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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廖封禹那双猩红的眸子，孟宁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趁着他醉醺醺痛苦呢喃的间隙，她发了狠使劲给了他一巴掌。
“廖封禹你疯了！我是你嫂嫂！”
廖封禹只愣了一瞬。
听到‘嫂嫂’两个字，他眼底不甘和怒意更浓，大手拽住她的睡衣就想扯。
孟宁茗彻底慌了神。
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廖封禹却像是看不见她眼底的抗拒一般，如视珍宝地看着她：“别怕，我会很轻的，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太难受……”
“嘭！”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闻声赶来的霍云策拎着后衣领扔到了地上，凌厉的拳头紧随其后。
孟宁茗惊魂未定，忙趁机捂住被扯开的衣领，眼底有雾气腾升。
“云策哥哥……”
听到她的声音，霍云策眼眶一红，扔开廖封禹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
“吓到了？他有没有伤到你？”
孟宁茗死死抓着他的手，慌乱又无助地摇头：“我还好，我没事。”
可她颤抖不止的手却将她出卖。
霍云策裹住她的手掌，盖住她的不安，眼眶愈发红润：“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幕，却刺得廖封禹心头生疼。
借着上头的酒精，他站起身，口无遮拦地怒吼：“凭什么你一回来就什么都是你的。”
“爸妈偏爱你，昭月姐心里只有你，公司也是你的！我呢？我算什么？”
他喉咙哑得厉害，眼眶酸胀发红，死死盯着那张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痛苦至极。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死在那场空难里？你为什么还能回来！”
话落，孟宁茗眼眸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他。
她知道廖封禹顽劣，也知道从前他老和霍云策吵架，可她从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
霍云策的手也顿住，面上血色尽褪。
廖封禹指着霍云策还想说些什么，孟宁茗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起身一把扯着他，将他拉进厕所，打开花洒把冷水浇到他身上。
“清醒了吗？”
秋夜的冷水浸得人骨子都凉，廖封禹被冷水淋了满头，眼底湿漉漉的，忽然就安静下来。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孟宁茗，委屈得好似一只小狗。
孟宁茗却只觉得心口窝了火：“廖封禹，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
“你忘了你哥从前对你有多好？你忘了当年是你自己死活不肯接管公司，只想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你！”
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孟宁茗的吗！
最后这句，孟宁茗生生给压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那对于他来说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她记得啊，她和这个世界的孟宁茗一点一滴一刻都不敢忘，那些他亲自插进她们心间的刀，至今还会发疼！
廖封禹沉默着，好半天才朝她伸手，像是想要她牵。
孟宁茗咬着牙，果断躲开。
手下扑了空，廖封禹只觉得心碎欲裂。
他落魄地收回手，委屈地看着她：“昭月姐，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会比我哥更优秀的……”
“你别喜欢他了，你来喜欢我吧……哪怕只是把我当替身也好，你喜欢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