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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震进耳膜，林今意感觉自己心脏好像也被震了震。
她瞳仁微扩，刚想拉开两人距离，男人干净白皙的手臂已经越过她腋下，接过她手里的仙女棒。
林今意迅速转身，后退了一步。
男人仔细端详手里的仙女棒，察觉到她动作，抬眼：“怎么了？”
“……”
那张蛊人的俊脸上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天真无辜。
搞得她多想似的。
“没什么。”林今意别开眼，蹲下身把烟花纸箱打开。
霍庭聿笑了声，看着她圆润的颅顶，声音懒懒的：“怎么不回答我那个问题。”
林今意扭头看他：“什么问题？”
男人也随着她蹲下身，光落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里，多情又缱绻。
“你现在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林今意早就听到这个问题了，之所以不回答，只是觉得在他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男人看她的视线灼热，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林今意躲开他视线，支支吾吾地回：“没什么，只、只是觉得现在事业重要。”
“是没有喜欢的人？”
“嗯？”林今意抬头。
“霍砚怎么回事？”男人唇线微紧，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还喜欢他？”
那天霍砚来医院找她，他肯定知道她以前喜欢霍砚的事了。
林今意回答得很干脆：“不喜欢。”
男人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嘴角抑制不住笑意。
他轻咳了声，取出打火机点燃手里的仙女棒，状似无意：“现在喜欢别人了？”
仙女棒噼里啪啦响着，火光映在两人脸上。
林今意怔怔地看着他，光落在他眼里，像是揉碎了般，明亮且灼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理应是肯定的“没有”。
可话到嘴边，她又恍惚了。
心里的答案似乎发生了偏差，可这份偏差对她来说很模糊。
她很努力去拨开那层云雾，想仔细地看清楚那份偏差下的具体答案，可她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见她迟疑，霍庭聿笑意微敛，神色黯淡下来。
仙女棒的星点火光落在他手背，有灼烧感。
他回过神，低头把燃尽的仙女棒扔进旁边的空纸箱里。
相比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更期待她回答说“没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
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无疑是她承认又喜欢上了别人。
而那个人，永远不是他自己。
-
“烟花一起放才好看。”霍庭聿起身，取来小刀子，一一划开十几箱烟花的纸箱封口。
雪停了，地面积了层厚厚的雪。
皮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男人身形颀长玉立，身上英伦风大衣随风微敞，漫天雪白难掩他身上儒雅和矜贵的气质。
林今意起身一看。
取出来的烟花在院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人洁癖症严重，没想到强迫症也挺严重的。
弄好一切，霍庭聿朝她走来。
林今意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递给她一根香和一个打火机。
林今意看了眼那东西，抬眼。
他说：“烟花火线比较短，你先把香点燃，再用香点燃火线，会比较安全。”
林今意怔怔地接过：“你不放吗？”
这些烟花都是他买的。
人家花钱买的，却是她自己放了，不太好。
更何况，之前答应陪他放烟花的人是她。
霍庭聿抬手想摸她脑袋，手突然僵在半空。
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是脏的，默默收回来，扯了下嘴角：“买给你放的。”
刚才那个问题她没有回答，他好像没有生气……
“哦。”林今意接过香和打火机，说了声谢谢。
她刚把香点燃，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
林今意以为他想要那根香，便递给他。
霍庭聿没要，而是从她手里取走打火机：“待会儿放烟花不安全。”
话落，他转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把打火机放在上面。
回来时，林今意已经点燃了第一个烟花。
璀璨的烟火在夜空中骤然攀升，不过几秒便在夜空中炸开。
火光把夜空乍亮，星点火光刚坠落，下一注的烟火又极速往夜空中攀升。
林今意迅速把那十几箱烟花一一点燃，伴随着一注注烟花升上夜空，整个夜空像是被火光撕开，亮如白昼。
砰——
砰砰——
炮声响彻整个夜空，林今意痴痴地看着。
霍庭聿望着那璀璨的烟火，目光一转，看向了身旁的女孩。
女孩长发披着，因仰着的姿势，显得那脖颈更加细长。
她眼睛被火光照亮，熠熠生辉。
她很喜欢烟花。
他早就知道。
“林今意……”
林今意一顿。
“我喜欢你。”
“砰砰——”
那句话伴随震耳的烟花炮声，被掩盖得无影无踪。
林今意扭头。
一轮过后，她趁着炮声空隙问：“你刚才说什么？”
霍庭聿弯唇：“没什么。”
林今意狐疑。
她察觉到他说了什么，但因为炮声太大，那句话她没听清。
-
放完烟花后，江彦明、云姿和江上锦他们还没回来。
看了眼时间，夜里九点。
林今意刚想谢谢霍庭聿陪她放烟花，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许知知打来的电话。
她一接通，许知知就一脸兴奋地说她现在在临云江边，说那里有好多人，有各种好玩的东西，让她也过去跟她一起玩玩。
“怎么了？”霍庭聿走过来。
“姐夫，知知约我出去玩，你可以开车……送我过去吗？”
林今意还没考驾照，除夕夜又很难打车，想出去玩的话，得求助霍庭聿。
霍庭聿看了眼时间：“去哪儿？”
“临云江边！”
霍庭聿看她一片迫切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现在走？”
“嗯！”
-
临云江边距离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两人来到那里的时候，那里聚满了游玩的人，热闹非凡。
霍庭聿停好车，跟林今意一起走过去。
她应该是在跟许知知联系，一路上都在打电话。
有人撞向林今意，霍庭聿不忘把人拉到安全地方。
“没事吧？”霍庭聿扫了眼她全身。
林今意挂了电话，摆手：“没事没事。”
她环顾四周：“姐夫，知知说她在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我们去哪儿找……”
话音一顿，林今意睁大了双眼，手指前方：“姐、姐……”
霍庭聿突然绕到她面前。
“？”
下一秒，她被他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