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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这个阿茂，既不能证实他有问题，也不能证实他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我说，“我知道你的理由绝对不只是你了解你二姐这一项。”

　　沈洛怡摇了摇头，说：“我还真没别的理由……哎，如果玥玥能醒过来就好了，哪怕谢仁在也可以。”

　　我问：“谢仁在能有什么用？”

　　他毕竟挺蠢的。

　　沈洛怡说：“他与我二姐不和，所以经常是阿茂照料他，他肯定比我更了解阿茂，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也对。

　　不过……

　　说起谢仁，这件事我还是有些好奇的：“你二姐到底爱不爱谢仁？”

　　“当然爱了。”沈洛怡问，“你怎么这么问？”

　　“我是说，那种真的很疼爱，不是那种‘好歹养大了’的疼爱……”我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沈洛怡说，“三个孩子里，最疼的就是他，因为只有他没有父亲。我二姐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对他有求必应。”

　　我有点意外：“另外两个的父亲都活着？”

　　“嗯，玥玥的父亲是另外一个组织的话事人，他和我二姐大学时就在一起，不过因为我二姐不想结婚，两人就分道扬镳，至今依然是朋友，经常会到疗养院来看玥玥。”沈洛怡说，“贝贝的父亲是妙妙的小叔，她最近就和她父亲在一起。”

　　我说：“你二姐好会处理这些关系……”

　　虽然都没结婚，但毕竟一起有了孩子，跟前夫也差不多吧。

　　“她很有魅力，她交往过的男人大都很爱她，玥玥的父亲只和现在的妻子有一个女儿，原本是想把生意也交给玥玥，贝贝的父亲也没有别的女人，一直在等她……”沈洛怡说到这儿，脸上现出阴冷，“除了阿仁他父亲。”

　　“哦……”我说，“不过她为什么不结婚？”

　　都跟他们生孩子了，总不会一个也没有爱过吧？

　　“我不知道，除了我大姐，她不怎么跟别人讲心事……”沈洛怡落寞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愿我还有机会亲自问她。”

　　虽然心里明白谢念多半是遭遇不测，不过，显然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

　　感伤了一会儿，沈洛怡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不通，谢仁告诉我，说你二姐对他很糟。”我说，“可林修和你说得一样。”

　　沈洛怡摇了摇头，脸上显出不愉之色：“只能说我二姐把他宠坏了。”

　　“我是相信你的，”我说，“可我不明白，既然你二姐.疼爱他，怎么在他疯了时，反而给他一把刀。”

　　给一个疯子一把刀，除了让他伤人，就是让他自杀。

　　既然是爱他的母亲，怎么可能如此？又不是没条件管他一辈子。

　　沈洛怡脸色丕变：“什么刀？”

　　“就是谢仁跑出去时，他是用刀挟持了我。”我说，“谢仁说，是你二姐给他留下的。看他那意思，是觉得你二姐要他自杀。”

　　沈洛怡立刻说：“这怎么可能？”

　　“对呀，”我说，“你二姐肯定不想他死吧，毕竟是自己疼爱了二十年的孩子。”

　　“我是说，我二姐怎么可能给他刀？”沈洛怡说了一句，立刻拿起手机，拨号放到耳边，命令道：“去调查阿仁住院时的所有监控！”

　　沈洛怡挂断电话后，我问：“你觉得刀不是你二姐给他的？”

　　“不是。”沈洛怡想了一会儿，说：“一定是阿茂，阿仁疯了以后，能接近他的人就很有限，但阿茂可以。”

　　他的想法我很认同：“你刚刚说阿茂经常照料他，也许谢仁跟你二姐之间的矛盾，也跟他有关。”

　　沈洛怡没说话，只是脸色格外难看，用力攥了攥拳。

　　显然，尽管他跟谢念之间的关系不好，但涉及到大事时，依旧是亲姐弟。

　　“我现在要回去。”许久，沈洛怡出了声，“亲自审问他。”

　　“好，”我说，“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跟我一起回去，”他拽住我的手，说，“顺便看看孩子，他们想你了。”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进了衣帽间，忙说：“可是你妈妈……”

　　“你是来看孩子的。”沈洛怡说，“何况我爸爸明白时，仍然是支持你的。”

　　说着，把一套衣服递给我。

　　我接过来，说：“你还是这么喜欢给我挑衣服。”

　　沈洛怡一边迅速地套上衬衫，一边说：“我从小就喜欢玩洋娃娃，但是他们都不准我玩儿。现在我终于有个自己的洋娃娃了，当然要认真打扮她。”

　　“……别说笑话了。”

　　沈洛怡笑了笑，没说话。

　　我安静地穿了一会儿衣服，说：“想不到你爸爸还支持我。”

　　“他不知道那件事，而且我妈妈也绝不会告诉他。”沈洛怡说，“所以你也别乱说。”

　　他是说我谋杀他的事。

　　我说：“那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

　　沈洛怡说：“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别想了，没人会告诉他的。”

　　“……”

　　沈洛怡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扭头看向我。

　　我说：“我还是别去了，我不敢。”

　　“你得来。”沈洛怡说着，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搂进了他怀里，“我不要让你一个人在我摸不到的地方。”

　　我愕然问：“回了你家你还想摸？”

　　“我当然想。”沈洛怡失笑道，“但我不敢。”

　　我说：“我也觉得，传到你妈妈耳朵里，她肯定会生气的。”

　　沈洛怡说：“她不会告诉我爸爸的，她很心疼他。”

　　“我知道。”我说，“但她会气坏的。”

　　沈洛怡目光微黯，说：“我知道……”遂又精神起来，“但你还是要跟我走。”

　　我问：“为什么？”

　　“他们俩想你。”他说。

　　我说：“你说实话吧，不然我不答应。”

　　“这就是实话。”沈洛怡问，“难道你都不想他俩么？”

　　我当然想，可是跟他一起回去，那也太……

　　我说：“你再骗我我就不答应了。”

　　沈洛怡于是陷入沉默，良久，说：“我怕你又见他。”

　　“……”

　　“答应我。”他认真地看着我，“就当我是小人之心，跟我回去，让我安心。”

　　倘若我跟侯少鸿那一晚什么都没做，沈洛怡现在肯定也不会这么不安吧？

　　虽然这种被拴着的感觉很不舒服，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