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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8-31 15:58:24  热度: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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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阮兰因会这么果决一般,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随即又对裴母说“娘,兰因是受害者,这不是她的错!我不会成亲,也不会让她离开!”

  裴母看向阮兰因的神情越发冰冷。

  闭了闭眼又看向裴鹤亭:“胡闹!就为了她,你要将我镇国公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娘,我不同意。”裴鹤亭的眼神中充满了执着。

  裴母怒不可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向阮兰因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狠厉。

  “裴夫人,我会走的,这些年,劳烦您了。”

  阮兰因并不想将自己卷入这场争执中,只是觉得心力交瘁。

  “阮兰因,我不允许!”裴鹤亭感觉有一团火焰直冲他的头顶。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他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

  “娘,她一女子在外会有多艰难你真的不知吗?这也是你养了多年的女儿,你忍心吗?!”

  “便是将她养在后院,也不是养不起,外人也不会知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阮兰因有些复杂的看向裴鹤亭。

  一时间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若一定要说,她觉得裴鹤亭所说的话,就很像从前她看过的一些话本。

  有了娘子的男人,却依旧在外沾花惹草,然后将外面的女人养在主母不知的院子里。

  那时,阮兰因极为不齿这种男人,觉得极为恶心,没有担当。

  坦坦正正要纳妾都比将人偷偷养着,无名无分的要好。

  现在她感觉裴鹤亭就像这种人。

  阮兰因在想,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可能是幼时的时光太美好,让她为这个人渡上了一层金边。

  裴母没有想到自己想来孝顺的儿子会这般谴谪她。

  她看向阮兰因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烦厌:“你和那个疯女人,果然如出一辙!”

  阮兰因一怔,思绪从裴鹤亭身上抽出。

  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母。

  ‘疯女人’是说她的生母吗?

  裴母是一直知道她就在地牢的吗?

  她一直不知为什么明明生母就在地牢,为何从未有人告诉她。

  又为什么会在她从军营回来后才得知。

  心中浮上一丝奇异的情绪,她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

  裴母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兰因看着两人,心中思绪万千。

  大婚在即,裴母看着最近有些状态明显不对的裴鹤亭,心里也浮上躁意。

  她强忍着怒意:“好,我暂时先放过她,但是成婚之事你得上心了。”

  裴鹤亭也知自己最近行事有些过于肆意了,也不在辩驳。

  “最近别窝在这里了,贺婉樱那边,也好好去培养一下感情。”

  裴鹤亭默了默,才道了句:“好。”

第19章

  得到裴鹤亭的回应,裴母心里的郁气才算散去了一些。

  只是看向阮兰因的眼里也依然还是带着一丝阴鸷。

  “宣儿也早些回房休息吧,老待着这也不像个样子。”说完,裴母便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阮兰因和裴鹤亭两个人。

  两两相对,一时沉默不言。

  “这几日,恐怕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好些养着,有什么事寻我便是。”

  “安安心心待着,我会护着你。”

  裴鹤亭又说起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心里第一次生出一丝莫名奇妙的羞愧,只觉得母亲不应当在阮兰因面前说这些东西的。

  随即他面色又恢复如初,就怎么静静看着阮兰因。

  “恭喜你。”

  阮兰因这句话来得突然,裴鹤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却没觉得多高兴,他问道:“你希望我成婚吗?”

  问出口的那瞬间,裴鹤亭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想开口解释,但也想听听阮兰因会怎么回答。

  “为何不愿,你应当是要成婚的。”

  去掉了从前她为裴鹤亭渡上的那层金光后,阮兰因越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心里对男人的恐惧还是有的,但是这几日相触下来,对裴鹤亭到底没那么抗拒了。

  “是了,我应当要成婚的。”应完这句后,裴鹤亭便走了。

  步伐显得有些许的急促。

  阮兰因看着他离开,然后又缩回了被子里。

  若说完全没感觉自然也不是。

  不过曾经那些爱意都已经消磨在时光里了。

  只是突然听到他马上就要成婚了还是有错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想了,总归还是得离开的。”阮兰因轻声呢喃着。

  不管是军营还是镇国公府,与她而言都是牢笼。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被侮辱被厌弃的时光。

  时间就这么的悄然又过去了几天。

  阮兰因倒是过上了几日安心日子。

  每日除了府医和送饭的下人外没有人再来唠叨她。

  只是,平静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清香阁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阮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可还好?”贺婉樱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看上去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婉。

  阮兰因看着她,脑海里回忆起来得便是贺婉樱说她知道自己去了军营的事情。

  脑子里有事,阮兰因一时也没能回复,反倒给了贺婉樱借题发挥的机会。

  “阮小姐看来并不欢迎我呀,也不同我说话。”

  “莫不是落水一次脑子也糊涂了,倒也可惜,留着这条命还有这不清白的身子。”

  不过这些话对于阮兰因而言,不过是耳旁风。

  “贺小姐说完吗?”阮兰因眼神淡淡,甚至都没想再多分贺婉樱一个眼神。

  贺婉樱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但还是没忘了今日的目的。

  她将一纸红色的喜帖拿了出来:“五日后,便是我与鹤亭的成婚之日。”

  “你这种人应当是没法出现在人前了,不过我还是不介意你来沾沾喜气。”

  阮兰因看了她一眼,将喜帖接了过去。

  贺婉樱斜眯了她一眼又道:“之前你哪一出,倒是有些本事,让鹤亭为你茶饭不思的。”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以后若我发现你再与他见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必你也不想再回军营了吧。”

  说道这里,阮兰因的神色才变了变,再没有那副淡然的模样。

  她面上有些发白,一把拉过贺婉樱的衣袖,声音暗哑,终于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去了军营!”

第20章

  阮兰因的眼珠漆黑深邃,贺婉樱被这一眼盯得有些发毛。

  心中暗自恼怒当时不该一时气急将此话说出来的。

  贺婉樱唇角动了动,过了几息才像恼羞成怒一般声音大了几分。

  “我知道又如何,现在不止我知道,全京城估计都知道了。”

  她嗤笑一声:“怎么,还不够,是需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吗?”

  说到这句的时候,贺婉樱的神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不一样,当时谁都不知道,所以,为什么?!”

  阮兰因原本干枯无力的手,现下却无端多出了几分力。

  她脸色惨白,外面透出来的光,反而将阮兰因的脸和她幽深的眼照得更加可怖。

  贺婉樱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安,突的生出了几分胆颤。

  “自是有人告诉我的!”贺婉樱的声音佯装着镇定,当不难发觉声音里在发着抖。

  她想将阮兰因手边的衣摆扯出来,但却全然无法扯动。

  一时间,贺婉樱卸了力气,但心中生出一丝恶意。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跳逐渐趋于正常:“你想知道是吧。”

  “松手我告诉你。”

  阮兰因并不相信,只觉得若是她松手,贺婉樱定然会逃:“谁?”

  “镇国公夫人,你母亲,你满意了吧。”

  说出话的瞬间,贺婉樱感觉手下的力道一松。

  袖袍一甩,径直打到了阮兰因的脸上。

  不算重,但也并不好受,只是阮兰因全如同并无察觉一般愣住了。

  “真是疯子。”

  “自己家人都不喜的玩意也不知道活着做什么。”

  贺婉樱从小就是顺风顺水,唯独在裴鹤亭这里栽了跟头。

  小时候她就喜欢他,但是阮兰因天天跟在裴鹤亭屁股后面,她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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