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宸沈楒澜-周策宸沈楒澜新书热荐免费小说
这一夜,周策宸宿在书房,二人的气氛也僵持不下。
翌日清晨,沈楒澜顶着一张颇为憔悴的脸坐在梳妆台前。
做了一夜的噩梦,这当真是老天对她能够重活一世的报复。
马车内,沈楒澜怏怏地靠在窗边昏昏欲睡,周策宸进来便瞧见了这一幕。
“昨夜没睡好?”周策宸一句话令沈楒澜惊醒。
沈楒澜端正坐姿点了点头“是。”
马车驶动,开始时沈楒澜还能撑着,到后来便直接在马车内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在快要撞到车壁之时,周策宸一把托住沈楒澜的下巴,将她朝自己的肩上带。
垂眸看着眼前昏睡的人,周策宸勾唇浅笑。
马车到沈府大门处时,沈楒澜被周策宸唤醒。
睁眼见自己搭在周策宸的肩膀上,沈楒澜又闭了闭眼,她不知该如何同周策宸相处,毕竟二人还有“矛盾”未处理。
“该下马车了,王妃。”低沉的声自沈楒澜上方传来,沈楒澜认命地直起身。
马车外,褚嬷嬷带着一众家丁等在大门处,见马车上的人迟迟不下来,众人都有些疑惑。
片刻后,便瞧见周策宸下了马车,他等在马车下扶沈楒澜下来。
褚嬷嬷见了咧嘴笑。
“参见王爷王tຊ妃。”众人行礼。
“起来吧。”
“是。”
褚嬷嬷笑着走向前去“娘娘,将军和夫人已早早到正安堂只等娘娘回来了,王爷和娘娘快快进府。”
“阿娘和阿爹将席面设在了东府?”
“是,都是自己人。”
沈楒澜点点头后往前走去,周策宸则跟在她身后。
二人在路上一言不发。
沈楒澜越往里走,心跳愈发快,五年了,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同阿爹和阿娘相处。
到了正安堂,沈楒澜便瞧见了自己的母亲李鹤萓与父亲沈骥远。
“爹、娘”这两个字,沈楒澜在心里反复斟酌了无数次,可喊出来时依旧是颤抖的。
沈骥远看见自己的女儿笑道:“两个月不见,如今总算是能团聚了。”
“芙芙,阿爹和阿娘……”沈骥远还未说完,就见沈楒澜落下了泪。
沈骥远蹙眉“可是在王府受委屈了,怎哭成这般。”
说罢,沈骥远冷着脸看向周策宸。
周策宸此时亦关注着沈楒澜的情绪。
看她哭成那般,周策宸后悔带沈楒澜回沈府了。
他亦后悔昨日自己的言行,让她难过了。
沈骥远轻拍着沈楒澜的背,沈楒澜摇头道:“女儿想阿爹和阿娘了。”
李鹤萓见状亦看了周策宸一眼,见他冰冷的面容上的那双眼睛含着担忧,与不忍,李鹤萓便开口道:“王爷,小女给你添麻烦了。”
周策宸道:“她不是麻烦。”
沈骥远盯着周策宸,眼底含着怒意,面上倒是不显。
“笑话,我看谁敢说我沈骥远的女儿是麻烦?”这句话说给谁听,大家心知肚明。
“好了,趁席面还未备好,到正安堂用些点心吧。”李鹤萓打断了沈骥远接下来要说的话。
褚嬷嬷看着几人往前厅去她摇了摇头。
明眼人如何看不出来,沈骥远句句话都意有所指,周策宸站在那里也浑不在乎。
沈楒澜同周策宸是陛下赐婚,抗旨乃是大罪,这对于沈骥远而言,与强取豪夺并无区别。
自己心爱的女儿还未在自己身边待上几年便要嫁给一个全然不熟,又是在京中人人畏惧的男子,沈骥远怎么肯。
于是,这口顺不下的气全然撒在了周策宸的身上。
在前厅坐下后,沈楒澜眼角已哭红,李鹤萓对沈楒澜道:“芙芙,此去江陵地界你阿爹给你带了那的特产,去将脸擦干净随你阿爹去瞧瞧。”
沈楒澜看了一眼周策宸后起身道:“好。”
周策宸准备同沈楒澜一同回维春阁却被李鹤萓叫住了。
“王爷留下陪臣妇说说话。”
开口就是尊卑,话语却不容置喙。
沈楒澜担忧地看着周策宸,周策宸眼神示意她安心。
“好。”
沈楒澜走后,李鹤萓就将周策宸带到了书房中。
“王爷,请上坐。”李鹤萓极重规矩。
周策宸道:“岳母喊我瑾之便好。”
“岳母?我可担不起。”
周策宸没有说话。
“你与澜儿成婚已有三月,从前你与她刚成婚回门时我也不好问你,可我如今要问你为何费尽心思娶她。”
“王爷不要以为我沈家人是傻子,皇上为何赐婚,你又为何在我沈家开始给澜儿挑夫婿时处处阻挠?当真以为我沈家人不知道吗?”
第 39 章 质问
周策宸眼神暗了暗,他开口道:“我娶澜儿确实用了手段,欺瞒了岳父岳母”而后作揖道:“瑾之认错。”
李鹤萓,国公府嫡女,嫁与沈骥远做将军夫人,自出生到如今都是无上荣光。
她立在窗前听到周策宸的话后冷声道:“臣妇不敢怕是受不住王爷的认错。”
“我的澜儿与京中贵女不同,十几年前臣妇随将军征战漠北,她便是诞在那荒芜之地。”
“那时先帝忌惮沈家军权,却又烦扰于边境战乱,遂将我儿扣留在燕京城中美其名曰‘与皇子伴读’,而我与将军则在漠北一守就是十余年。”
“漠北不比燕京繁华,却实在自由畅快,澜儿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肆意了八年。”
“你只知如今的沈楒澜规矩得体,却不知小时候的她不是这般,那时的她在大漠里活脱脱的像个小太阳。”
“后来我儿武学才能被先帝身边的人看重,向先帝力荐我儿去战场锻炼,可先帝猜忌心之重,又怎能容许沈家在燕京无牵绊,于是派御林护卫将澜儿送回京中。”
“那年她才八岁。”
“我怎么忍心她一人孤身留在燕京,可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沈家保住她自己。”
“我告诉她,在燕京要守规矩,要沉得住气,要耐得住心。”
“可她才八岁,她乐呵呵地告诉我她一个人可以,她喜欢燕京的繁华。”
“我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性,洒脱不羁又怎想被规矩框住。”
“此后的半年里,我教她写字,教她书画,教她下棋,教她规矩。”
“可她总是学不进去,她说她不喜这些,不喜规矩,不喜写字。”
“永贞三年新帝即位,我与将军被召回燕京,可四年未见的澜儿站在我面前,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时,我不知该如何,我想去抱她可她却退了好几步。”
“自此,她极重规矩,好似和从前判若两人,和那个追着小马在大漠里跑,喊着阿娘阿娘快来帮我的小女孩再也没有了。”
周策宸攥紧了手心,他不敢想那四年她孤身一人在京城是如何撑过来的。
“陛下赐婚之时,我与将军恨不得提剑去御前对峙,问一问为何我等的生死,去来,嫁娶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陛下要我等去守边境,陛下要扣留我儿我女,陛下还要决定我儿女的婚事?”
“你们皇亲国戚何等威风!我们要跪地接旨,要谢主隆恩。将军拿着圣旨气着问澜儿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我沈家就是豁出去也要抗旨之时,澜儿说愿意。”
“是啊,她已经不是那个要摘星星摘月亮,在大漠上肆意奔跑的小太阳了,如今的她和我一样,向规矩低了头。”
李鹤萓面色极冷,她眉眼间极具压迫地看着周策宸道“遂我今日想问一问你,为何用尽手段娶澜儿,是为了我沈家兵权还是……”
李鹤萓话还未说完便见周策宸甩起衣摆跪地。
李鹤萓愣了一瞬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你这是做什么?”
“瑾之欺瞒岳父岳母,用尽手段娶澜儿不为别的,只为愿得一人心。”周策宸言辞恳切。
听到周策宸的话,李鹤萓道:“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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