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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过去，第二天又在之前的小院里住了一天。
凤妍有些好奇：“高毓，你是厉鬼，阿倩也是厉鬼，为什么阿倩死后的屋子还可以住，你的却不可以？”
高毓眸色平淡，轻抚被凤妍伤到的那处手腕：“只是带你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间还有我的故事。”
“你呢，”凤妍听故事有些上瘾了，“你是为什么成了厉鬼？阿倩离开绝境山是为了自己孩子，你呢，你想做什么？”
“想知道？”高毓挑眉看她。
凤妍眼巴巴点头。
“我要生生世世缠着我的仇人，然后……”
凤妍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把他们，千刀万剐。”
凤妍：“……”
太阳一落山，凤妍便把阿倩从袖口里放了出来，笑眯眯说道：“阿倩，你很久没有来人间看过了吧，今夜玩个痛快。”
“后天晚上，我便带着你们回绝境山。”
阿倩讪讪道谢，高毓则没什么表情。
因为阿倩身上有些疤痕和血迹，凤妍便施法给她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方便藏匿在人群之中。
凤妍还是身着一件火红色的襦裙，脚上叮当作响，容貌昳丽，披散着头发。
古时只有未出阁的少女才会披散头发，而只有已经嫁为人妇的妇女才能出来抛头露面。
高毓更不用说，身着华服，举止轻松，不难看出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
谁又能想到，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人呢？
凤妍贪口腹之欲，没走两步就想去吃东西，可身上又没有银子，正想着要不要再变两锭出来。
谁知一旁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上头就放着两锭银子。
凤妍惊讶道：“你这是哪来的？”
“刚才一个纨绔路过，喝醉了酒，我随手拿来的。”高毓无所谓道。
凤妍：“……”好一个“拿”。
既然如此，总归是还不回去了，凤妍便笑意盈盈地收下了。
到酒馆，让小厮上了几道硬菜，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还招呼阿倩和高毓，“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啊？”
高毓对口腹之欲没什么欲望，阿倩则是单纯地吃不下，便都拒绝了。
凤妍只好寂寞地享受这一桌美食。
正吃着，一旁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凤妍抬眼望过去，看到旁边一桌坐着的，正是昨晚躺在床上的姑娘。
她的桌子旁不知为何围了一圈喝醉了酒的男人，一个个五大三粗，身材壮实，看上去极为不好惹，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桌子打架。
“你欠了我们这么多钱，让你娘子来喝杯酒而已，怎么就不给面子！”
“你不是说你喝不了吗？让你娘子喝啊！听不懂人话吗？！”
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男人身后，浑身颤抖。
凤妍正想去帮忙，没想到高毓先出了手。
桌上的饭碗不知不觉升起，然后，猛地砸向最为气焰嚣张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捂住头，草木皆兵地转头看了一圈，“谁？谁敢砸老子？”
他指着旁边桌的两个男子，“是不是你？”
那两个男子连忙摇头，不愿惹火上身。
罪魁祸首却在这边，端起一杯茶，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