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谢津岸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阮知意谢津岸》完整章节阅读
许沐娆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扔到了地上。
霎时间,无数蝴蝶从她的衣服里飞了出来,纷纷扬扬地飞到了梅花丛中。
“蝴蝶采花,我这朵花也愿君多采撷。”
许沐娆声音如勾,拉着谢津岸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脯之上。
两人相拥,依着梅树唇齿相缠。
很快,荡落一地梅花和雪霜。
不远处的阮知意看着这一幕,只觉呼吸不畅。
她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可摇晃的梅树犹如尖锐的钩子骤然钩住了她的心脏。
从前在她心里最为神圣的地方已经被风花雪月之事污浊。
但这倚梅园,本就不属于她……
阮知意深吸一口气,慌不迭的离开了倚梅园,再出了王府,寻了个地方将所有的祈福牌一把火全都烧了。
直到看见火焰升腾,一切变成灰烬,她那咚咚乱跳的心才逐渐平复。
日落之时,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王府。
刚到棠苑,便见谢津岸和许沐娆在她的院子里。
阮知意心下一颤,连忙走去。
见到她,谢津岸拿着手中的木牌,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做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阮知意看到他手里正是自己做的墓碑,正欲解释,一旁的许沐娆已经红着眼开口。
“知意,是不是王府里多了一个女人,你生气了才做些这种东西泄愤。”
“若是如此,我便离开,你也不用作践自己。”
闻言,谢津岸将许沐娆护在身后,看向阮知意的神色怒意更甚。
“去了军营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许出现在王府!”
话落,他握住木牌的手高高抬起。
“不要——”
“嘭!”
刹那间,碑牌落地,四分五裂。
第6章
寒风呼啸,整个棠苑好似都被冰封。
直到谢津岸带着许沐娆离开,阮知意才僵硬的蹲下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
一片又一片捡起来,再拼凑到一起,却始终都无法复原。
这一刻,她只觉三魂六魄都随之一同破碎。
“我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为何最后却沦落到连一个墓碑都没了!”
这是她亲手为自己刻的墓碑,要插在她的坟头,长眠在大楚的黄土之上啊。
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啪嗒”
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
阮知意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
一连三天,谢津岸没有再来棠苑。
阮知意掐指算了算,自己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人世。
许是时间不多,她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
月悬天幕之时,阮知意恍惚间听到了隔壁的静幽阁传来一阵琴声。
犹记得十岁那年,她常被噩梦惊扰,整夜难眠。
谢津岸听闻用金丝楠木为身蚕丝做线的古琴,可以让人安息凝神。
便翻山越岭,寻遍整个华夏大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寻到了极品金丝楠木。
随后,他又去了昆仑雪山寻天蚕,采集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取出天丝。
那时候的谢津岸,双手磨出了无数血泡才将制作出一柄古琴。
“能让小阿意日日好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犹豫。”
后来的后来,阮知意舞刀弄枪,谢津岸则日日为她抚琴作伴。
回忆戛然而止,可是隔壁的琴声却未停。
阮知意不自觉地顺着琴音走到了静幽阁的庭院之外。
月下清影,谢津岸轻抚琴弦,许沐娆在一旁翩翩起舞。
琴舞和鸣,宛若神仙眷侣。
阮知意的心尖随着每一道响起的音律而颤抖,眼眶渐红了起来。皇叔曾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阮知意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棠苑。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昏昏沉沉,早上起来时还一阵头重脚轻。
刚要出寝房,却看到许沐娆站在屏风后的书柜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只一眼,阮知意脸色忽的一白。
她曾在这本书上写下过的对谢津岸的爱慕。
只是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许沐娆手中?
“阮知意,你居然对将自己养大的皇叔动了这种龌龊心思!”
许沐娆紧紧盯着阮知意,眼底的情绪带着审视和嫌恶,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直接。
“这些年若你死在战场,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但眼下你还赖在王府不走,对自己皇叔依旧痴心妄想,你真是丢尽了你们阮家十代英魂的脸!。”
阮知意心尖一哽,一时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
“那都是过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沐娆打断。
“你敢说你对你皇叔已经没了想法?如今看着这书上的情话,再想到你对阿岸的心思,真叫人恶心!”
“若你还要些脸面,就去九泉之下寻你爹娘,跟他们磕头认错!”
话落,她直接将架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阮知意直直捅去。
“皇婶……”
阮知意下意识夺过剑刃,许沐娆眼中却暗芒一闪,径直往剑撞去。
刹那间,她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知意,你竟然想杀我?”她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谢津岸大步奔了进来。
“沐娆!”
他将许沐娆抱在怀中,抬手止住她胸前的血。
许沐娆虚弱地在谢津岸怀里抽咽:“阿岸,我只是想来关心知意,没想到她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这女人颠倒黑白,阮知意连声辩驳:“皇叔,我没有……”
“够了!”
谢津岸抱起许沐娆,阴沉着脸睨向阮知意:“伤了人还不承认,阮知意,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沐娆请罪。”
第7章
阮知意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皇婶请罪吗?”
谢津岸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他怀里的许沐娆凄然开口:“知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谢津岸的脸上骤然沉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他抱着许沐娆大步离去。
男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阮知意的心上。
她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她低声呢喃:“皇叔,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阮知意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阮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她和谢津岸曾走过数次。
谢津岸曾对着她爹娘的墓碑说:“阮将军,阮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阿意受委屈。”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阮知意垂着眸不愿再想。
那些过往,都是她悔不当初的错爱。
临到父母坟边,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在一旁的空地上一寸一寸,徒手挖开雪土。
土上混满了血液,她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
天色暗淡,唯有弯月挂在树梢。
阮知意就像是毫无察觉,直到挖出足以容纳盔甲的土坑后,她才停下来。
盔甲入土,她的泪水也一并流下。
“爹娘,我的碑破了,可是你们总能认得阿意的对不对?”
“阿意好想你们。”
她哽着声,将那混着自己血的泥土轻轻盖上后,才将那碎木碑插入土中。
小小的土堆,是她的衣冠冢。
痛意和疲惫在她的全身蔓延,阮知意缓缓躺到了土丘边。
恍然间,她好像见到了爹娘。
长长的奈何桥,他们一步步的往前走着,阮知意呼喊着,追赶着,可最后依然只剩她一人。
“爹!娘!等等我……”她凄厉呼喊,却连一片衣诀都摸不到。
阮知意抽噎着,全身都在颤抖。
“阎王大人,我已无了心愿,只想去见爹娘,能不能带我走……”
山丘只有寒风依旧凌厉。
阮知意将自己蜷缩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远处有人在唤她。
“阮知意!”是皇叔的声音。
谢津岸走过来,看到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阮知意时,他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
可一阵烦闷烧心,他说出来的话越发震耳:“伤完人便在外面躲了两日,你在军中做将领时也是如此没有当担吗?!”
阮知意只觉头晕目眩,耳内嗡鸣。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转过头,眼里平静得如一湾死水。
“皇叔既然厌我,又何必来找我。”
“还是说,你想亲自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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