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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一晚上都没动，僵硬得像死了几百年的干尸，如果不是感觉到他有反应，并且看见他笔记本上写着的话，我简直怀疑他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晚晚的腿好漂亮，好白，好想亲亲摸摸。】

【我居然可以抱着晚晚睡觉了，她说我是她男朋友，啊啊，好激动，好喜欢，我想要每天都抱着她睡觉，睡觉的时候好软好乖。】

【死了烧了也想要和她在一个焚化炉，一个骨灰盒，这辈子都和晚晚黏在一起。】

呵，那倒是有点行动啊，就每天干瞪眼，抱着棉被纯聊天，同居了几个月了，连男人嘴是啥味的都不知道，孩子疯了，但是下手很纯情。

我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并且意识到整这些弯弯绕绕对于秦牧完全没用，于是在一次应酬时，我故意让秦牧喝得微醺，到家时拽着他的领带用力惯在墙上，秦牧被撞得清醒了些许，我顺着他的腰线小腹缓缓下移，力道不重不清地揉搓着，他紧张得要喘不过气，清明的眸子里蕴含着潮涌，染上欲色，衣料摩擦声持续不断，暧昧的气息弥漫整个空间，秦牧抓住我的手转身和我换了位置，声音沙哑含糊，断断续续，

“对不起，晚晚，你能接受婚前接吻吗？”

“如果接受不了，就当我没说，我只是，只是忍不住突然想亲你。”

“没关系，拒绝我也没关系的。”

婚前接吻，好小众的词语，看着秦牧被挑起的情欲，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局促极了，我轻笑出声，

“过来，亲我。”

秦牧什么也不会，牙齿碰到了我的牙齿，他下口很重，差点咬破我的嘴唇，很疼，我打了他一下，他立马立正站直，下意识地捏紧衣角，低头看我眼色，我揽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软吗？”

秦牧脸颊涨得通红，点了点头

“嗯，好软，像，像果冻。”

我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

“那今天多吃点果冻。”

他有些上瘾，嘴唇被他亲得都有些肿，他靠在我肩头喘息着，呼吸打在我耳畔，热热的，

“晚晚，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那你呢？”

这句话小声到几不可闻，像风一样吹过去就散了，

“你乖乖地只听我的话，我就喜欢你。”

我侧身就看见他红得发烫的耳廓，他撒娇般地蹭着我

“嗯，我会乖乖地。”

自那天之后，他的笔记本上的内容已经不忍直视了。

【晚晚这么主动，难道她喜欢我？】

【晚晚的嘴唇真软啊，像果冻一样，想把她锁起来每天都接吻。】

【或者拿着绳子把她绑起来，在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都和她接吻。】

7

我想拿到秦家的股份，秦牧就必须先有机会接近秦家，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秦牧代管了集团下的一个小公司，爸妈的电话不间断地打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过来，

“向晚，你疯了吗？你让一个毫无关系的大学生来管理公司，简直胡闹，要是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不出三年就得全完蛋，你果然让我失望了。”

“爸，如果是秦楚做出这个决策，您一定教导他实行过程如何规避风险，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尽管还没开始就是全盘否定，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我轻笑出声：

“爸，你千万别告诉我，难道秦楚是你没出车祸前就有的私生子，所以你宁愿培养他都不愿意培养自己的亲闺女？”

电话那头的怒吼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混账东西，不知尊卑廉耻，不知天高地厚，胡说八道毫无教养，都是你妈太纵着你，全给你惯坏了。”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没有成效，毕业就必须滚回家给我回来结婚。”

挂了电话，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窗外明明艳阳高照，却好似一份温度都不会分我一刻，不可否认我爸妈对我的爱，他们从小就给我买各种名贵的奢侈品，包包，别墅，黄金宝石，说是给我攒嫁妆，好不让未来女婿看轻，他们会请人教我高尔夫，钢琴，马术，插花，我妈甚至连搓麻将都教我了，生怕我成了秦太太以后和别的贵妇没有共同话题，但是他们偏偏不让我接触公司管理，尽管就我一个孩子，他们宁愿相信秦楚那个废柴，也不愿意相信我，不少富家子弟目的不纯地接近我，因为他们知道娶了我就相当于得到了向象集团，这和吃绝户有什么区别，可我爸偏不这么想，他可以把决策权交给未曾谋面的女婿，但是不能交给我。

坐的时间太久了，温暖的触感覆盖上了我的掌心，

“还好吗，晚晚？”

“他们怎么说？”

秦牧蹲在我身边抬头看着我，他掌心的温热传了过来，

“不算太好。”

“我爸要和我签对赌协议，如果你能成，我可以继续保留部分决策和管理权，如果你不能成，我赔偿损失，毕业和秦楚结婚。”

秦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沉着一张脸，我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轻笑道

“秦牧，现在我们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秦牧起身抱住了我，声音暗哑。

“晚晚，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嫁给秦楚的机会的，我绝对不会松开你，死也不会。”

他像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绷不住的阴暗情绪肆意散发，我不觉厌恶反感只轻轻抱着安抚他，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决断。

只是我没想到，不知是得到了谁的授意，那个小公司对于空降的秦牧非常不友好，虽然我能理解一些老员工对于空降的年轻领导的排斥，但这次更为严重的是尽管他们知道秦牧是我手下的人但他们不仅是排挤，更是职场霸凌，没有员工听他调遣，没有人执行他指定的销售战略，秦牧几乎孤立无援，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和我提到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助理告诉我小公司最近的业绩不起反降，我还不知道这两个月，秦牧是过着怎么水深火热的生活，但是我不能出手帮他。

我妈一遍一遍哭着给我打来电话

“晚晚，你怎么非要和你爸爸作对，你要是不喜欢秦楚，妈再给你换个婆家好不好，妈妈实在看不得你天天忙得焦头烂额却给你爸搞出那么多烂摊子要处理，乖乖当个贵太太到底哪里不好了。”

“晚晚，放弃吧。”

8

夜风习习，东江河的水在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柳条懒怠地打在细缓的水流上，一切都是这么静谧，秦牧把一件风衣披在我身上。

“晚晚，你信我吗？”

我见过工作时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秦牧，但只有在我面前他却经常紧张到颤抖，仿佛我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至关重要，决定他生死存亡一般。我回眸浅笑

“要接吻嘛，宝贝。”

秦牧闻言整个人怔愣了一瞬，红晕瞬间爬满整耳，不等他反应我拽着他的领带扯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耳鬓厮磨，呼吸急促，秦牧渐渐占据了主动权，他扣着我的头深吻下去，我本以为这些天的烦心事会让他找到一个出气口就肆意妄为，暴露本性，但并不是，他依旧轻柔珍重地吻着我，仿佛此刻我们所面临的所有困境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我俩，秦牧微微喘着气，和少年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