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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霆琛靠近她：“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施婉也不多兜圈子：“若是为从前魔君对施婉犯下的过错，如今施婉已逝，本神不能替她原谅魔君。”
“所以，魔君不必向本神道歉。”
“可你……曾是她！”靳霆琛眼中很是受伤，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施婉摇头：“你们都这般作想，唯有本神自己不觉得，施婉于本神像是一场梦，梦醒了，这辈子就散了。”
“话己至此，本神也要问魔君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施婉的话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靳霆琛突然笑了起来，眼中俱是泪水。
他看向施婉的眼睛泛红，当中满是深情：“靳霆琛自知不配让上神原谅，也不敢奢望，只求上神能够给靳霆琛一个弥补她的机会。”
施婉很是无奈啊：“说明白些。”
“靳霆琛想求上神与我一同去一趟凡间。”靳霆琛突然明白了施婉当日求他一起下凡的心情。
可他却不但不应，还总是折磨施婉。
施婉不过是希望被爱人记起，思及此，靳霆琛便痛苦不堪。
施婉自然也知道靳霆琛是想带自己去人间走曾经走过的路。
施婉好心提醒靳霆琛：“施婉和魔君不论在哪里，似乎都不曾有半分美好记忆。”
自施婉的视角来看，从前的她对于靳霆琛的爱坚固得令人叹息。
哪怕最后化龙也是因为看到靳霆琛坚持不下去了才勉力一试。
活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不知痛，不知恨。
“请上神答应！若是上神应允，此后本君绝不纠缠！”
靳霆琛单膝跪了下来，思索再三后忍痛说了这句话。
施婉见状想了想，点头：“既如此，本神应了你，走吧！”
殷城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施婉跟着靳霆琛离去，像从前的每一次一般。
只有白瑾靠在门边没个正行，问殷城：“殷城大人，你还是脸皮太薄了……看人家堂堂魔君，说跪就跪！”
殷城并不理会白瑾，离开了。
“殷城大人真是笨，那么多故人，上神唯独留了他在身边，偏偏一点悟性没有！”
白瑾摇摇头，往后跟谁谈情都不能找龙族的，太笨了些。
哦，神帝家那个见色起意的垃圾货色也不能要！
——
人间，长安城灯会
走在两侧挂满花灯的街道中间，施婉也忽然想起，在东乡村的时候，和靳霆琛倒是有过片刻的甜蜜。
只这甜蜜是施婉一个人的，不是靳霆琛的。
施婉的余光瞟向靳霆琛，只见他走几步便会看自己一眼。
眼中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她只觉有些好笑。
“上神飞升后，可曾来过人间？”靳霆琛没话找话道。
施婉道：“不曾。”
见施婉语气淡漠，也只藏起心中的失落，毕竟从前他便是如此对待施婉的。
原来，被爱的人冷待，心中会这般难过与失望。
可他当时不仅对施婉冷漠，还对她做下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如今即便是万箭穿心，也是他应得的。
这时，一个少女提着花篮朝他们意外道：“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