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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了去跟其他军嫂们打招呼的力气，倒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有双手横在腰间，然后整个身体都被搂了过去。

只有一瞬的惊讶，便被本能般的熟悉感包裹。

“你回来了……”

黑暗中，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吃饭了吗？我帮你做点？”

闻言，程志刚失笑。

已经半夜一点了，他能没吃吗。

“吃了。”

他回答着，将脸迈进她的颈窝，tຊ浅浅吸了口气，顿觉整天的训练被一扫而空，只有萦绕在鼻尖的馨香带来的安心。

乔念念念嗔地推着他：“热死了，别搂这么紧……”

程志刚也觉自己一身汗，搂着她也不舒服，抚了抚她的额发后起身去洗澡。

乔念念也没了睡意，起身开了灯。

听着卫生间传出的水声，她去厨房烧好煤，烧了壶热水。

十几分钟后，程志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换做平常，他随便冲冲就洗好了，但想着乔念念不喜欢，特意搓了好久。

不想刚进房，就看见乔念念坐在小板凳上，脚前放着盆热水。

“过来泡泡脚，对身体有好处。”

闻言，程志刚目光微凝，俨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做。

虽说两人是夫妻，自己也见过别的军嫂这样对自己丈夫，但放在乔念念身上，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不用，早点休息吧。”

面对程志刚有些闪躲的回绝，乔念念鼓起脸：“我特意给你烧的水，缓解疲劳的。”

见她真有些生气了，程志刚才妥协地坐到床上，把脚放进盆里。

水温正好。

没想到乔念念卷起袖子，不仅帮他洗脚，还连带着按摩。

柔软的小手触碰的温度像猫爪似的挠在他心上，他刚想阻止，便听乔念念低声说：“一定很辛苦吧？”

闻言，程志刚眉目微垂：“早就习惯了，保家卫国，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哗啦啦的水声。

看着乔念念娴静的眉眼，他还是忍不住问：“乔念念，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吗？”

第31章

听到这话，乔念念的手一顿。

而她的动作像是针刺进程志刚心里，痛意从浅到深。

身边不是没有把女人当成传宗接代或者泄欲必要的男人，他虽然不这么想，也从不关心未来会娶什么样的女人。

就算没有妈安排，到了一定年龄，组织也会安排解决大龄军官的个人问题，于他而言，妻子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人而已。

可面对乔念念，这一切都好像变了。

良久，乔念念反问：“那你呢？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吗？”

程志刚眉微微蹙起，如实相告：“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是。”

“我从一开始就是，虽然差点走了弯路，但我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乔念念一字一句，像是在许下一个承诺。

整整两辈子，她从没和程志刚这样推心置腹地谈话。

她曾总觉得他不喜欢自己，是个骨子里就冷漠的人，却从没想过靠近他。

“程志刚，我说过，我乔念念既然嫁给了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闻言，程志刚顿觉扎在心口的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可又有种莫名的怅然失所。

当兵十几年，他强硬果断，从有这样患得患失。

程志刚声音微哑：“你就没恨过我？哪怕以前我那样对你。”

乔念念眼神黯了黯。

她哪有资格恨他。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错。

乔念念摇摇头，扯过干毛巾帮他擦脚：“以前的事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你那时候讨厌我情有可原，但你帮了我那么多，还有妈，她把我当亲女儿对待，我哪里会恨，愧都来不及。”

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抓住，紧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砰’的一声，她跌在床上。

愕然抬头，撞上程志刚幽深的眸子。

他跪俯在身上，遮住了灯光，阴影落在她渐红的脸上。

“你干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就算我赶你走，你都不走，对不对？”

程志刚轻动着薄唇，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乔念念眨了眨眼：“对……”

“那你最后还不告而别了。”

程志刚说着，慢慢俯身靠近她的脸颊。

时不时的触碰像羽毛，带着酥麻感在皮肤上游走，让乔念念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那，那是因为误会……”

“部队的规矩，错了就要受到处罚。”

男人滚烫的气息转而洒落在耳垂，像火似的烫的乔念念浑身颤抖：“我，我又不是你的兵……”

话没说完，湿热的吻便落在脖颈。

伴着轻微的啃咬，她呼吸瞬间沉了许多：“你明天还要训练呢……”

“你在怀疑你男人的体能？”

程志刚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乔念念抓着床单的手不由收紧，她哪里会怀疑他的体能。

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的亲密，她差点被折腾死……

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程志刚像是攻占据点般，一步步瓦解她所有的意识。

衣服一件件被剥落，掉在地上。

夜渐深，空气伴着两道沉哑的呼吸在狭窄的房里沸腾。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相互交织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32章

模糊间，乔念念只听见军号从外头传来，身边又是男人起床穿衣的动静。

“好好休息。”

伴着那沉哑有透着股酣畅的嗓音，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无论如何，她都没力气再睁开眼了。

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太阳竟然都快落山了。

乔念念知觉自己全身想被车子碾过，随便动动，骨头都能咔咔作响。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遍布着程志刚留下的痕迹，她脸颊烧的通红。

其他地方就算了，脖子不仅有吻痕，还有咬痕，这大热天的，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洗漱完，乔念念想着找件合适的衣服，却听见开门声。

她忙套上衬衫。

是程志刚。

他穿着被汗湿的军装，手里拿着两个铝饭盒。

“起来了，我去食堂给你带了饭，趁热吃吧。”

他放下饭盒，见乔念念站那儿不动，下意识问：“怎么了？”

乔念念瞪着他，解开衣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程志刚眼神一沉，顿觉才喝过水的喉咙又开始干涸。

白皙的脖颈，处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天气这么热，你想让我戴围巾出去吗？”乔念念扣着扣子，无奈又有些恼。

正扣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帮她扣上。

“昨晚是我没控制住……”程志刚声音沙哑。

乔念念看着他，有种看见老虎顺从的低下头的感觉，一下子，心里的火一下就下去了。

她抬起手，轻轻拂去他额上的汗珠：“今天还加训吗？我有事儿想跟你商量。”

程志刚眸光微暗：“我早点回来。”

“嗯……”

看着乔念念吃完饭，程志刚才离开。

天色摸黑，乔念念把煤换好，便想着出去走走。

刚走到楼梯口，便见一个三十来岁，身材有些丰满的女人下来。

对方打量着她，笑问：“你就是程营长家的媳妇乔念念吧？”

被突然一问，乔念念有些拘束，但还是大方地点点头：“对，嫂子好。”

“我是楼上老陆家的，我叫文秀。”

说着，文秀热情地询问：“吃饭没，要不上我家吃去？今晚我家包了饺子。”

乔念念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过了，只是闲着没事，想走走。”

听了这话，文秀立刻解下围裙，擦了擦手：“正好我没啥事儿，我带你去逛逛，免得你走错地儿。”

乔念念原本有些过意不去，但架不住文秀的热情，只能跟着走。

“那边是打靶场，你听见枪声没？那地方咱们这些女人可能去，要不然自家男人要受处分的。”

“那块地是部队划给军属的菜园，没事儿种点白菜萝卜啥的。”

“这条道一直走，然后第二个岔路口左拐就是食堂，家里要是来不及做饭，你可以去食堂吃。”

文秀像个向导，兴奋地介绍各个地方。

面对这样一个善良和善的邻居，她来时的担忧顿然消散许多。

直到天都黑透了，两人才一边聊着边回去。

见乔念念进了屋，文秀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