墅待着了。

中午付晓芝和方沁阳过来之后，带了一堆多肉过来，相府别墅院子里有个玻璃花房，之前一直是空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四个人都在花房里忙活，一盆接一盆的多肉填满了一个花架子。

干了一下午活，四个人都累个够呛。

付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