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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孙妮又朝她走来，在她旁边坐下。

　　“钟小姐，我们正式聊聊吧。这三年你替我照顾寻澈辛苦了。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我不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

　　钟姜文悦看向她：“你觉得我和程衔矜在一起，是为了钱？”

　　“不然还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爱？相爱才能在一起，他爱你吗？”孙妮站起身，“今天，我让你死心。”

　　说完，钟姜文悦就看到孙妮朝着大海之中走去。

　　她有些不解。

　　可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程衔矜朝着孙妮冲了过去。

　　“孙妮，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落在两人身上。

　　程衔矜红了眼眶，紧紧地把孙妮抱在怀中。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孙妮浑身湿透，她直直地看着程衔矜：“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才离开一年，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程衔矜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孙妮泪如雨下，她一字一句问：“程衔矜，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静默。

　　只有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钟姜文悦听到程衔矜说。

　　“爱。”

第6章

　　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程衔矜，看向一旁坐着的钟姜文悦。

　　她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钟姜文悦很有活力，每天都会精神满满地跟他聊天，分享各种事。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程衔矜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莫名不适。

　　到了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开口解释：“孙妮她性子比较急，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她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钟姜文悦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

　　“嗯，知道了。”

　　程衔矜看到她哭，心神一晃。

　　“以后你生日，我们私下过。”

　　“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他们没有以后了。

　　钟姜文悦背对程衔矜擦干了脸上的泪。

　　其实今天她哭，不是因为程衔矜，而是想到爸爸妈妈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而自己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今天，程衔矜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孙妮。

　　她都没那么难过。

　　可听到程衔矜的解释，他只在乎孙妮性子急，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正派女友是否难堪……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尊严，对他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钟姜文悦正准备去休息。

　　程衔矜将一个CHANEL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钟姜文悦却没有接。

　　程衔矜可能是出于愧疚，把盒子给她打开：“看看，喜欢吗？”

　　是CHANEL的经典款，黑金牛CF。

　　钟姜文悦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谢谢。”

　　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

　　程衔矜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重新买了送来。”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钟姜文悦从未有过的疲惫。

　　同样的包包，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程衔矜前年给她送过，去年也给她送过，今年还是一样。

　　钟姜文悦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程衔矜四年前，让助理给孙妮买礼物的购物记录。

　　不管是女神节，还是五二零，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

　　都有礼物。

　　定制的衣服鞋子；

　　还有他自己DIY的项链戒指；

　　还有在拍卖会买下的英国皇室珠宝；

　　有人说，女人在男人眼中是有价格的，他送你什么东西，就代表你什么价格。

　　曾经，钟姜文悦觉得感情是无价的。

　　直到看到程衔矜的区别以待……

　　她才明白，有了对比，爱情自然就有了价格。

　　程衔矜给前任的是全部的投入，给自己的是完全的敷衍，自己怎么敢相信他对自己有爱情？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定了蛋糕，晚饭我亲自下厨，给你过生日。”

　　程衔矜又说。

　　钟姜文悦对他所说的，没有抱任何期望。

　　今天是三年来程衔矜第一次下厨。

　　几个小时后，他才忙完。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就做了一道翡翠和牛，尝尝。”

　　钟姜文悦听到这话，并没有动筷子。

　　“你记错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芹菜。”

　　“你喜欢吃翡翠和牛的牛肉，而芹菜是这道菜的配料，所以每次我都要把芹菜挑干净。”

　　“挑的芹菜放在一边，我从没吃过。”

第7章

　　程衔矜听到这话怔了一瞬，他本来想让钟姜文悦吃别的。

　　却发现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以后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会记住。”程衔矜道。

　　钟姜文悦却没有答应：“吃饭吧。”

　　有心的人不用教，无心的人教不会。

　　反正自己后天就要走了。

　　饭后，程衔矜又给钟姜文悦点了蜡烛，让她许愿。

　　可钟姜文悦还没许，孙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程衔矜起身：“姜文悦，我有点事要去解决，你……”

　　“去吧。”

　　钟姜文悦格外大度。

　　程衔矜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什么异样，才离开。

　　等他走后。

　　钟姜文悦一个人许下愿望。

　　“我的愿望是，永远不再和程衔矜有交集，做好一个普通的人民警察。”

　　吹灭蜡烛。

　　她一个人吃下蛋糕。

　　第二天，9月28日。

　　程衔矜还没回来。

　　前领导陈怡打来电话。

　　“姜文悦，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们约个饭吧。”

　　“好。”钟姜文悦点头答应。

　　下午，她和陈怡一起吃饭的时候，餐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有记者拍到昨晚顶级F1赛车手?Victor和前女友孙妮一前一后，进入四季酒店，疑似复合。”

　　新闻上，是程衔矜和孙妮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视频。

　　陈怡同情的看向钟姜文悦。

　　“姜文悦，你没事吧？”

　　钟姜文悦摇了摇头：“没事。”

　　她早就不在意程衔矜了。

　　可另一边却有两个女生讨论。

　　“程衔矜不是有个素人女友吗？没分手，就出轨了？”

　　另一个不屑：“没分手又怎么样？他和那个素人又没结婚。”

　　“而且这不叫出轨，最多是劈腿。”

　　“我们车神那么帅，那个素人怎么配的上他？”

　　三观跟着五官跑。

　　听到这些，陈怡没忍住，看向那个女生。

　　“如果以后你的男朋友和前女友乱搞在一起，你也能大大方方把男朋友让出去吗？”

　　女生瞬间憋红了脸。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