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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1-20 17:04:09  热度: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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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和和溪月有宝宝,您是我第一个分享的人,您会替我和溪月开心的,对吗?”

他握住花阿婆布满岁月痕迹的、粗糙的手掌。

“当然。”阿婆又笑起来,是真心实意为孟赫州高兴。

那时候她感受不到什么。

但花阿婆就是觉得以后会有一个生命迅速成长,茁壮又热烈。

阿婆看着孟赫州,最终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白玉镯脱下来递给他。

“阿婆?”他不明所以。

“我没有长命锁,这个还是阿公的妈妈送给我的,现在我给你,希望以后你平平安安。”

他仰着头,不舍地看着花阿婆。

花阿婆没有问孟赫州要去哪里,只是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

“我回闽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我们回来就接您一起住。”

孟赫州最后承诺。

听完花阿婆的回忆,赵溪月只觉心中百感交集。

懊悔、苦涩、心痛……

“赫州不会再来了,是吗?”

分明是询问,可花阿婆的神情分明是已经从赵溪月的反常中预感到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句话是多么难说出口啊,难到花阿婆顷刻之间就落下泪来。

“年底,跨年夜。”赵溪月声音艰涩,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难怪……难怪我梦见他和我告别。”花阿婆捶着胸口,心痛非常。

抹掉眼角的泪,阿婆抬起眼,看向赵溪月。

“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有些东西你替赫州拿走。”

第24章

阿婆的家离鲤鱼门有些距离,推着小摊穿过一条又一条窄巷。

赵溪月最终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前。

花阿婆拿出锈迹斑斑的钥匙。

“嘎吱!”陈旧的木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迎春花。

小小的、黄色的花朵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风舒展飘扬。

“是老头子种的,我不会打理,可它们春天照样开花。”

花阿婆转过身,对赵溪月解释。

“很漂亮。”赵溪月真心实意地称赞。

花阿婆看着明显丢魂失魄的她摇头叹息。

她走进屋里,捧出两套完工的中山装。

“这是老头子前年给赫州做的,我这两年忘性大,一直忘了给赫州。”

两身中山装,一件淡灰的,一件杏色的。

赵溪月抿着唇伸手接过:“我替赫州谢谢阿公。”

抚摸着中山装,她眼前浮现出孟赫州把这两套衣服穿在身上的样子。

孟赫州皮肤白,是那种暖融融的白。

中山装肯定很衬他的气色,如珠如玉,像富贵人家捧在掌心的大先生。

至于杏色的,又会显现出他的另一种气质,清雅婉约,腹有诗书气自华。

“赫州走了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该给你们以后的宝宝做一个长命锁,我一个老婆子积蓄不多,这个长命锁也算不上多贵重,但算我对赫州和你的一份心意,你也替他们收下。”

花阿婆的声音打断赵溪月的遐想。

他颤颤巍巍地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到赵溪月掌心。

“阿婆……”看了看长命锁,又看了看称得上家徒四壁的阿婆家,赵溪月有些不忍。

花阿婆却把手一挥:“拿了赫州的东西,你就走吧。”

说完,他就推着赵溪月往外走。

“阿婆!”在木门即将被关上的一刻,赵溪月再次喊住她。

她把手卡在两页门之间,神情诚恳:“您和我一起回太平山顶吧,赫州不是说过,要把您接回家里一起住吗?”

只见花阿婆很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勉强笑着。

“赫州不在了,回那里还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一个老婆子,自己住着也清净。”

赵溪月沉默着收回手,千言万语都在一句赫州不在了里偃旗息鼓。

花阿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快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去吧。”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无情地合上。

赵溪月抬头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色,转身离去。

可还没有走几步,她又听见木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她震惊地回头,果然看见花阿婆站在那里。

“赫州的骨灰供奉在哪里?清明十五,我去给他烧纸。”

忍耐了许久的哀伤在这刻彻底爆发,阿婆泪流满面,声音尾调都在颤抖。

“赫州的朋友把他带回闽南了,他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

赵溪月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花阿婆听见。

“那就好。”阿婆不住地点点头,好似得到了一些安慰。

赵溪月也颔首,又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再次转身离去。

“等等!”是花阿婆蹒跚着追上她。

一把崭新的雨伞被塞进掌心。

“别淋雨,要好好的,不要让赫州担心。”

第25章

回家的路上果然下雨,在惊雷之后,春雨淅淅沥沥地飘洒大地。

赵溪月把中山装和长命锁整整齐齐地放在副驾驶。

犹如孟赫州陪着自己一般,她把车开得很慢。

九龙油麻地庙街、维多利亚海港、天文台、金鱼街……

赵溪月在失去孟赫州的第42天故地重游。

最后,她在金鱼街买了两尾桃花鱼,还买了一束白茉莉。

“啪嗒。”豪宅客厅的灯被打开。

赵溪月把中山装和长命锁放在沙发上,然后在厨房找到一把剪刀。

透明口袋被剪开一个小角,她把桃花鱼倒进空置已久的圆玻璃鱼缸。

看着两条小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又轻轻地互相亲吻。

赵溪月心底一片苦涩。

她记得孟赫州之前很想养在鱼缸里养几条小鱼,但是他不怎么会养,第一天小鱼还是活蹦乱跳,再过几天就会鱼肚泛白,仰面朝天。

“溪月,我是不是金鱼杀手啊。”耳边响起孟赫州沮丧的声音。

他捧着鱼缸,一脸闷闷不乐。

她现在很想告诉他:“不是的,赫州。”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孟赫州永远都听不见了。

翠绿的根茎,含苞待放的纯白花朵铺展在黑色的岩石桌面勾勒成一幅画。

赵溪月回想着孟赫州坐在桌前处理花枝的样子。

有时是晴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

有时是雨天,窗外天色晦暗,雨打芭蕉。

他就静静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斜剪花茎,再把它们插进细长瓶颈的花瓶中。

每当她回来,总是会闻到满屋馨香。

而这时,桌前插花剪枝的人变成了赵溪月。

她显然从来没有做过这些。

几剪刀下去,把好好的一枝花剪得只剩下花苞。

这肯定是养不起来的。

孟赫州修剪花枝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翻涌。

赵溪月蹙起眉头,屏气凝神,看起来是十分严阵以待。

十几分钟过去,桌面凌乱地铺满绿叶、花苞和歪七扭八、长短不一的根茎。

而细颈花瓶中也多了几支勉强合格的茉莉花。

她拿起花瓶走向玄关处,把它放在了从前孟赫州经常摆放的位置。

只是多了一瓶花,赵溪月却觉得这个房子多了一些孟赫州的味道。

随后,她拨打了特助小刘的电话。

“送去修复的婚纱照修好了吗?修好了的话送来太平山顶。”

“好的,我在给您送来的路上,另外赵总您吩咐的,孟先生之前经常采买的食材我也已经全部买齐。”小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恭谨。

但其实她的心中也有些不解。

这些事情全是老板在孟先生的告别仪式那天之后吩咐的。

老板在孟先生出事后反而决定居住在太平山顶,那幅无人问津许久的婚纱照被送去最顶尖的照片修复大师那里修复,老板更是原封不动地按照孟先生还在时的生活在生活。

孟先生活着时,老板和杜恺锋先生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孟先生现在不在了,老板又活得像行尸走肉,每天魂不守舍。

爱是这样的吗?

还是,人真的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明白当时的珍贵呢?

当时只是道寻常,欲回首时已阑珊。

“叮咚。”

小刘带着那幅修复好的婚纱照按下门铃。

第26章

开门见到的是系着围裙的赵溪月。

小刘被吓了一大跳,做赵溪月的特助九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赵溪月下厨。

赵溪月举着锅铲面无表情:“孟赫州留下来许多食谱,我尝试做一下。”

“好的,赵总。”小刘回答。

她把婚纱照搬进去,又折身回车里取买的食材。

“赵总,这些食材需要我帮您放冰箱吗?”小刘拎着食材询问。

“不必,我自己来。”赵溪月沉声回答。

特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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