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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棠晚眠声)热门美文阅读_热门小说高棠魏临渊主人公是(临棠晚眠声)最新章节限时观看_笔趣阁

时间: 2025-01-17 14:00:05  热度: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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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隔开了雨,潮湿得只有呼吸。

  一场久违的欢爱,做的紧凑又分外激烈,但高棠不觉疼。

  事后,二人披头散发地躺在一件衣衫里抱着,魏临渊将头缩在她颈间,像宿醉过后头疼的人,躺在她身旁将酒意散掉。

  该问他了。

  高棠拍一拍他,力道不大。

  他闭着眼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虎符不在皇后手里?”

  魏临渊不奇怪这个问题,他知道她一直心系朝堂:“不是。”

  “自东宫那夜,你使计让于司使闹大,逼得宋治带兵反杀你,你不是不怕,你是不用怕他才会如此,所以你早就猜到了?为什么。”

  魏临渊这才睁开眼。

  “皇后不会交出虎符,如果她肯交,虎符就绝对是假。”他仔细地看着她潮红未全散的脸,将唇贴在她眼上,“因为她跟你一样,是被规训的牺牲者,她不会为了救儿子,将整个大闵里安居乐业的无辜百姓交到宋治手里,任他统治宰割。”

  高棠些许沉默,将眼睛睁开,再问:“张尚宫帮过你,作为交换,你已经让她知道了,张娘子当年死亡的来龙去脉了吗?”

  她为何要问。

  是因为,张桂珂最初敢接近宋治,是受皇后的推使。

  是啊,一个人有大善有大局,跟她自私的欲望和算计并不冲突。

  “今日,皇后已跟张尚宫单独相处,应该是道歉。张尚宫救出我嬢嬢跟主持后,我与皇后以送她进坤宁的佛经传过话,皇后便配合我,默许了宋治出兵直逼太子东宫,要他无可挽回,踩了王朝的底线,不过,”魏临渊淡笑,“张玉玲,她不见得会原谅皇后。”

  原来她本名张玉玲。

  “那她要离宫吗?”

  “没有,她还在等。”

  “等?”

  魏临渊将她重新搂过来,搂得紧一些,再紧一些:“等着皇帝对宋治的审判。”

  “阿棠,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这就是人,世上的人皆非本善,也非本恶。就因为人的复杂,所以他们无法自救,转求神佛,寄希望于外天来物,摆脱本性中的污点,洗刷过去的罪恶。”

  高棠想起那株瑟瑟绽放的海棠。

  它不完美。

  “但我们都应该接受自己并不好的那一面,接受遗憾,接受过去的错误,对吗?”

  魏临渊神情专注,没有应这句话。

  高棠笑笑。

  “你不接受遗憾。”罢了又道,“如果不似你这般处理,勤王这根深苛难以拔起,即便拔起,造势不够大,波及不广,恐怕也不能连根,虽然你不接受遗憾,但你能来大闵,实是大闵之幸。”

  “可我只在乎你,我对于你呢?”这句话解了江隆的谜底,可惜江隆听不着,世人总把他想复杂,相反,他这把剑出鞘的芯子,是极为简单的。

  高棠回应他的声音:“也是我之幸。”

  他将她拔出泥潭,以一己之力拉下了她眼前所有的遮羞布,然后当了她最干净最透彻的那双观世之眼,他教她配得,教她坦荡,教她任从内心,教她,爱己所爱。

  于是这一辈子,她终于不再重蹈覆辙。

  她真的改写掉了那个原本随波逐流、无名无姓的人生,在这一世,她成为了她自己。

  *

  三月末,十里滩河岸前的垂丝海棠迎着风,含苞待放,河岸中心的点绛楼在修缮。

  无论对错,凡事总要有始有终。在庆宗醒来那一日,宋治也到了著述他此生的文字末尾,迎来了一场对他过往的,空前的审判。

  法场设在宗正寺。

  当日风中含着春香,庆宗时不时咳嗽,宗正寺卿,高旈、刘相等文儒陪同庆宗在左右入座,还有其他在寺内空屋坐凳等候的提审人,也都一并或解押或自行到场。

  刑事不近人情,法正严谨。

  因此桌椅皆为裸木黑色,抄录供词的册纸为白色,宋治押进来时只被卸了外盔,仍是一身蓝灰色,在光下闪着灼影,但他气场已塌,灼影也不再逼人向他低头。

  众人都默默看向他。

  宋治冷笑。

  他在被禁时,旁人一靠近便动不动要寻死,没有人敢真正地惹怒他,也没有人能真正触碰到他。

  金堂不大。

  庆宗坐在上首,待他出来时稍微错了一些目光,可见肌肉的抽动。

  被关一整月,宋治两颊凹陷头发濒散,望向庆宗,表情匮乏:“父皇,儿子手痛,求父皇解开吧.......”

  皇后见庆宗胸脯不平,示意江隆替他顺气。

  庆宗推开江隆,点了点头。

  江隆略思索,宋治已被庆宗废成庶人,无名无禄,便喊:“给大皇子解开镣铐。”

  他双手双脚得了释放。

  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先朝庆宗跪下了。

  庆宗目光复杂,帽子早已压不住白发,他问宋治:“你后悔吗.......”

  “后悔?”

  宋治摇头,看了一眼皇后,还有宋澈,望回庆宗,语气不似往常,事到临头,难得正常与平静下来,妖冶的脸上成了一举颓废跟苍白:

  “后悔是这世上最软弱的东西,我进宫时便丢了。父皇承诺母亲一生一世,转头便娶了谢氏。

  那时,我决定不当乖儿子。

  父皇承诺我顺位继承,却也还是将我封了亲王。

  我是长子,却永生要喊无关旁人作嫡母,向弟弟俯首称臣。

  太子不死,皇后不倒,我迟早要反,也一定会反。恨是翻不过去的,不会因为时间消融,反而越堆越深。

  造反成了,我不过是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怎算造反?

  造反不成,无非一死,去天上与母亲团聚,到了母亲那里,我高兴还来不及,谈什么后悔?”

  庆宗闭眼。

  抿紧的两排牙齿因情绪而轻颤。

  宋澈与皇后一站一坐,皆不语。

  “朕是天子,朕已经犯了错,致使自己亲儿蒙蔽双眼。朕没有教养好你,朕现在......”

  庆宗翻过那些初呈的罪状,抹了抹眼睛,没有流泪。

  “也没有资格来包庇你,你的罪,除了被你伤害过的人,被你办毁的事,连朕也无能替世人评说。江隆啊,“他捂住喘不过去的胸脯,“让他们开始吧。”

  宗正寺卿宣他主罪五条。

  “条一,宠妾灭妻,先杀正妻薛氏,后虐打弦妻;条二,身为王亲,享拥民之税禄,千地百宅,然由贪念仍敛非法淫秽之财,另人贩毛有德贩卖良家妇女无数,买卖妇女,搜刮民脂,榨取国帑,得财万两私纳王府财库,同时以女子与男交淫,桃色财气相敛高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条三,收缴盐官所上供私盐,有陈轼账本.........条四,毒害太子妃亲眷高氏,吞其财产点绛楼.......捏造沉船私藏黄金贡茶,在南山买地佣兵,意图造反........”

  他的罪太多,一桩桩一件件陈述出来,多到宗正寺卿念得眼前发黑,口干舌燥,仍旧没有念完。

  但场面却越发安静下来。

  庆宗的脸一半红着,因为宋治的罪,一半黑着,也还是因为宋治的罪。

  每逢念至当事人之处,一门之隔,门内坐凳之人便会立身而起想要听清些,直到被堂内官员要求坐下。

  而宋治本人,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直到他们念完,他低声问庆宗:“我犯的这些罪,父皇一点也不知情?”

  宗正寺卿神经紧住,屏住了呼吸。

  庆宗目光微垂,没有否认,也不会默认。宋治不意外他的反应,支起上半身,“父皇,我有今天,您也有一半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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