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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玥说：“我们这一次把话说清楚，小王，真的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们没有半点可能。”

她把话说的很绝，其实她跟沈霖很大程度上是没有以后的，那时候王励肆或许有机会，但陆枫玥不想钓着他，就不能给他半点念想。

“知道了。”王励肆转移话题说，“你呢，今天为什么来医院？生病了？”

陆枫玥说：“来体检。”

“你也要注意身体，我送你回去吧。”

陆枫玥最后选择了自己打车回去。

王励肆在陪她等车的时候，说：“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还特地把他叫走。是觉得只要他在，我就听不进去你的话是不是？”

陆枫玥没有否认。

“我跟你单独聊，确实好不少。如果沈霖在这儿，他不论什么表情，我都会觉得他幸灾乐祸。指不定就得跟他闹掰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枫玥跟他说了一句谢谢，又叮嘱他好好休息。

王励肆说：“行了，你别关心我，你越关心我越不好过。”

陆枫玥便走了。

她找到沈霖的时候，他正在陪小蝴蝶画画。脸上半点不高兴也没有，反而带着点笑意。

陆枫玥说：“我回来了。”

沈霖点着头，说：“正好吃饭了。”

等晚点时，沈霖坐在客厅刷手机，陆枫玥坐在他旁边，踌躇片刻，道：“今天让你先走，是因为……”

沈霖打断她，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反正我也不在意你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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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玥就没有再把理由往下说，他不想听，也没有说了的必要。

两人之前那种温馨的氛围，已然消失不见。

陆枫玥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沈霖不高兴的情绪，远没有，轻松的情绪那么强烈。

沈霖也是满腹心事，他说：“或许你跟王励肆在一起也挺好。对你对我都好。”

陆枫玥抓到了重点，他说的是，对你对我都好。

应该就是王励肆所说的，如释重负。

她对他的好，居然是一种负担。

沈霖说：“陆枫玥，我能感觉到我挺喜欢你的，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伤心，他并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哪怕她耐心的等着他开口，他也没有再言语。

“你不是还因为想见我，就带着小蝴蝶回来了？”陆枫玥看着他。

沈霖没有隐瞒，坦诚的说：“有时候的喜欢会浓烈一点，但是大多数事后，我都会后悔。我其实已经弄懂我自己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没有办法，当年已经习惯了喜欢你这件事，就像是本能一样。你一好一点，我很难不心动。但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有想过。”

原因很多，怕再被她利用，讨厌患得患失，讨厌她忽冷忽热。

沈霖挺在意陆枫玥当时放开他的手的，在那一个瞬间，他委屈不甘心难受跟心痛都有，他想，她远没有她说的那么坚定。不过下一秒他感觉身上的压力都小了。

所以他认为他不算在意。

在一起也许会有一些高兴，但更多的，只会是痛苦。

爱不爱的，还是要回归现实。

陆枫玥看了他好一会儿，温和的说：“我知道了，沈霖。”

沈霖把手机放下了，这会儿自然是没有心思玩的。

陆枫玥说：“但是我不会和王励肆在一起，你要是做好了决定，我也尊重你。”

沈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他没有说话，陆枫玥也没有走，她就坐在沙发上，情绪难辨。

坐得久了，沈霖就觉得有些难熬了，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所以这就要赶我走了？”她抬眼跟他开玩笑。

但她眼底半点笑意都没有，反而有些沉重。沈霖在她面前看着，心尖又在颤着，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狠心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哪怕再受一次伤又怎么样呢？

总比看着她难过要好，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也许她是真的想对他好呢，他怎么就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陆枫玥从沙发上起来，她拢起衣襟，说：“沈霖，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顾小蝴蝶，出国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要是想留在这儿，完全可以。”沈霖说。

“不了，我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陆枫玥依旧温和，或许是早猜到这种结果，沈霖退缩也无可厚非，所以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她本来就是能坦然接受一切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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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玥说完话，便上楼去跟小蝴蝶道了个别。

沈霖在楼下，都能听到小蝴蝶失落的询问：“妈妈，你为什么要走呢？留下来陪小蝴蝶不好吗，小蝴蝶还想今晚跟妈妈住呢。”

小蝴蝶难过的说：“小蝴蝶不要妈妈走，这几天小蝴蝶都没有跟妈妈一起睡。”

陆枫玥在耐心的哄她，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孩子给哄住了。

沈霖坐在沙发上，表情沉重，看起来相当为难。小蝴蝶的哭腔，以及陆枫玥温和却带上疏离的模样，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过了。

他也不好受。

十几分钟后，陆枫玥牵着小蝴蝶下楼，

沈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陆枫玥，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她很难过，只要她挽留，他也不是不可以再想想。

但她一如既往，镇定而又平和。仿佛感情这点事，是不可能给她造成影响的。

小蝴蝶的眼睛红红的，但是很乖巧，说：“妈妈再见。”

陆枫玥跟他打完招呼后，就朝着门口往外走。

真的要任由她走掉吗？沈霖想，现在真要把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关系，又往远处推一步吗？

他的目的不就是接近她吗？

沈霖喉结滚动。

她光是此刻抬脚往外走，他都感觉到舍不得了。这一辈子真的甘心跟她就这样吗？好像甘心，也不甘心，他们之间还有债没有算清。

沈霖眉头锁起，神情严肃，在她拉门的那一瞬间，终于还是快步朝她走了过去，一手把她拉开，另一只手把门给重新关了回去。

陆枫玥侧目去看他。

“很晚了，别回去了。”沈霖嗓音低哑，说，“不安全。”

其实有什么不安全的，大伙晚上不都是这么走，她也经常在夜间往来，所谓的不安全，其实只不过是借口。

陆枫玥清楚他突然又想留住他了，但没有拆穿。

她更加清楚，沈霖心里已经早就有答案了，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他只是在理性之外，稍微有那么点舍不得她。

你看，人都是复杂的，一边想着推开远离，一边却又贪恋那点温柔。一边怕她难过，一边又让她难过。

沈霖挽留她一时，这会儿她是不难过了，但结果他要是已经定好了，不是让她更难过吗？

陆枫玥想，幸好沈霖面前的女人是她，她对这些尚可接受，也在意料之中，换成其他人，或许会接受不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