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宜陆凛言(阮相宜陆凛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阮相宜陆凛言完整版小说阅读
着他们几个挤眉弄眼的样子,陆凛言想起那通电话,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想联系阮相宜,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
电量耗尽,怎么按开机键也没用,他只好把手机丢给一旁的人去充电。
又耐着性子坐了十分钟,他实在憋不住了,去阳台透了透气。
三楼绝佳视野,能清楚俯瞰方圆几里的情形。
靠着绝佳的视力,陆凛言能清楚看到从远处驶来的那辆跑车。
一片青山绿水白楼里,只有那飞速驰来的一点红。
他一边看着愈来愈近的车,一边解开手上的纱布。
看着已经结痂的黑色伤口,他在边缘处轻轻挠了挠。
这隔靴搔痒的举动没什么效用,反倒让痒意逐渐蔓延。
陆凛言越发心烦意乱,扯着纱布想缠回去,余光却扫到那辆车停在了楼下。
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垂眼看去。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主驾驶位下来,小跑到副驾驶拉开了车门。
几秒后,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的徐梦榆就出现在了陆凛言视线里。
看见她那一瞬,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刚要开口叫她,却被接下来的一幕震住了。
徐梦榆主动攀着那个男人的肩膀,送上了一个吻。
陆凛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直直往脑子里涌上去,将所剩不多的理智全部冲散。
他猛地攥紧手,回身一脚踹开阳台门,攀着楼梯直接翻了下去。
玩得正尽兴的几个兄弟都吓了一跳,纷纷问他怎么了。
他一句话也没解释,撞开挡在身前的人就往别墅外冲去。
一行喝懵了的兄弟看他脸色不好,一人提着一瓶酒跟了上去。
陆凛言带着一群人跑到门口时,毫不知情的两个人还在热吻着。
他想都没想,一把扯过那个男人,抬起还没痊愈的右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面对这无端的袭击,男人也不服输,揪住他的领口和他扭打在一起。
裂开的伤口迸溅出来的鲜血,很快就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染红了。
陆凛言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发了狠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男人也不是个善茬,见他手受伤了,直接攻击他最脆弱的地方。
跟上来的几个兄弟看到这场面,酒一下就醒了,纷纷扯开袖口加入战场。
以一敌十,男人根本就抗衡不过,很快就落入下风被压着打。
一旁的徐梦榆看见他们都下狠手,脸一下就白了,拿起后座的那束玫瑰,就往打得最狠的陆凛言头上砸去。
尖锐的花刺沿着他的额角一路滑到下巴,拉出几条二十厘米的血线。
一颗颗血珠渗出来,衬得他的皮肤白的像纸,眼眶红得似要爆裂开一样。
那张满是阴狠愤懑的脸向她望去。
慢慢变得麻木而冷漠。
第十一章
人群散开后,徐梦榆丢下手里残败的花枝,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抱在怀里,满脸都是心疼。
“嘉祐,你怎么样了?你说说话啊,别吓我。”
围在周围的一群人看到她这动作,脸色纷纷变了,下意识地看向陆凛言。
他死死握着还在淌血的手,咬牙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被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气氛笼罩着。
谢遥气不过,当场就骂了起来。
“徐梦榆,你她妈的是不是贱啊!老陆对你言听计从一心一意,你吊着他就算了,现在还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你到底把老陆当成什么!”
怀里的人咳嗽了几声,很是虚弱的说了句没事。
徐梦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咽下喉咙里的那些哽咽声,抬头看向谢遥,眼里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嫌恶怨恨。
“我吊着他?不是他十年如一日死缠烂打着我吗?跟条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掉!我拒绝了他那么多次,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吗?我喜欢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管这么宽!”
几句话直接将几个兄弟都激怒了,要不是知道陆凛言喜欢她,他们只怕当场就要对她动手。
“不喜欢?不喜欢你还收那些贵重的礼物?不喜欢你还要他为你做这么多事?不喜欢你还定下什么狗屁约定?徐梦榆,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烂到底的贱人!”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徐梦榆还没什么反应,那个被打的意识不清的男人先生气了,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梦榆连忙制止了他,然后把他轻轻扶到车上。
这才转过身看向这群打了十年交道的人,脸上带着鱼死网破的冷笑。
“我是玩陆凛言跟玩狗一样,怎么了?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玩弄别人的感情?被骗了六年的阮相宜不无辜吗?那些三天一换的前女友不无辜吗?彼此彼此罢了,你们骂我贱之前,有没有想过,比起你们认的这位好大哥,我要善良个千倍万倍!”
“你给我住口!他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徐梦榆只觉得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又赖我身上了?怎么,一百多个女朋友是我求他谈的吗?阮相宜是我逼他追的吗?一边说着非我不可,一边又风流债不断,我只是看透了他的风流本性,虚与委蛇一下而已,他就当真了,这不是听话,是蠢吧!”
陆凛言的脸色,在这一句句里慢慢黑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徐梦榆,只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再无法和记忆里那个爱笑爱闹的人重合。
那双黝黑的瞳孔里,隐藏的那些痛苦和绝望,慢慢开始显露出端倪。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说的话,想要质问的事情,想要宣泄的情绪。
最后都在她那冷厉的笑声里消散了。
一些坚持了十年的东西,在这一刻如同堤溃蚁穴般,轰然倒塌。
第十二章
旧伤复发,陆凛言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刚结束完工作的陆父陆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他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陆氏集团的重担。
可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女人一直在胡闹。
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
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术结束后,陆凛言被送进了监护室。
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迷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相宜。”
一秒,十秒,一分钟,无人应答。
他以为她现在不在病房,等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他才又叫了一声。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嗓音。
“陆凛言,你的右掌神经断裂,没有治愈的可能,以后不能提任何重物。”
几句话,就让陆凛言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缓缓抬起那只重新被包扎起来的手,努力控制着,想让几个指节并拢在一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看见他这伤上加伤的动作,护士连忙上前制止,又苦口婆心告诫了一遍。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陆凛言耳边,却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一样,带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他张开苍白干燥的唇,恍恍惚惚地问了一句。
“那我还能开飞机吗?”
“开飞机?你这情况玩手机都费劲,还是趁早改行吧。”
护士小声嘟囔了几句,换上新的药品。
陆凛言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了,缓缓合上了眼。
一些暂时忘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想起了手废掉前,发生的事了。
跑车,亲吻,群殴,玫瑰花,和那些难听的,却发自真心的实话。
看着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他的嘴角咧开一抹笑。
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无边的落寞。
在监护室这几天,陆凛言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慢慢盎然的绿意,连眼睛都很少眨动。
只有在有人推门而入时,他会闻声回头看一眼。
发现不是阮相宜之后,他就会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几个兄弟从没见过他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又不敢刺激他,只能陪坐在一边。
等到搬到普通病房后,他看着齐聚一堂的亲人朋友,依然没从里面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皱着眉问起来。
“相宜呢?”
听到他这低沉喑哑的声音,几兄弟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又愣了,面面相觑起来。
是啊,老陆出了这么大的事,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没见到阮相宜的身影呢?
以她的个性,不是该直接来医院日夜不睡地守着吗?
谢遥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应该,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好。
看着滴滴答答的药水瓶,陆凛言舒了一口气。
几兄弟看他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以为他已经想通了,又凑上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老陆,我们查到了,徐梦榆那天带的那个男的,是她刚谈的男朋友,是云港庄家的三公子,他们俩在国外留学时就认识了,前两天刚确认关系,昨天徐梦榆说的惊喜,就是打算带他来,好当众打你的脸!”
庄家?
难怪开得起全球限量款跑车。
陆凛言思忖着,并没有接话。
几兄弟没了顾忌,越说越兴奋。
“庄嘉祐咱们却是动不了,那就找徐梦榆算账!她耍了老陆这么多年,现在攀上新的高枝了,就忘恩负义反咬咱们一口,我看她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对对,老陆,只要你开口,我们保准想办法弄她,不是喜欢钓凯子,咱们把她这些年做的事情捅出去,看还有谁看得上她!”
第十三章
面对他们提出的种种报复行径,陆凛言始终沉默着。
慢慢的,大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都收起笑,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老陆,你不会心软了吧?她都露出真面目了,你何必呢?”
“是啊,她不过就长了张好看皮囊而已,实际心黑的很,哥,你可千万别犯傻啊,选她还不如选阮相宜呢!”
“什么叫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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