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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难以压制的疼痛感。

林小冉声音哽咽：“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会娶我的。”

赫霆霄从始至终都在顾挽瓷身上的目光终于挪到了林小冉身上。

他下了床，将顾挽瓷护在身后：“你还觉得不够吗？”

林小冉张着嘴，面目一滞。

“从在我赛车上动手脚，偷照片给娱乐记者，再到现在拿别人的孩子来骗我。”赫霆霄一字字道，“林小冉，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林小冉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如果不是因为梁毅那忘恩负义的东西甩了她，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但是她也有几分真心想和赫霆霄重新开始的。

顾挽瓷看着他的侧脸，眼眶又是一热，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赫霆霄还是相信了她。

林小冉抓起他的手：“不，孩子是你的啊，而且你忘了吗？六年前，我帮你去赛黑车差点丢了命啊！”

第三十一章 当年还是她

顾挽瓷眉头一拧，看着眼前还在撒谎的林小冉，心中燃起了一把怒火。

但在她想开口解释时，手中紧握地力量忽地松了一下。

她抬眼看去，赫霆霄也蹙着眉，眼眸低垂，似是被这话戳中了心口。

赫霆霄不跟林小冉撕破脸正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现在把话摊开了，她提了起来，像是给他矛盾的心又打了个死结。

林小冉心里的石头终于轻了些，只是秦南澈的话突然再次将她打进深渊中。

“当年替赫霆霄赛黑车不是你。”

顾挽瓷不语，本来她不想让赫霆霄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不愿意林小冉用这件事威胁他。

赫霆霄转头看向一直都沉默着的秦南澈，神情诧异。

秦南澈看了眼顾挽瓷后，向前走了两步，对着面色发白的林小冉缓缓道：“你既然说是你替他赛的黑车，你还记得日子吗？”

“我……”林小冉吞吞吐吐半天，才道，“七月十六号。”

秦南澈讽笑一声：“没错，的确是七月十六号。”

林小冉正要放下心，却又听他说：“但是实际时间是七月十四号，顾挽瓷对苏叔叔说她会告诉赫霆霄时间，但她没有说，在十四号那天她自己去了。”

秦南澈又看向赫霆霄：“你知道盏盏在那以后为什么就不赛车了吗？”

赫霆霄愣愣地看着他，手却再次紧握着顾挽瓷的手，心底发颤。

“盏盏拿了第一，却在终点的地方被后方的车子撞翻，她的脊椎受了伤，差点瘫痪。”秦南澈声音变得沙哑，“苏叔叔知道后准备给你安排一场更危险的直线加速赛，但盏盏以死相逼才让他放弃这个决定。”

他顿了顿，又带了抹恨意：“可你呢，从来不去追究事情根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秦南澈一连串的话堪比一阵阵响雷在赫霆霄脑中轰开。

他瞳眸呆滞，只觉呼吸都甚为艰难，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扭曲到了六年前。

那年他整整大半年都没见到顾挽瓷，他不仅不奇怪，反而因为身边少了个苏家人而感到轻松。

狂跳的心像是被人用烧红的刀子一瓣瓣切开，痛的他几近瘫倒。

赫霆霄看着身边的顾挽瓷，才抑制住眼泪眼睛如同浸了血一样红：“顾挽瓷……”

原来当年还是她，为他奋不顾身，而他却浑然不知。

顾挽瓷抿抿唇，扯了扯嘴角：“都过去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有多绝望，当医生说她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时，她差点要崩溃了。

但她还是凭着意志力打败了那个“可能”。

而林小冉整个人都傻掉了，身子颤栗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恐惧。

她知道赛黑车的是顾挽瓷，但不知道她差点瘫痪，她以为顾挽瓷很容易的赢了比赛……

可是她不能，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不甘心！

“嘉衍！”林小冉拉住赫霆霄的手，哭道，“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是我是爱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忘了吗？那天你喝醉了，我……”

“够了！”赫霆霄忍无可忍地怒吼了一句，“你既然说孩子是我的，那么就做亲子鉴定吧。”

那晚他根本就没有喝醉，更不可能和林小冉发生关系。

林小冉，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有心计。

第三十二章 跟我回家吧

赫霆霄的提议让林小冉彻底地慌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三人：“你，你们……赫霆霄，你会后悔的！”

说完，落荒而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病房回归一片宁静，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的赫霆霄转身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秦南澈。

“现在该算算我们两个的账了吧？”

顾挽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赫霆霄的拳头就落在秦南澈的脸上。

“嘉衍！你干什么？”顾挽瓷慌忙去拉住双眼通红的赫霆霄，“你打南澈干什么啊？”

要不是秦南澈，她还会因为赫霆霄会不会相信而顾虑该不该说当年赛黑车的事。

赫霆霄即使生气，也还是顾忌着顾挽瓷，只是轻轻把她推开后上去又是一拳后才站定。

秦南澈用手背擦去乌青嘴角上的血，朝顾挽瓷道：“让他打。”

“你们……”顾挽瓷茫然地看着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们有什么这么激烈的矛盾。

“你跟我说顾挽瓷死了，还把她的‘骨灰’给我，却把她偷偷藏起来，你心机倒是不比林小冉浅多少！”

赫霆霄恨恨地话让顾挽瓷又是一愣。

秦南澈跟赫霆霄说她死了？！

“南澈，嘉衍说的是真的？”顾挽瓷拦着赫霆霄，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秦南澈冷淡的眼神落在顾挽瓷身上才有了丝愧意，出于私心，他辩驳道：“抱歉盏盏，我只是为了保护你才不得不那么做。”

顾挽瓷叹了口气，也知道当时赫霆霄的处境，也没有准备怪秦南澈，其实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可能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只是赫霆霄却还是耿耿于怀，他眼中仍旧带着怒火：“如果不是她来看我，你还打算瞒多久？”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局势，顾挽瓷松了口气，见是一个交警。

他来解释调查，市另一辆车酒驾又闯红灯才撞上赫霆霄的车，而后又问了几句责任的问题后离开了。

秦南澈看着他们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暗自苦笑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顾挽瓷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却又只能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她知道秦南澈喜欢她，可是她在爱上赫霆霄之前就说过只是把他当做哥哥，有亲情，没有爱情。

忽然间，顾挽瓷只觉又被搂进了怀里，这一次的拥抱却比之前温柔百倍，温柔到让她心一软，再也不想其他的。

赫霆霄懊恼刚刚的粗暴，瘦弱的顾挽瓷哪里经得起他那么用力的拥抱。

此刻他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对着那所谓的“顾挽瓷骨灰”说了多少次，然而说再多次都不及今天这般有意义。

他有些害怕，害怕顾挽瓷不原谅他，害怕她再次离开他。

比起永远失去，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更折磨他的心。

顾挽瓷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软声道：“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想她顾挽瓷这样毫不保留全身心的爱赫霆霄。

赫霆霄轻轻道：“跟我回家吧。”

第三十三章 让我陪着你

回家两个字从来没有在赫霆霄口中听见过。

他曾经说过她不配有家，更不会送她回家。

想到这些，顾挽瓷倒是有些委屈，但也没表露出来，只说：“不行。”

赫霆霄脸一僵，放开了她，松松握着她的双肩：“为什么？你……还恨我？”

“不。”顾挽瓷伸手，将毛线帽的一角掀开，“我在化疗。”

赫霆霄这才注意到她那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