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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奶茶店。
周远泽问我：“圆圆说，你这条剧情线是一个虐文，那有没有可能，季槐景曾经觉醒过呢？”
“你说你刚来到陆家的时候，季槐景教你很多，教你炒股，教你商业上的知识，教你爱自己。”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高中生，就算他真的是天才，也没有天才到这样的程度吧。”
周远泽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我是一个二十岁的灵魂，但是我本身很自卑。”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一边对周远泽说。
二十岁的灵魂能成熟到哪里。
哪怕我见过赵文兰对江絮宁的苛刻，也还是会受到江絮宁的影响，想要靠近赵文兰。
可如今想想，我真的是受到江絮宁的影响吗？
那个时候我没有察觉季槐景的不一样，十六岁的季槐景，知识储备量大得吓人，他教了我很多，更多的是教我自由的活着。
他跟我说最多的是：“人不要总沉浸在爱情里，不然只会像薛宝钗挖野菜。”
“人要自爱，别人才会爱你。”
那时候我以为季槐景不喜欢我。
毕竟季槐景对赵文兰和赵茜柔都是不假辞色。
所以我以为他在敲打我。
可现在才惊觉，季槐景藏在那些话下喷涌的情绪，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槐景看我的眼神克制又悲伤。
对于季槐景而言，他清醒的活着，拼命的想要我也清醒过来。
他看到我按照系统的指使攻略他，他该有多么绝望。
周远泽给我递过一张纸。
还有一张纸条：“这是我刚刚发现的，黏在一张纸条背后。”
上边是季槐景的字迹，日期是赵茜柔出国的那一天。
季槐景说：“对不起。”
我看到这张纸条，脑子突然嗡的一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从那一天开始，季槐景就变了，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
为什么季槐景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并不是因为他发现救他的人是所谓的赵茜柔，也不是因为他和赵茜柔分开了。
而是他在绝望。
他发现他还是走上虐文的路线。
他想提醒我。
但是在剧情的威力下，我们纠缠在一起。
难怪我们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季槐景眼里全是悲痛，他在难过。
可是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发现他的难过。
我也体会不到他的纠结。
我不知道季槐景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周远泽问我：“现在的季槐景，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季槐景吗？”
我捂着脸。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一直是季槐景。”
“但是他不是我爱的那个季槐景。”
“他没有不对劲，以前的季槐景才是不对劲的，因为我们就在走剧情。”
想到这里，我崩溃大哭。
我不知道该哭什么。
按照周鸢跟我说的剧情，我们要经历一系列的你追我赶，我要经历挖肾挖心挖肺挖眼睛，最后肚子的孩子还流掉了，这时候季槐景才会开始反应过来。
他开始追妻火葬场，我们要经历一系列的波折，最后才能美好的完成我们的结局。
可是我想要这样的经历吗？
季槐景又想让我经历这些痛苦吗？
我不知道没觉醒的我会不会想要这样的经历，但我不会。
我也知道，季槐景一定不希望我变成那样的虐文女主，他舍不得我受苦。
我早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