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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上一次瑶池宴上，她还估计要骑坐只有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才能坐的麒麟坐骑，结果法力低微控制不住，径直往帝姬身上撞，分明就是故意的！”

　　听到这句话，龙苍霁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原本毫无波澜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阴沉骇人。

　　“就是啊！帝姬备嫁的时候，用凤羽制成的羽箭，都被太子殿下拿去讨她欢心，桩桩件件，要不是有太子殿下替她撑腰，她早被凤族处置千百回了……”

　　红音的脸色在这些控诉声中变得惨白如纸。

　　众人望向她的目光，有鄙夷、有愤懑，唯独没有一丝怜悯。

　　龙怀策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下意识看向了凤瑶的方向，眼中尽是后知后觉的愧疚。

　　凤瑶自然察觉到了龙怀策的视线，目光却落在了冷面端肃的龙苍霁身上。

　　上一世就是从这里开始，真正让她陷入了噩梦。

　　红音仗着龙怀策对她的宠爱，愈发变本加厉，枉顾她人性命，哪怕是仙婢替她晨起梳妆时弄疼了她，都要挨上几鞭子。

　　太子殿上下，几乎没有人再敢忤逆她半句。

　　直到这次瑶池宴上，红音再一次被人戳中本体为红鸡精的不堪，也是那时候，她开始打上了凤瑶内丹的主意……

　　如今重来一世，她没有选择再嫁给龙怀策，她的命运也终于改写。

　　同样的一次瑶池宴，上一世龙怀策偏信红音，任由谣言中伤凤瑶，将她禁足太子殿，开始暗无天日的折磨。

　　而这一世，有龙苍霁在，她根本不需要担忧什么。

　　离开龙怀策，是她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正想着，龙苍霁便对红音下达了宣判。

　　“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皆在，红音，你作恶多端肆意妄为，多次栽赃陷害她人，已是罪无可恕，罚——永堕三恶道。”

　　天帝将此事全权交由他处理，他的话，便等同于天帝旨意。

　　红音脸上血色尽失，几乎是跪着爬到龙怀策身边，拽住他的衣摆泣涕涟涟地哀求：“殿下，殿下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龙怀策垂眸看着她，眼中不再是宠爱的温柔，更没有一丝怜悯和恻隐之心，只有被欺骗和背叛的冰冷。

　　“红音，你怎么敢再求我救你？”

第21章

　　听到这句话，红音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断绝，她仰头望着龙怀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龙怀策，知道凤瑶为什么要放弃你另嫁他人吗？因为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薄情，懦弱无能的人！要不是你的出身和这张脸，我才不会甘心伺候你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想要的，都是活该，活该！哈哈哈哈……”

　　龙怀策额尖青筋暴起，一脚将红音踹倒，语气森冷，带着怒不可遏的痛苦：“你这个疯女人，给我滚！”

　　红音猛地吐了血，很快就被天兵强行押走，离开了瑶池宴。

　　龙苍霁冷冷注视着这一幕，回想起刚才凤族族人的控诉，不禁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龙怀策望向凤瑶，下意识朝她走去，想要把过去的一切说清楚，他已经彻底认清了红音的真面目。

　　可龙苍霁的目光冷冷一瞥，龙怀策刚刚迈出的脚步便生生顿在原地，不敢再动。

　　龙苍霁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目光不曾落在他身上，只扔下一句话便牵着凤瑶离开了宴会。

　　“你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她？”

　　龙怀策颤动的眸光中带着隐痛，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辩驳。

　　望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龙怀策眼睛酸胀，渐渐模糊了视线。

　　心口掀起密密麻麻的痛意，久久不绝。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回九曜城的路上，龙苍霁始终不放心，施法查看了一番凤瑶身体的状况，直到确认并无大碍，才终于松了口气。

　　反倒是凤瑶，神情放松道：“别担心，我好歹也是凤族帝姬，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上一世全然是因为信任和爱慕，才落入了万劫不复的陷阱。

　　重来一次，她才不会再犯傻。

　　龙苍霁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至耳后，轻声开口：“龙怀策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凤瑶见识过龙苍霁上次破龙族结界时给龙怀策的教训，如今听到龙苍霁这句话，不免又有些好奇起来：“太子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人，为什么偏偏在你面前，会那么服帖？”

　　龙苍霁虽是大哥，但论起来，也只比龙怀策大了四岁而已。

　　龙苍霁愣了下，没想到凤瑶竟会好奇这个，轻声笑了笑。

　　“他小时候顽皮，跟着我偷偷跑到魔界血海，差点死在大魔手下，那时我救了他。”

　　“等他养好伤后才又狠狠罚了他，当时气得狠了下手也没个轻重，自那之后，他都很少再在我面前出现，我说的话他也不敢不从，大约是怕了吧。”

　　凤瑶恍然大悟。

　　她在凤族时倒是听闻过这件事，龙怀策因此还被罚了禁足，有段时间没再见过面。

　　自那之后，龙怀策就对他大哥闭口不谈，原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龙苍霁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还在为龙怀策的事情介怀，清越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开口。

　　“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除了那一次在我手上，几乎没再经历过什么挫折，又出身尊贵，难免自视甚高，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你曾经在他那里受过的委屈，我都会一一替你讨回来。”

第22章

　　凤瑶还是第一次从龙苍霁口中听到他对龙怀策的真实看法，确实很中肯。

　　只可惜她上辈子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直到被折磨至死才彻底看清这个人，这是她用命得来的教训。

　　而这一世，她也有些庆幸，没有选错人。

　　只是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也顺势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