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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席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对她这幅卑微又可怜的样子感到烦躁，不耐地低吼了一声：“三年时间就只会说这三个字？”

苏慕晴浑身一抖，将头埋得更低了。

她费力地将手里的牌位高高举起：“放…放过我吧……”

靳席年抬手，满眼柔情地将牌位接过，再看向苏慕晴时，眼底是瘆人的恨意，几乎咬牙切齿：“放过你？痴人说梦！”

靳席年转身往别墅内走。

从旁窜出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扯住苏慕晴的手腕，推搡着她跟在靳席年身后。

苏慕晴脚下有些发软，膝盖仅仅是稍微弯曲都像是有千万根银针扎过。

几步移动下来，她早已痛不欲生。

靳席年却毫无察觉地走着，黑衣男人的动作也愈发粗鲁。

到了门内。

靳席年脚步停下，苏慕晴也被扔在地上，她没忍住痛，闷哼了一声。

却听见靳席年冷笑一声：“苏大小姐还真是娇气，看来在英国的三年，你身上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

苏慕晴心头一慌，下意识跪倒在地。

靳席年极具压迫地走近，又在离她半步的距离停住。

“知道这是哪吗？”

苏慕晴咬紧了唇，轻轻地摇头，声音微不可闻：“不知道……”

靳席年脸色一变，语调里带着些悲痛：“这是我找到青月的地方，当时她身上全是淤青疤痕……”

“就躺在你跪的那里。”

“她是被那些禽兽折磨死的，她给我打了十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到！”

“就是因为你！你让我陪着你选当天晚宴的衣服！”

苏慕晴脸色发白，摇头想要解释，却在对上靳席年狠戾的目光时骤然退缩。

靳席年厌恶的看着她模样，转手拨通了一个号码，摆在苏慕晴面前。

电话对面很快传来粗犷的男声：“靳少？什么事呀？是有新的妹子么？”

苏慕晴听到声音，瞬间僵滞，不住地摇头，眼泪无力地在地上，声音嘶哑：“不要，席年，不要这样对我……”

她努力伸手勾着他的裤脚，毫无形象地挥着手，想要将电话挂断。

靳席年猩红着脸，慢慢蹲下，手掐住苏慕晴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你害怕了？”

“苏慕晴，你也会害怕吗？”

靳席年的话像是最后的审判，将苏慕晴烙在炭火上，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疼：“青月那时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奉还！”

第二章

苏慕晴被震住，跪坐在地上，揪紧衣角，直直地盯着靳席年。

她的心脏高频跳动着，有些无助地摇头，脸色煞白，呢喃着：“席年，不要……”

她原以为，她在英国待的那三年，已经够给黎青月赎罪，也许靳席年能原谅她。

但很显然，靳席年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粗暴地甩开她的手，冷漠的声音成了扎向苏慕晴的利刃：“十分钟，城郊的别墅。”

男人黏糊油腻的声音在苏慕晴耳畔炸开，“啧，苏大小姐回来了？靳少还真是说话算数，哥们会好好玩的。”

电话挂断。

苏慕晴跌坐在地上，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

靳席年恨她，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苦涩的笑容慢慢落平，变成了无声地流泪。

靳席年挂了电话，在沙发上端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十分钟后。

门外响起急促的按铃声，靳席年站起身，开了门。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闯了进来，直直地冲向跪在一边的苏慕晴。

赤红着眼睛，将头凑在她颈窝，炙热恶心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真漂亮！”

苏慕晴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试图躲开男人的碰触，将最后一个求救的眼神投向靳席年。

却见靳席年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眼底是肆虐的恨意：“她送给你了。”

苏慕晴的心碎了。

门被重重地关上。

男人狞笑着，看着苏慕晴心死的神情，一遍遍抚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粗鲁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苏慕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苏慕晴紧咬着唇，忍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个暧昧青紫的痕迹。

男人脱了衣服，将她双手束缚住，她不住地挣扎，却只换来发狠的鞭打。

“你装什么呢！还以为你是以前的苏家大小姐不成！”

她压抑的哭喊声成了男人的兴奋剂，脖子被大力掐住，男人乖张又放肆的笑声在她耳畔炸开：“你怎么不叫？哑巴了？”

苏慕晴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她费力地想要扯开男人的手，却是徒劳。

肺中的空气一点点稀薄，她别过脸看着被靳席年珍重摆在桌子上的牌位。

靳席年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才算给黎青月赎罪？

他太恨她了。

苏慕晴的心像被无数蚂蚁啃噬，由心脏而起蔓延至五脏六腑的痛迅速暴涨至全身。

意识快消失刹那，她感受到压着她的力量陡然一轻。

入眼是靳席年阴沉到能结冰的眸子。

“靳席年，你他妈不会舍不得了吧？”

男人低咒一声。

苏慕晴撑着半边身子，满脸希冀地看向靳席年，可下一秒，靳席年的话将她所有的希望重重地摔在地上，彻底粉碎。

“就这样，太便宜她。”

苏慕晴心脏钝痛，终于支撑不住，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

再次睁眼，苏慕晴躺在客厅地板，身上衣服已被撕破，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靳席年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手遮住身体。

靳席年却连半点眼神都舍不得分给她。

单手扔出一件衣服。

苏慕晴跪着爬到他脚边，将衣服飞快捡了套在身上，熟悉的味道迅速充盈在她鼻间。

是靳席年惯常用的那款香，可现在苏慕晴闻着，更像是穿肠毒药。

她又挣扎着要脱下来，被靳席年一句话拦住：“你身上的印子，我看着恶心。”

苏慕晴脸色发白，攥紧了身上的衣服，自我厌恶的恶心感让她有些想吐，被那恶心男人接触过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发烫，直到后背渗出一层层冷汗。

靳席年睨她一眼，声音淡漠：“晚上有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去，记得把自己洗干净。”

……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苏慕晴拼命地擦着身体，直到皮肤充血泛红，仍无济于事。

房间里是靳席年给她准备的礼服。

苏慕晴一眼便看出，是三年前，她央求着靳席年给她选的那一套。

露背深V的款式，可以将她的美展现到极致，她那时候很喜欢。

可绝对不适合现在。

苏慕晴攥紧手指，涩意在唇间蔓延。

靳席年是想以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试探着伸出手，真丝面料裹着寒意从她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脏，寸寸结冰。

苏慕晴换上衣服推门出去，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引着她上车。

车辆停稳，是靳席年的另一处别墅。

苏慕晴战战兢兢地走进，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