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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倒也不是她不想，实在是后背真的好疼，一直起身就疼。
见她没反应，沈肆年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说下去。”
虞卿这时也是委屈极了，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带着哭腔：“您就不能让我缓缓吗？”
沈肆年没再说话，盯了她两秒，直接起身抱着人坐到沙发上，然后径直丢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虞卿刚还以为他有点人性就被丢的发懵刚想控诉他就听见他开口。
“撞到哪了？”
还是有点人性的，知道问一声。
虞卿轻蹙着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后背。”
沈肆年拿来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药在里面，擦完了就回去。”
说完，他抬脚就要往卧室走。
虞卿叫住他，沈肆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虞卿低声开口：“擦不到。”
“所以？”沈肆年有些想笑，“还想我帮你上药？”
虞卿沉默几秒道：“是您打我才害我撞上桌子的。”
沈肆年嗤笑了下：“如果你不发骚我会打你？”
“虞卿。”
“别得寸进尺。”
说这话时，嘴角明显带着弧度，可眼里分明是警告，语气漫不经心的像是开玩笑，可细听带着阴狠。
这是虞卿第一次见这样的沈肆年，除了冷淡还带着狠戾。
她怔了两秒，视线朝那看了过去，随即又笑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沈肆年有多沉稳呢，多冷淡呢。
沈肆年神色平静道：“我是个男人，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所以，别犯贱。”
听到犯贱两个字，虞卿几乎是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这两个字形容，真刺耳。
不过，那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做的事确实挺贱的。
她笑了笑，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是个女人坐到您腿上，您也会这样吗？”
“是个女人就有胸有屁股，你比她们多有什么？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送上门就要吃进嘴里。”沈肆年像是没了耐心，冷声道，“刚刚没揭穿你是给你脸面。”
他的话很直白，一字一句：“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出于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
“虞卿，”他这么叫了一声，直直的盯着她，“是凭你那点拿不出手的自以为能勾人的手段？还是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我豁出那么大的代价心甘情愿的送到你手上任凭利用？”
他是个商人，很多事情都是以利益为重，凉薄惯了，极其讨厌被人利用，尤其是没有利益的前提下。
“所以，到此为止，你是什么身份，该叫我什么，你清楚的。”
虞卿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眼泪止不住的在流，可偏偏倔强的不愿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
沈肆年的话说的真是有够难听的，想想也是，一个亲外甥，一个只是有可能成为外甥媳妇儿的女人，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价值，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选择她，她当时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着去勾搭沈肆年，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羞怒过。
她把他当猎物，其实他才是那个掌控者，她每一步的意图他都清楚，看在顾泽的面上容忍她一步步的刻意接近，可这却让她觉得有商量的余地，现在一盆冷水给她浇了个清醒。
沈肆年果然不是那么好勾搭的，她之前的心存幻想不过是他在忍耐，现在耐心告罄罢了。
倒是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看来话是说重了，沈肆年捏了捏眉心，语气放轻了些：“哭够了就回去，我这不留女人过夜。”
“我没打算在这过夜。”
虞卿瞪了他一眼，随后拎起高跟鞋，拢了拢不遮体的裙子，红着眼睛，赤着脚出了沈肆年的公寓。
“哐当”一声，泄愤一样，关门声格外的响。
沈肆年瞧了眼还摆在地上的几个快递箱子，倒也没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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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公寓，虞卿无力的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沙发，嗑到的那块被蹭的隐隐作痛。
从抽屉里拿了盒烟拆开，抽了一根点燃，没有开灯的客厅，只有夹在她手上的那根烟忽明忽灭，烟雾笼罩着她。
冷静了半晌，她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认命的开灯去找医药箱。
脱掉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侧过身背对着镜子。
后腰那块被蹭破了一层皮，伤口面积不算大，但也不小，已经有明显的淤青，还隐隐有血丝在往外冒。
好在伤口位置不高，她的手勉强能够的到，忍着痛清理了伤口。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看到邮箱里那个私家侦探给她发来的信息，她握着鼠标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点开。
十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顾泽，她一张张仔细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