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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电话，小蝴蝶那边在乖巧的喊爸爸，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小蝴蝶，等会儿有一位许叔叔会来接你，你乖乖跟着叔叔走。要听话，不要总喊要见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要去解决很重要的事情。等结束之后，爸爸妈妈会一起去接你的。”

岑森稳住声音道。

小蝴蝶道：“好吧，那你们要快点来接小蝴蝶。”

岑森跟她打包票：“爸爸会的，小蝴蝶就当旅游，好不好？”

一个小时之后，局.里开完会。

岑森被叫进了办公室，对方神情严肃，道：“岑先生，这个案子比你想象中要复杂。交易过程极其危险。他们敏感多疑，如果你选择协助我们，中途暴露，你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你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协助我们行动。”

岑森手心，全是冷汗。

“我去。”他冷静说道。

这一次要是错过，他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让萧涪垮台的机会了。

萧涪在一天，许言欢就一天不得安生。

“你确定？你可以不去冒这个险。”

“嗯。”他勉强笑了笑，说，“我得替我老婆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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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先生结婚了？”

岑森闻言顿住，改口道：“没有，是前妻。还没有复婚。”

警官了然于心，道：“你要替你老婆考虑，你就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岑森没有解释其中缘由，哪怕他从中牵制，以小蝴蝶需要母亲为理由，萧涪也依旧没想过要放过许言欢。

所以岑森的执念是，萧涪必须成为一个对许言欢造不成任何影响的人。

“我要不去，萧涪手底下的人会起疑，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警惕，一切都白费了。更何况，这些东西不能外流出去。”

警官什么也没有说，只站定朝他敬了个礼。

会议再次召开，这一次岑森也在旁听，他们商量着计划。

这场会要展开来开，得开许久。但岑森这紧迫时刻，不能在这待太久，最后只拎重点出来说。岑森打车到几门口时，手机就响了。

对方声音粗糙，对他还算客气，道：“岑总，我叫小飞。以前做这事一直给萧总打下手，怕您不太了解其中的门道，萧总让我来给您讲讲道理。对了，你现在在哪？”

“家里，怎么了？”

“我就在门口，劳烦您过来开下门。”

岑森微顿，连忙调转方向，从后门进去，打开前门。

他回来的及时，再晚几分钟，男人就要发现他不在，得起疑了。

小飞除了给他介绍交流之外，另外一个目的恐怕是来监视他的。

岑森晚上跟小飞一起吃饭时，不经意寻问道：“我以前，都不知道他做这些。”

“早些年做，已经很久不做了。第一桶金就是这么来的。不过这一次，赚钱嘛。不是重点被盯着的人，也不怕被钓鱼执法，没有那么危险。”

岑森不做声，夹着菜吃。

“不过这一次危险的，是对面的人。本来就不把咱们放在眼底，三言两语谈不拢，就容易起纷争。到时候，就危险了。这谈价可跟你们职场上不一样，磋商靠的不是项目的可信性，产品的质量。靠的是实力。”

岑森道：“没想到我摊上这样的事。”

这家饭店，不大，里头的人鱼龙混杂。岑森选在这里，是因为许言欢来这边的次数比较多。

他不方便再去找她，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撞上了。

岑森想，就连老天爷，也希望让他们见上一面。随后又想，这不会是最后一面吧。他一边想，一边夹着碗里的花生。

许言欢老远看见他，又看看他对面的男人，往远处走去。

岑森眼神一直目送她，直到看见她坐的是哪桌。

小飞道：“在看什么？”

岑森道：“你干这行这么久了，心态挺稳。”

“比起穷，这些都不可怕。”

“穷？”

“你们没经历过那种苦日子，是不懂的。”

“我经历过。”

小飞喝一碗酒，又跟他聊：“就是挺遗憾的，这么多年回不了家。”

“是挺遗憾的。”岑森扯了个笑。

他才刚刚等来岑军清醒，等来她不再那么坚决的不要他。现在又要面临着生死未卜的事。

他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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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喝完杯中的酒，结完账，就从饭店离开了。

他从门口往外走时，许言欢正在看他。他知道，但他没有特地去看她，表现得跟寻常没什么区别。

开车离开前，小飞也递给他烟，这次他没有拒绝。借着点烟的空档，朝里看去。

她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他，其中夹着些许柔意，最后朝他微抬嘴角。

岑森也不明白她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但他莫名放松下来，老老实实把手上的烟给丢了。

遗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是在保护最重要的人啊，他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不抽了？”小飞不解问道。

“不了。”岑森此刻内心一片平和。

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被自己落在垃圾桶上的手机，道：“走吧。”

小飞就是来监视岑森的，对他寸步不离，也不可能让他跟其他人接触。他就睡在他家客厅，睡眠极浅，岑森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就把他给吵醒了。

小飞道：“岑总。”

“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过去看看有没有被人捡走。”

小飞不做他想，把手机递给他。但岑森拨打电话时，他一直紧紧盯住她。

岑森神色镇定，那边的人似乎就在等他，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

许言欢说：“岑森？”

他道：“这是我的手机，能不能归还给我？我可以送你一部新的。”

许言欢温和的说：“岑森，别怕。我知道你有事，你说不了，我都懂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岑军出事，同样也不希望你出事。”

岑森道：“你是店里的老板？”

许言欢道：“我现在把手机转交给老板，你来取吧。”

她安静下来，道：“其实，你也吃了很多苦。你小时候养尊处优，分明生活在一个不缺爱的环境里。是我把你逼得这么敏感。最开始，你什么都很勇敢。有时候想想，你认识我也挺不幸的，是不是？”

岑森喉结上下滚动。

没有。他还是认为，认识她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他们各自说着各自的。他也只能这样跟她通上一通电话。不然连这一次都没有了。

岑森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哪怕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他把手机挂了。

小飞道：“要去取吗？”

等手机拿回来之后，小飞没有再把手机还给他，道：“岑总，这是为了安全起见，请你理解。接下来的事，都得保密。”

岑森遵从了，第二天一早，小飞便准备好一切，和岑森一同去了国外。

他和萧涪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但如此脏乱差并且阴暗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他是第一次见。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每一个看去都不是善茬。就连空气中也飘浮着肉类腐烂的味道。

小飞带着他到了一个仓库，里面有几车货。他伸手去碰，却被阻止了。小飞道：“这些就是要去交易的东西。”

岑森不做声。

离开之后，他被带去了酒店。岑森全身上下被检查了几遍，小飞都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任何不该发现的东西。

“你们还挺严谨。”

“交易现场，只会更加严谨。所以千万别带任何不该带的。到时候除了联系的手机，什么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