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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申请表，李瑞屹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上前一把夺过。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不该乱看。”
说完，他顿了顿，又强调：“我决定留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林芳玉怔了瞬，她有提起任何人吗？
“我想你误会了，那天提完离婚之后，你一直没来找我签字，我才来找你。”
不料李瑞屹却突然生了气：“你刚来呼伦贝尔就要离婚，大家又都知道之前一直是卓木丽依在照顾我。”
“别人会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你有没有考虑过卓木丽依的名声？”
林芳玉听得满头雾水。
上辈子她死活不离婚，李瑞屹觉得她死缠烂打。
这辈子她要离婚，李瑞屹却又觉得这对卓木丽依的名声不好。
怎么不离婚不行，离婚也不行？
她皱起眉：“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李瑞屹没有看她：“离婚的事……再等一段时间吧。”
林芳玉定定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然后上楼去了总司令的办公室。
“总司令您好，我是李瑞屹的妻子林芳玉，我想要申请离婚。”
她开门见山，倒把总司令搞得不知所措：“离婚？这个事李同志也同意了？”
林芳玉正要回答，追上来的李瑞屹一把拉住她：“林芳玉，你这是干什么？”
“离婚。”林芳玉一点点挣开了他，“之前来呼伦贝尔，我的领导就不同意，所以只批了我一个月。”
“现在半个月过去了，我希望能早点将离婚的事解决，不耽误回去的行程。”
“而且……我和李瑞屹同志的感情，的确是已经走到了尽头，无法挽回了。”
总司令看向李瑞屹：“情况属实吗？”
李瑞屹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点头：“报告司令，情况属实。”
“这样啊。”总司令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离婚申请书，“你们俩协商后签好字，再来找我吧。”
林芳玉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桌上一支笔就在女方那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利落的动作，李瑞屹忽然觉得心脏发闷。
险些他就要脱口而出问她，是不是真的爱过他？
林芳玉签完字，对总司令表示了感谢。
然后才对李瑞屹说：“以后没有公事，我们就没必要见面了。”
“半个月后我会坐大巴车回去，到时候我会把家里你的东西都给你寄过来。还有这两年你的工资，我也会还给你。”
李瑞屹连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看着林芳玉转身离去。
那一瞬，他心口狠狠刺痛了下。
但这感觉又像从掌心流走的沙，当他想握紧，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这边，林芳玉走出军区，感觉浑身一身轻。
离回北京只剩下不到15天，说实话，这里的牧民都很好，她还有些舍不得。
但这里不属于她。
林芳玉走回公社，刚要回屋。
倏地，一个牧民匆匆朝她奔来：“林医生，出大事了！”
“有几只牛羊从牧场跑到了深雪区里，等我们找到的时候，有几头牛跟瘫了一样，现在躺在地上起不来，胃里反刍的东西也全吐出来了。”
林芳玉脸色一变：“快，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