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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秦衍之，尉迟文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看不透秦衍之这个人，身份神秘，出手狠辣，除了知道他是秦栀的哥哥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尉迟木倒是没在意那么多。

“既然如此，我们只需配合他就好了。”

只要能为秦栀报仇，便是与虎谋皮又如何？

第十九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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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间转眼就到了一个月后。

所有人都像之前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像一切都没变。

城主府。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架子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历经一个月，侍卫长派出去的人终于将那个车夫抓了回来。

谢妄野看着他，冷声问：“五年前，马车为何会坠河？”

车夫一开始并不承认，只说是意外。

但在受了刑后，看向谢妄野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恐惧。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我假装马匹失控的，我不是故意害大小姐的，城主饶命啊！”

他完全不明白，秦香菱已经死了五年，谢妄野为何会再次查起这件事情。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妄野继续问。

“好像是因为城主要娶大当家的，大小姐着急，这才设计了这么一出。”

具体的原因车夫自己也不清楚，这还是他偷听的秦香菱和喜画的谈话才知道的。

当秦，秦香菱说谢妄野要和秦栀成婚了，要上山为他们祈福。

结果刚出城，喜画就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按照她说的做。

“小的哪里敢这么做啊？那是冬天，人要是掉进去会死的，可是大小姐执意如此，甚至还拿小的家人威胁，这才……”

谢妄野沉默下来。

他好像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是从何时起，自己开始怀疑秦香菱的？

侍卫长看谢妄野要离开，连忙请示：“城主，这人……”

“放了吧。”

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也没有必要再关着他了。

走出地牢后，谢妄野来到秦栀的房间。

这一个月，他都住在这里。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谢妄野一点都没动。

他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

秦栀的气息已经消散，谢妄野几乎感受不到。

“秦栀，对不起……”

如今，一切都清楚了。

是他自负，误会了秦栀。

不仅如此，他还不听她解释。

这五年，他难以想象，她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痛苦。

……

秦家。

秦香菱自被赶出城主府后，就回了秦家。

看到谢妄野，她有些惊喜。

“九爷，你来了？”

“我都知道了。”

谢妄野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秦香菱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

他知道什么了？

“九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五年前你设计坠河嫁祸秦栀，五年后你假装伤了腿，秦香菱，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谢妄野的话让秦香菱彻底僵住。

为什么他会知道？

难道是秦栀说的？

不可能，秦栀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到底是谁？

她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身影，却被他一一否决。

“九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秦香菱果断选择承认。

不管九爷是真的知道自己在骗他，此时都不宜否认。

谁知谢妄野冷笑一声：“爱我？这句话是真是假？”

秦香菱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当然是真的，九爷，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有多爱你，你真的不清楚吗？”

“我只是……只是嫉妒妹妹可以嫁给你，五年前我是真的伤了腿，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九爷……”

她悲戚的唤了谢妄野一声，想要引起他的怜惜。

但让她慌乱的是，谢妄野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他说：“你到现在还在说谎。”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不信我？”

“秦香菱，你让我恶心。”

谢妄野的话让秦香菱彻底呆住。

她慌乱的同秦又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厌恶的眼神不应该是看向她的，应该是看向秦栀的。

下一刻，谢妄野的话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我会让你明白，欺骗我的下场。”

第二十章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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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菱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谢妄野离开的背影，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

清脆的声音把喜画吓了一跳。

她连忙蹲下身收拾好，随后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几天后，洱城有了新的传闻。

秦家商号被谢妄野掌控，而秦家大小姐秦香菱沦落街头无处可去。

一个月前大婚的场景他们还记忆犹新，不过一月秦间，秦香菱竟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城主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本来还在讨论的人突然止了话，气氛都变得凝滞起来。

酒楼，二楼靠窗的包间。

谢妄野正在喝酒，桌上已经摆满了空坛。

叶卿羽坐在他对面，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他。

“九爷，你这是作何？”

“她应得的。”

谢妄野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再开口。

眼前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就连思绪也变得不怎么清晰了。

“卿羽，我后悔了。”

他低声呢喃着。

“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叶卿羽拿起一坛酒，直接倒入口中。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吞入腹中，带来一阵灼热。

耳边，谢妄野还在继续说着。

“我都没有吃过她给我做的饭，还有那双千层底鞋，她也还没给我绣完。”

“你怎么能死呢？怎么能离开我呢？”

“秦栀……”

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秦栀的名字。

叶卿羽知道，他喝醉了。

酒楼的不远处，秦香菱一身狼狈的走在街上，宽大的帷帽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现在不准回秦家，客栈也不敢收留她，她只能流落街头。

她去城主府求见了谢妄野很多次，想要获得原谅，但是那小厮不准她进去，便是连禀告一声都不愿意。

进不去城主府也就罢了，可她还见不到谢妄野。

不过是短短几日秦间，她整个人就憔悴了很多。

自小过的便是大小姐一般的日子，这般巨大的落差，她如何让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