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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奚沐颜慌了，衣服都被撕扯得难以遮体，男人口中的酒气不停喷洒在她身上，恶心和痛苦不断在她脑海中交织，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

下一瞬，她的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摔在地上，疼痛和羞辱让奚沐颜再也克制不住哭泣起来，向靳俞天求饶。

“俞天，求求你救救我......”

“你也会害怕？当初害死莫初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了？”

靳俞天不以为动，冷笑着把她的希望彻底碾碎。

奚沐颜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抓紧裙角，指甲都扯裂开都不放手，五指连心的痛意不断折磨她，直到不耐烦的男人再次抽了她一巴掌才无力抵抗。

就在男人压在她身上时，一股巨力把他们掀开。

奚沐颜虚弱的看着靳俞天，眼中满是希翼，下一瞬，他的动作把她所有的希望都重重摔在地上，什么也不剩下。

靳俞天泛红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把她拽进暗房，狠狠压在身下。

“喀嚓。”皮带扣开的声音。

男人手背青筋鼓起，奚沐颜的衣服连同她的尊严被靳俞天彻底撕得粉碎。

“不要......求求你......”

她呜咽的求饶声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却体会不到一丝温情。

他的恨意铺天盖地，只为了羞辱她。

许久，这场单方面的掠夺才结束。

穿戴整齐的靳俞天突然把手机摔在她身上。

“看看你的母亲，跟你一样令人恶心！”

一字一句话语针扎在她心头，奚沐颜白着脸看着转账一千万的界面，刺痛得麻木的心早已没了解释的欲望。

反光的粉色装饰从手机下露出一角，让她睫毛一颤。

那是莫初怜出事时佩戴的手机挂饰，他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靳俞天对莫初怜的重视，即使是婚礼现场，莫初怜一个电话他就会抛下妻子赶到。

如果不是他的满口承诺，她也不会在事业上升期选择跟他结婚。

奚沐颜以为结婚以后就会变好，而莫初怜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她明明是无辜的。

莫初怜死的那天，挑衅的笑着对她说。

“你以为结婚就能得到靳俞天吗，猜猜我死了，你们的婚姻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她倒退一步摔下楼梯，奚沐颜伸出手却没抓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猩红的颜色铺在地上。

那天以后，奚沐颜再也不是靳俞天捧在手心里的人。

而是他恨不得掐死的枕边人。

奚沐颜压下酸胀的眼眶，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即使她曾无数次开口解释，靳俞天都不接受。

“我不会信你一句，滚！”

第四章

奚沐颜看着他含恨的双眼，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却伸不出手，无声的红了眼流泪，心里痛得发苦。

明明两人距离不算远，呼吸交织在一起，心却隔了一片银河。

“你妈拿了一千万，你不值得这个价。”

靳俞天把奚沐颜带到公司，接过秘书做好的合同就强制把她的指纹印上，才冷笑着说。

“我允许你打工还债，你不是演过清洁工吗？这些厕所都给你，大影后。”

奚沐颜麻木的看着脏污的厕所，拼命压抑起伏的胸膛，心中的痛苦却还是刺破了她的灵魂。

可她无从选择，只能麻木的待在又脏又臭的厕所里不停地打扫。

检查的经理总是挑她的刺，奚沐颜默默忍让，一遍又一遍打湿手帕弯腰清理那些已经干净的地方。

有时候工作十个小时，都不通过。她双手泡水太久变得死白，身上也常常带着异味，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嫌恶避开，觉得她恶心。

奚沐颜早已麻木，脑海中只靠着跟父亲的执念机械动作着，一天又一天。

又是一天结束。

弯腰太久浑身疼痛的奚沐颜眼前一阵晕眩，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按在一只熟悉的皮鞋上。

周围一阵吸气声，靳俞天嫌恶的踢开她的手。

“你又要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奚沐颜头晕目眩蜷缩在地上，生怕惹怒了他又被折磨，不敢出声反驳。

看她懦弱麻木的神情，靳俞天心中那股无名的烦闷却消不下去。

“想到当初跟你结婚就恶心。”

奚沐颜心中狠狠一痛，想起三年前在民政局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婚。

靳俞天却在离婚协议书上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张纸她一直没签硬生生留在柜子里放到现在。

“除非小怜活过来，否则这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

记忆中男人冰冷的话语不断回荡在脑海，强压下心口的酸楚，她避开人们的视线，躲进厕所里无声的流泪。

抖着手擦掉擦干净最后一间厕所，疲惫的她才出门就被人带去总裁办公室。

她看到许久未见变得干瘦的奚母向靳俞天下跪，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

“沐颜啊！你一定会救救妈，对不对！”

奚母看到她来了，眼底闪过一抹疯狂拉住她的手尖声喊着，“你要赎罪，要听靳总的话！”

奚沐颜看着奚母只剩2根的手指头，心尖猝然一痛，颤抖的想要扶她起来，却反手被母亲按在地上磕头，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疤破裂出血。

靳俞天略微挑眉看着她磕头的样子，冷淡道。

“想赎罪可以，从这里一路跪到莫初怜的坟前，我就同意救她。”

奚沐颜麻木的跪在地上，看着奚母急切的目光，缓缓向门口外跪爬而去。

这一路，她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往前爬跪着。

浑身的直觉都已经消失，无尽的道路把她的手和膝盖磨得鲜血淋漓，爬过的地方流下血色的痕迹。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这样死在这条无尽的路上。

可是，她不能失约......

失血的虚弱和腹部下坠的疼痛把她淹没，奚沐颜脱力跌在地上也要抖着手往前探，眼前一黑，她软倒在地。

隐约间一双大手把她抱起，迷蒙的视线看到靳俞天紧抿的薄唇，才昏迷过去。

......

“奚女士太虚弱了，肚子里的孩子会很危险。”

“......她怀孕了？”

浑浑噩噩的奚沐颜听到医生和靳俞天的对话，猛的惊醒，她伸手触摸微微鼓起的腹部，下一瞬却对上男人冰冷晦涩的目光。

“它的存在只是个意外，给她办理流产手术。”

医生只能听从家属的意见，叹息着离开。

上一刻才知晓自己初为人母，下一刻孩子的父亲就掐灭了它降生的希望，短短一句话让奚沐颜的心都在滴血。

她挣扎着下床跪在靳俞天面前，包扎好的双膝再次磨破，她也丝毫不顾的哀求他。

“求求你，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靳俞天挥开她的手嗤笑。

“这贱种身上混杂着你的基因，我只会觉得作呕！”

第五章

奚沐颜眼中一片灰暗，伸手捂着腹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原来活下去这么痛苦......

靳俞天看她绝望的双眸，心中解气之余，又开始烦躁。

“既然醒了，就继续向小怜忏悔！”

他拖起奚沐颜，一路带到莫初怜的坟前，心中的痛和恨意愈加浓烈。

靳俞天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喘不上气却毫不反抗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却无法减少。

奚沐颜濒临窒息时，眼角流下一滴泪砸在靳俞天的手上。

男人心中猛地一颤，看到石碑贴着的黑白照片，冷着脸把奚沐颜甩在地上。

可是他忘了她很虚弱。

这次她没站稳，腹部毫不遮掩的磕在石阶角，剧烈地疼痛让奚沐颜险些晕死过去，发颤的双手抚摸着肚子也无法缓解，下身一潮，血红的液体从她身下流出。

奚沐颜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颤抖的伸手触摸腹部满眼绝望的哽咽。

“孩子......”

靳俞天怔愣的看着她身下那抹刺眼的红，手握成了拳，却又在看到莫初怜的照片时恢复冷静，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这就是小怜的报复，是你活该。”

奚沐颜澄僵滞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尖锐的刀片划过。

她看着眼前冰冷无情的男人，尖锐的疼痛穿刺了身体，连带着耳鸣不断响起，隐约间耳边浮现莫初怜恶魔般的低语，心如死灰。

是她输得彻底，永远也比不过莫初怜。

她是间隔在他们中间永远也无法跨过的高墙......

身体越来越冰冷，虚弱的奚沐颜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奚沐颜被针扎的疼痛唤醒，无神的双眼被照灯刺痛，转过头就见到托盘上放着没有成形的孩子，正是她与靳俞天的骨肉......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无尽的难过让奚沐颜仿佛坠入海底，无形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虚弱又无力。

“她怎么样？”

门口的靳俞天看到医生出来，胸口不断碰撞的情绪让他变得焦虑不安，语气依旧冷淡。

“奚女士已经止血，她身体里的白细胞太少，下次再大出血可能就保不住了。”

靳俞天微不可闻的松口气，看着她发青的嘴唇，奚沐颜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样子又在他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