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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
「别装傻了清芷。」叶凯看着她的眼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呕：「是你做的吧。是你让你妈妈做的吧？」
「他怎么能查这些！」女人尖叫出声：「他怎么能怀疑我！怎么能怀疑我妈妈！」
桌上的水杯被她砸到叶凯头顶，玻璃制品瞬间四分五裂，叶凯额头血流如注。
男人叹了口气，方清芷被彻底送进了精神病院。
「姜叔叔。好久不见。」
方清芷阴沉着脸，看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著名企业家。
「您别怪我。毕竟当年，是您的女儿，先要抢走我的东西。」
男人眼周的皱纹层层叠叠，眼中清明却分号不减当年。
「方清芷吗？我的女儿和我提起过你。」
「提起过我？」
「她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因为你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让她连嫉妒都无法生出。」
方清芷一愣。
「那是她和裴言川结婚的第三年，第一次来监狱探监时告诉我的。只可惜，那样优秀的一个女孩，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方清芷笑得歇斯底里，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果然，真是和姜稚京一脉相承的虚伪。老头，是我妈联合别人把你送进了监狱。你那么喜欢顾念别人的好，有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身边的秘书背叛。又有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亲生女儿找来的保镖背叛，落到了我的手里。」
「那你做了这么多，你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
「我会得到的。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都会是我的。」
方清芷恢复了些许神志。
「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这场谈话终结在老人无声的叹息中。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
再过几个小时，他们一家人就要重逢了。
时间来不及，伦敦到京城十几小时的航程让刚下飞机的姜稚京必须在半个小时内赶到落霞新城。
可川流不息的出租车没有一辆为她停留。
傅以渐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你冷静一点稚京。我已经找人来了，很快就到。」
「我冷静不了！哥哥！为什么一但生活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个世界就要这么对我？」
姜稚京支撑不住，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近些时日连轴转的忙碌后遗症在落地故土的一瞬间爆发。
「我们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要发生在我们身上？如果早知道生活会被毁成这样一塌糊涂的样子，我当初根本就不会爱上裴言川。」
是啊。做这一切的，除了方清芷还能是谁呢？
姜稚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有人站到自己面前都没发现。
「稚京。」
裴言川声音沙哑，姜稚京情急下的刨白冲淡了他对重逢的喜悦，他大概真的让她很失望，因为年少的姜稚京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任何事：「抱歉。」
他递给姜稚京一只手：「怕你来来不及，我在这里等了好久。请你相信我，爸姜叔叔不会有事的。我用我的命做担保。」
姜稚京眨了眨眼睛，男人用三言两ггИИщ语轻易减少了她心底的不安。
可她仍然没有接受那只手，姜稚京攥着傅以渐的胳膊起身，说出的话十足客气：「麻烦你了。」
傅以渐冷哼一声：「希望裴总说到做到。」
裴言川收回了那只手，紧握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扣出鲜血。
「我会的。」
半个小时的极速飙车，裴言川和姜稚京再一次并肩踏入那栋大楼。
傅以渐在外等候，预备情况不对立即通知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