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小说容釉秦烬赏析-容釉秦烬主角是什么书
容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她怔怔地看着秦烬:“你叫我……什么?”
“悦嫔啊,”秦烬低下头,动作极轻地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声音柔和又缱绻:“你不喜欢朕这么叫你吗?那朕喊你宝宝,可好?”
容釉张了张嘴,她想让秦烬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声音却仿佛离她而去,她张嘴许久都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挣扎和抗拒也都消停了下来,仿佛再也没了力气。
秦烬原来把她当成了萧宝宝,怪不得刚才是那副态度,怪不得会让她误会他在哄自己……
不,不是误会,他真的在哄,只是哄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她茫然地看着床顶,心里一片混沌,却清楚的听见什么东西碎了,那是一直以来她自欺欺人的谎言。
她以为她和秦烬之间还是有情分的,虽然她绝口不提,虽然她不敢承认,可她心里一直是这么笃定的。
不管是秦烬口出恶言逼迫她的时候,还是他为了萧宝宝伤害她的时候,她心里再痛苦再委屈,也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他说那些话只是因为他在气恼当初的悔婚而已。
可当“宝宝”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外头更鼓声响起,她愣愣回神,这才察觉脸颊是湿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下来,她有些茫然,怎么会掉眼泪呢?明明她并不想哭的……
更鼓一连响过三遍,容釉抬手慢慢擦干净了脸颊,然后撑着床榻坐起来,是该走了,离开这座龙床。
也离开这个她自欺欺人了很久的谎言。
一双手却忽然搂住了她的腰,温柔又强硬地将她拽回了被子里,然后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秦烬含糊开口,他自然而然地留了人过夜,再不见面对她时的苛刻。
这个怀抱也温暖又宽厚,被他这么环着,仿佛连被子都不需要了,可这个怀抱不是给她的,这份纵容和宠溺也不是给她的。
她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
容釉合上眼睛,明明这对比如此鲜明,如此刺目,可她那颗跳动的心脏却麻木的没了感觉。
不闷,不涩,不疼。
大约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连在意的资格都没有了。
秦烬,你总说主奴,总说身份,那以后我就只把你当主子,我会把那个还爱着你的容釉,永远埋葬……
更鼓声再次响起,已经四更天了,真的该走了。
她轻轻掰开秦烬的手下了地,衣裳已经被撕破了,她细心地打理好穿在了身上,还拿外袍遮了遮,连带那些被秦烬撕碎的布条都捡了起来,揣进袖子里带走了。
可就算如此,她也仍旧算不上体面。
以往这幅样子,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哪怕是夜里也一样,可现在她心里却是一片漠然。
曾经看重的那些尊严,骄傲,忽然间都不值一提了,其实她早就该明白的,不管曾经怎么样,她现在只是个宫婢而已,她总想告诉旁人她还是不一样的,可其实……没有区别。
连秦烬都觉得没有区别。
是她自己放不下,是她自己在端着……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她推门走了出去,月色如水,天亮后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蔡添喜正守在门外,看她出来连忙秦勤地迎了上来,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之前说的扭了腰是假的。
容釉并没有拆穿,客气疏离地问了好。
蔡添喜满脸堆笑,这个时辰才出来,可想而知在里头干了什么。
再打量一眼容釉,她身上也没了之前那肉眼可见的拧巴,想来是秦烬把误会解开,两人重归于好了。
他由衷的高兴:“真是辛苦姑娘了,皇上难得醉酒,咱们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釉浅浅一笑:“伺候主子是做奴婢的本分,何谈辛苦。”
蔡添喜下意识想称赞容釉这话说得好,可话到嘴边却是一愣,这可是容釉,她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呢?
他不自觉看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探究。
容釉仿佛并没有察觉:“皇上已经睡了,公公回去歇着吧,明日按时来伺候就好。”
蔡添喜回了神,连忙答应了一声,眼见容釉走远,目光却怎么都收不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察言观色久了,生出了些毛病,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容釉有些古怪。
虽然那股闹别扭的样子是不见了,气质也平和得很,可这平和却很古怪,仿佛透着些……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琢磨着是自己想多了,摇摇头就打算回去睡觉,冷不丁身后的门却开了。
他唬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秦烬出来了。
不是说人睡着了吗?这怎么醒了?
“皇上,可是有吩咐?”
秦烬目光看向宫门口:“她人呢?是不是又出去了?哪个方向?”
蔡添喜被问得愣住,片刻后才回神:“皇上是问容釉姑娘?大晚上的她出去干什么呀?回偏殿了,您瞧……”
他说着一指,就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偏殿里就亮起了灯烛,显然容釉真的回去了。
秦烬却沉默了。
蔡添喜不明所以:“皇上,怎么了?”
秦烬神情复杂,眼底深处带着几分懊恼,他说错话了,在容釉安静下来,一句话没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第106章他有些慌了
在他那句“宝宝”出口之后,容釉忽然间就不动了。
她没再抗拒,没再挣扎,甚至连质问都没有,她就那么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床顶,目光空洞的让人心疼。
秦烬看见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和他设想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猜到了容釉会生气,会骂他,说不定还会和上次似的动手,但他没猜到,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仿佛没了生气一样,安安静静地躺着,静得让人心慌。
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可事已至此,他再下不去手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
他自欺欺人地扯下了床帐子,仿佛在昏暗里,看不见容釉的眼睛,就可以忽略她的反常。
可他心里却有浓郁的不安涌上来,让他本能地开始讨好容釉。
他极尽所能地挑逗取悦,本以为一场缠绵的情事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容釉都毫无反应,甚至连身体都是干涩的,他怕弄伤她只能草草了事。
然而直到他离开容釉的身体,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秦烬越发焦躁,脑海里总是会闪过容釉失踪后回来时的样子,目光那么疏离,躲闪,碰都不给碰。
今天这次,她好像更在意,那会不会闹得更厉害?会不会连看都不让他看见了?
他心乱如麻,想和容釉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可刚才说了那样的话,她心里还装着别人,还为了别人拒绝自己……
一想到这茬,他就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只好给容釉盖了盖被子,指尖却触碰到了一片濡湿,他一怔,确认似的又摸了一下,的确是湿的,那是容釉的枕头,她在哭。
自打容釉入宫,她就没少受委屈,忍不了的时候也会红眼睛,可却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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