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钟意钟玉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主角名字是:几多钟意钟玉的小说在线免费阅读大结局
因为她真正的生日,是在三日后。
这一次,当作是高海蓉和钟珣为她开小灶。
钟珣的手笔比去年还大,豪掷一艘超级游艇给她。拿着pad请她看全景图,问:“怎么样?开不开心?”
再过一天,到了妈咪与哥哥既定的回程时间。虽说钟珣来去都乘霸气侧漏的庞巴迪环球7500,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比寻常候机楼赶航班的乘客更加自由。
日程,日程,日程,一日一日都被排满,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钟玉是无忧无虑的学生,抱住高海蓉:“妈咪,我也要回红港,我要回红港吃橙B仔仔啊,你们忘了吗?”
妈咪和哥哥对视一眼,明明在预料之内,却装作无可奈何:“好吧好吧,一起回去。”
她已经在几日雷打不动的早安与晚安中被培养出和方生分享日常的习惯。
方图南在牌桌上收到她微信消息:【下午我要回红港咯。】
他语音打过去:“还没放假,怎么就要回家?是不是家里有事?”
钟玉在另一端翻白眼,罗里吧嗦,真要和他拍拖不知道耳朵会不会起茧。“咩呀,只是玩两三天。”
他呵声一笑:“巧了,我明天起也不会离你很远。”
“点解?”
“要去朋城接我妈。”
朋城与红港,近在咫尺。天晴时,可以在维多利亚港望见朋城日益崛起的摩天大楼群。
只是近而已,又见不到,可为什么她心中好雀跃,虽然只是淡淡一句:“好巧。”
空姐Amy朝她鞠躬致意,叫“钟二小姐好”时,钟玉快乐到忘乎所以。
要回到最最熟悉的家,明日方生启程,几乎和她飞同样线路,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暧昧时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能扯上关系,心里像灌了蜜。
可怜的小朋友并不知道,三个半小时的航程之后,她将面对怎样的真相。
这一日,她一踏进大浪湾,心尖就如同木偶被线绳牵引,拖拽的疼。几百亩的庄园,园丁保镖各个严肃,室外会客区空空荡荡,静谧如真空。
不对,这里日日放音乐的。
无人时是理查德布莱恩特,有客时,会放欢快的班得瑞。
再一回头,高海蓉和钟珣神情荒凉,显然,就算你使劲扯住他们的嘴角,他们也笑不出来。
钟玉呆呆愣愣的问:“妈咪,哥哥,怎么了?”
两人仍不说话,却是弟弟奔出来和她拥抱。
——更不对了,自青春期后,弟弟已经开始抗拒和姐姐牵手依偎。
钟呈也已经长高,钟玉抬头才看得到那双和她最为相似的眼睛。
仅仅对视一秒,少年眼泪不讲轻不轻弹:“二姐……大姐,大姐她……”
第42章 你就是我的烦心事
冲。
也不管身后妈咪和兄弟,也不管花圃间小路刚刚撒了水,她那双真皮鞋底磨上细小沙砾与泥泞,没几步就破了。
只管冲。
早有时尚账号分析的头头是道:这类鞋子只适合走高级红毯,因为他们的主人尊贵到不需要亲自走路。
其实是无稽之谈,钟玉根本不曾在意过鞋底的事,烂就烂,她鞋子比花园的树叶还多,穿一双丢一双,都是一次性。
女孩儿的眼泪砸在地上。
家姐属实没有福气,明明小时候可爱赛过洋娃娃,手牵手做红港最风光的姊妹花。报上写:艾莎与安娜照进现实。
原来是一语成谶,难怪钟暨仁封杀那家小报。钟歆真的如同艾莎,患上冰冻疾病。从活碰乱跳到容易摔倒,然后不得跑跳,缓步缓走,后来每隔三月住疗养院,再进展,变两个月、一个月。
只好将疗养院全套搬回家。
她活生生的姐姐,变成在床上日益失去血色的洋娃娃。
为什么家要建的这么大?像学校的博士楼不好吗?她一推门,就能看到姐姐,虚弱却温婉的姐姐,靠在床头伸开双臂看向她:“阿玉,来,今天学校里有什么好东西?”
可惜依旧是她太乐观。
钟歆哪里还有力气靠在床头。
钟玉冲进属于钟歆的那幢楼,和钟珣、钟玉、钟呈主卧皆在二楼不同,钟歆的卧房在一楼。因她已无法独自下地好几年,一切皆以‘方便照护’为首要前提。
家姐的楼静得落针可闻,一瞬间钟玉不合时宜的想:真正的坟墓也不外如此。
她不知如何靠近,因为钟歆身边已经布满医疗仪器。走近一点,再走近一点,旁边24小时看护的小护士听到脚步声忙站起身,低头叫:“二小姐……”
钟玉傻傻问:“家姐睡着了吗?”
是,睡着了。那么安详,睫毛不会颤动,脸上早已没有胶原蛋白,一层皮肤挂在骨骼上。依稀可见是顶级骨相,美人坯子,与钟玉到底是一母同胞亲姊妹,竟有九成相像。
小护士不敢说,大小姐哪有什么睡不睡之区别,她好几日未曾醒过。
快了,没办法了,到尽头了。即便带病延年,现代医学也有穷途末路的一天。
高海蓉依偎在钟呈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哭。她今生所有骨肉都在这间800尺的房间内,要一起面对心连心,血溶血的手足离开。
钟珣站在钟玉背后向她解释:“阿歆已经努力,再也支持不住。最后清醒时,只说……”千亿总裁也有说不出的话,盈满眼眶的泪。他足足屏息凝神一分钟,胸膛浮了又沉,才用破碎的声线转述钟家老二最后的交待:“阿歆想让你度过一个快乐的二十岁。”
原来是这样。
所以妈咪和大哥去北都为她再添置豪宅,带她到商场搏杀,她再成为全世界第二年轻的超级游艇拥有者。钟玉不知道,那第一名是中东石油比纯净水便宜的那个国家亲王王储。
她站在钟歆的床边,心里疼的像被质量最差的刀子割。非要割掉,却不够锋利,一刀一刀磨的皮开肉绽。
这是她最最亲爱的姐姐呢。
钟珣抚上她的后背,纤薄如纸,用力会折断。
“现在用了最猛的药,最好的仪器,可你看她的脉搏。阿玉,她就要化为魂魄,喝孟婆汤,走奈何桥,裙摆扫过曼珠沙华,再世为人,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们……”
“哇——”19岁零三百六十三天的小姑娘嚎啕大哭,推她大哥:“你走,你们都走,我不信,我要单独和姐姐说话。”
没人动。
苟延残喘的人往往有一种令人恐怖的脆弱感,仿佛她的肉体和灵魂确实有一个逐渐剥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介于人类和鬼神之间。病人说,其实不想走,其实她想留。
钟呈瓮声瓮气:“二姐,我陪你们。”
钟玉倔强:“不要,我要一个人,我同阿姐有许多小秘密……”
滴滴嘀嘀嘀,钟歆身上所有报警器唱一出协奏曲。医生已经从隔壁房间弹射起步,守着一个结局注定的病人,真让人灰心丧气。
可是这许多仪器只在文献里见过,想长长见识,况且钟家实在大方,他在此日薪抵过外面一整周。
神奇,太神奇,钟大小姐脉搏体温血氧全部回趋于健康人,睫毛一颤一颤,眼皮艰难掀起来。
钟歆没有力气,已经大半个月未曾进食,全靠营养液静脉滴注、肠道直给维持热量消耗。
医生讶异:“钟太太,大小姐想要说话。”
母子四人一起扑到钟歆病床前,高海蓉托着小儿子的手,快,快,叫管家给你爹地打电话。
钟歆大约是用了全身力气,终于将眼睛撑开,瞳孔仿若不受控制,颤颤巍巍,如草原上飓风席卷火苗,不知道哪一刻,就被扑灭。
“sweety……”妈咪轻轻唤。
家姐只说:“阿玉。”
细妹盈盈抖抖,牙齿嗫嗫嚅嚅,一声姐姐梗在喉头,不敢叫,不敢叫,怕一开口,是最后一声。
“阿玉,同姐姐讲,北都好玩吗?”
原来在那些一同被‘雪藏’的日子里,姊妹两个凝成一体,她若风筝她若线,她外出看世界,她在家收音信。
兄弟揽着妈咪一步三回头的退出,钟歆声音似蚊蝇般小:“bb,坐。”
一日洁白如玉的手握住另一只更白的,没有血色的手,一大颗眼泪砸下来,砸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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