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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灼柳铖免费阅读(万家灯火)完整版全文全章节阅读

时间: 2025-01-15 13:58:10  热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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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得到了甜蜜的奖赏,柳铖从包里摸出根喝珍珠奶茶用的那种粗吸管,剥开薄皮搅一搅,递给乔灼:“尝尝。”有时候乔灼真怀疑柳铖兜儿里是不是藏着百宝箱,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总能掏出些实用的小东西。

两人坐在院子里,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着蜜柿,柳铖陷入思考的时候特别爱咬吸管,小声嘟囔着:“就这巴掌大点地儿,我总不能把厨房和厕所建天上去吧。”

“你们施工的时候,工人们用的厕所建在哪?”乔灼若有所思。

“去公共厕所啊,当然啦,为了方便,也会搭些临时厕所。”柳铖咬着吸管含糊道。

“那,那些厕所能不拆吗?”乔灼脑内冒出个想法,“屋内实在在没有空间搭建厕所和厨房,但这两个又是必须的,居民势必就会在室外搭建,而这些自建的建筑很容建成违章建筑,就像现在,必须要拆掉。”

“我们现在是在考虑建造符合政策改造要求的厕所和厨房,就是这地方你也看到了…”

起身巡视,乔灼从废品堆里掏出来别人丢掉的积木玩具,演示给柳铖看:“就像临时厕所那样,在工厂里就完成精细化搭建,运到现场之后再进行相应组装,就算以后老化、更新换代,也不会影响居民的正常生活。”

柳铖若有所思:“对哦,你说的这种是模块化组装,通过专业人员指导,居民以后可以自行拆卸安装,是可以实现的。”再往下进行联想,根据居民需求,还可以有厨房模块、储物模块等,统一标准化完成制作,能够避免不少安全隐患。

越想越兴奋,柳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开始写写画画,随风飘落金黄的枯叶落在他头顶也浑然不觉,等到落笔抬眼,看到乔灼同样专注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不是想起一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猝不及防,乔灼将冰凉的双手伸进他的脖子:“那这位帅哥,其实我们也可以在室内思考的,外面好冷啊。”

正好柳铖附近的房子还没有退,两人牵着手回家,还没进院门就听见邻居屋内传来男人粗暴的打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第0050章 不被看见的女人

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旧物,几个蛇皮袋子或封好或半敞着,窗台上积着厚厚的灰,缺口的白瓷瓶里插着色彩艳丽的假花,也是灰蒙蒙蔫嗒嗒,阳光就快照不到,屋内极暗。

坐着轮椅的男人无力地敲击着地面,他身边是眼神木讷的女人,无声抹去眼泪。柳铖救人心切,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他以往就听见过邻居老头骂人。

柳铖想,老头可能是因为身体有残疾,儿子又不经常在身边,气儿不顺所以才对着空气发脾气,又或者是请来的保姆活儿干得不好,找种种借口解释,毕竟是别人家事,他不好插手。

后来才知道,那个所谓的保姆是老头的前妻。邻居大娘是外地人,年轻时来京务工,嫁给了本地的大爷,村里人都羡慕她高嫁,嫁给了京城人,她自己也这么认为,把攒了多年的积蓄当作嫁妆。

如今这间屋子还是靠大娘当年的嫁妆钱装修的,距今已有三十多年没再修葺过。大爷心气儿高,觉得娶了外地人丢面儿,两人结婚十年之后他闹着要离婚,大娘伤心之余回了家乡,后来改嫁过,丈夫命薄,走得早。

彻底认命之后,大娘自己做点儿卖菜的小买卖,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留在北京的儿子。一年前,她儿子突然找到她,说是他爸瘫了,自己也刚有了孩子,实在没有精力再照顾一个残疾人,求着她来北京帮忙照料下。

请大娘来之前,她儿子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人来了之后,反而要大娘自己补贴家里日常水电、买菜的花销,住的地方只能打地铺,她儿子甚至有想过让亲妈去外边自己花钱租房住,理由是住的地方实在太小。

日子过得实在憋屈,且拆迁梦落空,大娘儿媳抱着孩子回了娘家,闹着要跟丈夫离婚,从此家里一老一少俩男的,都把气撒在大娘身上。

见闯进陌生人来,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先是愣住,又挥起拐杖向大娘砸去:“你咋不好好关门,家里丢东西了还有钱买吗!”

拐杖虚张声势,挥舞的第二下停在空中,被乔灼抓住顶了回去,问大娘:“请问需要报警吗?”

“报警?凭什么报警!她是我老婆,你们咸菜吃多了管人家务事儿!”大爷挣扎着起身,奈何挣脱不开被乔灼抓住的拐杖。

自始至终,乔灼没有搭理他,她看向大娘,又重复了一遍:“需要我报警吗?”

“报警…”大娘从呆滞的神情中回过神儿来,迅速摇头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没关系的,不用报警…”

乔灼背着光,脸埋在暗处,柳铖看不清她的表情,握住那只紧握着拐杖、青筋暴起的手:“我在这儿,需要我做什么?”她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吧。”

回到柳铖的出租屋,他简单煮了两碗煎蛋面,乔灼吃过之后就窝在床上睡觉。

屋里的灯瓦数不高,全亮着也并不刺眼,乔灼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蜷缩着身子,像生命初始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柳铖还是怕光线晃着她的眼,在她头顶周围围了圈衣服墙,搭成个小帐篷,他也躺下,往里挤一挤,近到能感觉到乔灼迎面而来的湿热呼吸。

对面的人感应到他靠近,埋下头往他胸膛钻,越贴越紧,仿佛要钻进他的身体里。柳铖心底柔软的那块地方被针刺到,收紧怀抱。

屋外北风呼啸着撞击窗子,屋内两个人像奋力抵抗寒冬的小动物,只能紧紧依偎着彼此。乔灼嘴里含糊着说些什么,柳铖侧耳仔细辨认。

在那些细碎的音节里,没有人会听错,她叫的是妈妈。

每当累的时候、苦的时候、活不下去的时候,乔灼总是会千千万万遍在心底呼喊着妈妈。

叫的是乔芳吗,她不太确定,但“妈妈”确实是她的良药、她的信仰。

柳铖对乔灼的母亲知之甚少,不知道她们母女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误会,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爱能够弥补乔灼对母亲的遗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无论在她什么时候转身,他都在。

梦中,乔灼走在脚下透明的天梯上,底下是万丈深渊,面前是乔芳决绝的背影,与现实相反,梦里那个八岁的孩子追了上去,她拼命跑着,大声唤着妈妈,却是怎么也追不到。

不断下坠,噩梦惊醒。

屋外响起吵闹声,柳铖起身去查看,还是那户邻居,马上就要轮到这片改造,这周末之前大家都要搬走,幽深无边的黑夜中,院子里的吵闹声忽远忽近。

“还是把你吵醒了。”柳铖转身把门关上,迎面的冷风让人清醒,更令人刺痛,他缩回床上,盖上被子与乔灼重新贴在一起,“那家儿子回来了,刚又跟他妈吵架。”

柳铖并没有趴墙根儿听人家闲聊的习惯,奈何邻居半点儿都不懂得边界感是个什么东西,说话的音量想听不见都难。说是吵架,依旧是邻居儿子单方面输出,大娘像往常一样听着他的抱怨和辱骂。

等做好晚饭,大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说是要回老家去。

她儿子刚开始没当回事儿,得知票都已经买好,是当天晚上的夜班火车,才发觉母亲是真的下定决心,开始拼命挽留。

“就刚才,在院子里,他给他妈跪下了。”柳铖与乔灼对视,同时发出冷笑。

“你觉得他是真心悔改吗?”乔灼问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那不是向她妈下跪,跪的是金钱。”柳铖掰着指头算账,“你们家请保姆你是知道行情的,像邻居阿姨那种住家保姆,什么都不管,只带孩子也要大几千呢,说不定比她儿子的工资都高,她儿子上哪去请又当护工又当育儿嫂的保姆啊。”

说完,柳铖忍不住叹气,她(他)们再明白,也架不住当事人理不清,就怕大娘还是念在骨肉亲情硬留下来。

“那是骨肉亲情吗,那是敲骨吸髓。”柳铖总结道。

第二天一早,柳铖也要收拾收拾搬走,大娘的儿子拿着她妈做的包子和胡同口儿排队买的豆浆油条送来负荆请罪,说是为前段时的冒犯道歉。

柳铖拿人家手短,就算不看在那儿子的面子上,也得看在那大娘的面子上,敷衍着寒暄了几句。

邻居知道柳铖是主管这次改造工程的设计师,非要拉着他看看自己家能怎么改,主要目的还是想告诉柳铖自己家改装的诉求。

他们家有残疾人,首要需求是设计符合残疾人需求的行动路线,婴儿房是重中之重,把采光最好的位置留给三口之家,特意强调他父亲有下象棋的爱好,他的房间最好能有娱乐区域,以免他太过苦闷。

无奈与乔灼对视,柳铖几次想打断他,自己不是室内装修设计师,管不了这么细,又很想听听他怎么安排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的有诚心悔改。

在外人面前,邻居家儿子揽过母亲瘦弱的肩膀:“这次改装之后,绝对不能让我妈再打地铺了。”走到刚才规划好的放洗衣机的区域,“就这里,还能再隔出一个小隔间放张床,这样也能方便我妈洗衣服,还有厨房,到时候我得换全套新厨具,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烟熏火燎的,对吧妈。”

哪怕只是揽着肩膀,大娘明显没有跟儿子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瑟缩着,垂着眼抠手指,听他这样说,只能呆滞地附和着。

柳铖实在看不去,委婉告诉他想要按照他的要求改造需要很多钱,想要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人转头就厚着脸皮向母亲要钱。

“我、我是真没钱了,你就算剥了我的皮,拆了我的骨也真没钱了。”大娘欲哭无泪。

隔壁屋里的大爷又开始用他的拐杖敲着地面:“你听她瞎说,她怎么会没有钱,不是做买卖做得挺风生水起吗,你不把钱拿出来补贴儿子还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还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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