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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芩哑口无言。
她僵在原地数十秒，才干巴巴地笑了声：“我们的手表不太适合裴总，要不然，裴总去别人的直播间看看？”
这句话一出，直播间的评论顿时以一种疯长的速度越来越多。
“我没看错吧？裴沪松也在看齐芩的直播？他为什么要看前女友的直播？”
“就是啊，这个表才百来块，他是疯了才会买这个压根不会戴的表吧。”
“好甜！齐芩是裴沪松第一个公开的女朋友，也是他第一个披着官号下场的前女友。”
“楼上的是谁买的水军？好僵硬，硬糖就别乱磕了，小心崩牙。”
忽地，裴沪松又紧跟着发了一条：“谁家主播会把买家往外推？你是不想做生意，还是只是不想做我的生意？”
齐芩这一瞬，头都大了。
她当机立断地扯过助理，笑了笑：“接下来的直播，暂时由我的助播来为大家介绍，我马上回来。”
她一出直播间，评论又开始疯长。
“好好好，这下是去找麻烦去了。”
“裴总还在直播间吗？@裴沪松”
“不在，挨骂去了。”
“所以，你家的手表到底防不防水？”
……
齐芩站在落地窗前，紧盯着手里的手机，深呼吸了一口，终于拨通了那个两年都没拨通的电话。
只响了两下，就被人接起。
“喂？”
裴沪松的声音还一如往常，低沉又有富有磁性。
齐芩却心烦意乱，直接出声问道：“裴沪松，你是什么意思？”
裴沪松在电话那头忽地安静了。
过了许久，他才沉沉问道：“我又怎么你了？我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安静地消失了吗？”
听见他这样颠倒黑白，齐芩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不再和他兜圈子，直白地问道：“你别和我打岔，你刚刚为什么要在直播间里评论？还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裴沪松听了这质问，不仅没心虚，反而直白地问道：“我刚刚评论什么了？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消费者，我只是问了句，这表防不防水而已。”
“是你对我带了有色眼镜，给别人解释，却不愿意给我解释。”
齐芩冷笑一声，也问道：“那你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又为什么要来我的直播间，买一块根本用不上的手表？你是要戴去哪？芭莎？还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
“你们一晚消费上百万，居然还看得起我的手表，真是荣光啊。”
裴沪松并不生气，在电话那头平静得很，几乎像是变了个人。
“我不这样做，你还要被骂到什么时候tຊ？被人骂很爽吗？”
齐芩顿时僵住了。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性，甚至连他故意开大号来羞辱她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唯独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他裴沪松，又怎么会在分手两年后，又心软地为她一个前女友发声呢？
齐芩喉咙莫名干涩，她一下子被代入了两年前的那时候。
被所有人辱骂，被所有人质疑的时候。
这些伤痕还在她的心里，没有，并且是永远不会从她的心里消去。
齐芩沉默了一会，才暗哑地说道：“可是，裴沪松。”
“我之所以会遭人辱骂，不正是你亲手推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