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岑凛陆邵北讲的是什么-岑凛陆邵北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男人淡淡嗯,“打牌,汗蒸,疗养。”他一顿,“要去吗?”
“我不感兴趣..我怕玉米饼凉了没法吃,明天重新煎。”
“你教芳姐怎么煎,以后少去厨房。”
岑凛抿唇。
陆邵北微不可察蹙眉,他本意是不愿她辛苦,希望她舒舒服服地歇着。然而这节骨眼,这话的确敏感了。
他凿补一句,“再烫伤,皮肤留疤了,更丑。”
岑凛磨蹭一会儿,“那我回客房了。”
“早休息。”陆邵北脱了衬衫和长裤,浴室很快响起水流声。
男人没给台阶,岑凛也不好意思擅自进屋,她在一楼的卫生间洗漱完,直奔客房。
陆璟的车凌晨一点开进地库。
司机的女儿艺考成绩是传媒大学的前三名,在山东老家摆酒席,请假了,因此是他亲自驾车。
老张在办公厅处理完事务,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有没有动静。
陆璟解开安全带,“什么动静。”
“老蒋的妹妹,军校的助教老师,你记得吗?”
“不记得。”陆璟下车,“老蒋多大了。”
“虚岁六十二。”
“我母亲六十冥寿,他妹妹和我母亲谁大?”
老张没憋住笑,“老蒋的母亲是老来得女,人家妹妹三十六!你以为黄昏恋呢?老太婆能介绍给你吗?”
“小姑娘也别介绍,好意领了,我不喜欢包办。”
老张也知道陆璟什么性子,只是老蒋的妹妹有意,他不得不牵线,走个过场,对老蒋有交代。
再者,省里确实体恤他,一心扑在岗位,市、区累积的陈年旧事,纷纷涌向他的办公室,匿名举报信成百上千封,群众信服他,指望他,他的使命感又重,几乎连轴转,耽误了个人大事。
“邵北要结婚了,你当大哥的还耍光棍呢。”
陆璟轻笑,“等缘分吧。”
“打赌吗?你是陆家最后一个娶上媳妇的。”
“咱俩赌得一样。”
迈入玄关的一霎,陆璟望向庭院一角的喷泉池,他个子高,圆圆的月亮在池底晃荡,风、树和雾蒙蒙的流云填满了深夜,他挂断电话,没惊扰任何人,走上二楼。
陆延章和纪席兰睡主卧,他睡次卧,陆迟徽的房间比陆邵北也大几平米,不止陆家,四大家族全部如此,从长子到幼子,原配到续娶,划分很严格。尤其上位不光彩的,现任是外室扶正,子女完全没有话语权,每年领七位数的零花钱,没资格参与家族管理,5、60年代那一辈的老豪门,图的是家宅安宁。
但陆璟觉得没必要。
太封建了。
男人娶一个结发之妻,厮守一世,生老病死贫富灾难,活着是她,死了亦是她,续什么弦呢?没女人睡不着吗。
他心不在焉推门,床没了,吊灯的顶子也撕开,次卧的一半被防尘罩盖住。
有漆料味。
在修缮。
陆璟朝走廊尽头的客房走,一进门,他视线定格在床铺中央,上面躺了一个人,被子隆起窄窄的鼓包。
并未听说有客人留宿,他琢磨老三晋升了,中海集团一把手的出行规格是四名安保人员,兴许哪个保镖睡在这了,他放轻脚步,拧开床头灯。
第198章吓到你了?
长发泻在枕畔,被子遮得严实,只露一双酣睡的眉眼,在灯火中柔媚清澈。
竟是姑娘。
“岑凛?”陆璟脱口而出叫她名字。
小姑娘迷迷瞪瞪的,嘤咛了一声,上方悬着一副颀长的轮廓,那轮廓在视野里渐渐明朗,岑凛刹那清醒,心跳漏了半拍。
“陆秘..”
她倏而起身,又意识到什么,抓住被子包裹自己,幸好灯不亮,窗帘也合拢,她浑圆的肩膀不那么雪白。
陆璟喉结一滚,退后。
“抱歉,我不清楚你住客房。”他拽了拽领口,仓促背过身。
下次再晚归,不能静悄悄地随便闯了,要喊保姆。
老宅有女人了。
岑凛穿好裙子,她一开始锁门了,保姆让她尽量开着,老宅没有锁门的习惯,万一突发急症,有什么状况,及时发现解决。
昨天她就没锁,陆邵北后半夜过来了,于是岑凛今天也没锁。
“陆秘。”
陆璟侧身,她整整齐齐立在那,蓬松的发丝捋在左边,恰好逆光,朦朦胧胧的。
“吓到你了?”
岑凛摇头。
陆璟拉开门,她出去。
返回床边,床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褶痕,这姑娘睡觉太不老实了,外表温婉端庄,够折腾的。
陆璟有强迫症,和陆邵北的洁癖程度相同,不讨厌的人,能忍一忍,讨厌的人,一秒不忍。
比如此刻,陆璟忍了。
他实在乏累了,没力气计较床单皱不皱。
闭上眼,酝酿睡意,枕头、薄被连同空气,弥漫似有若无的馨香,暖烘烘的甜。
陆璟仰卧,好半晌,他又下床,揉着太阳穴靠在沙发上,“来人。”
老宅每晚有保姆值班,负责煮牛奶,蒸点心,照顾陆延章加班,今晚轮到蓉姐,她循着声音看到陆璟在屋里,差点窒息。
“您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没安排好您的房间。”
陆璟极少回老宅睡,这几日姚文姬和纪席兰冲突逐渐爆发,二三房水火不容,他嫌呱噪,宁可多绕百余米的路,回自己的3号院,绝不掺和。
估计有什么事,回家一趟,顺便住下了。
闹个大乌龙。
“这间客房是岑小姐..”蓉姐四处搜索,没搜到她的踪影。
“换一套床品。”陆璟沉声解释,“她正好下楼喝水,在走廊撞上了,已经回北卧了。”
蓉姐松口气,匆匆去阁楼,陆璟的衣柜锁在阁楼了,她搬了一套,麻利铺好,抻平,“中午阳光足,我帮您晒晒,您先将就一夜。”
没回音。
蓉姐扭头,陆璟倾身,手肘支在膝盖,双手交叉抵唇,十分静默。
这姿势坐得腿麻了,他活动了两下。
大约卧室太暗,他神色不明,喜不喜怒不怒的,察觉到蓉姐盯着自己,陆璟捂住上半张脸,嗓音疲倦,“换完离开吧。”
蓉姐回过神,关上门。
她拍胸口,好惊险。
陆璟不介意佣人打扫卫生,挪动他的私人物品,却不大乐意女人碰。
虽是意外,到底犯了他的忌讳。
不过,陆璟没有不耐烦,反而心平气和,等她收拾,蓉姐是没想到的。
..
北卧门口的光时明时灭,紧接着传来窸窣的声响。
陆邵北开了灯,一见是她,手垫在后脑勺,慵懒倚着床头,“孤枕难眠了?”
他其实睡着了,睡得不熟而已,所以有醒后浓浓的鼻音。
男人架子大,“恕不接待。”
岑凛赤脚走过去,爬上床。
“打招呼了吗?”陆邵北掀她被子,“我的床想躺就躺?不花钱的?”
她使劲扯回被子,蒙住脑袋,“多少钱?”
陆邵北坐起,点烟,窗户敞着,烟雾飘向窗外,“你有多少钱。”
岑凛蜷在里面,闷闷地,“十万。”
“这么多。”他衔烟的手撇远了一些,防止烟味呛到她,手一拨,拨开被角,她睁着眼,乌亮水盈的。
“瞒着我藏私房钱?”
她认真了,“是我的演出费!”
岑凛越认真,陆邵北越爱逗她,“一场演出费十万?比我值钱多了。”
“一场五万,有奖金。”她翻了个身,面向他,“我明天发工资,可3月份请假多,我必须去剧院卖个乖,讨好院长,少扣点。”
陆邵北最喜欢她的淳朴,从不认为他有钱,而不在乎小钱,铺张浪费招摇过市。应该拿的,规规矩矩拿,不应该拿的,分文不取,很适合做他的太太,心地干净,不贪钱财和男色,惹不了祸。
他手摁在岑凛的肋骨下,那儿是她的痒痒肉,“发工资送我什么?”
岑凛躲,“袜子。”
陆邵北皱眉,“不送衣服了?”
她每次发工资,会买一件衬衣、领带或者外套,发得多买得贵,发得少买得也物美价廉,隆重的场合穿不了,平时穿没问题。
岑凛的工资一部分储蓄,一部分接济岑母,自己很节俭。陆邵北说过,他赚的钱,她应当花,女人可以独立,男人养女人也是天经地义。
她这方面固执,情是情,钱是钱。
“我再攒攒,五一有大型演出,出场费高..”岑凛困得眯眼,“我买皮鞋。”
“贵吗?”
“三万多。”
他俯身,替她掖被角,“别花钱了,织一条围巾,我冬天戴。”
第199章你关心这个?
岑凛强撑着精神,“我织的没有买的好看。”
男人伏低,吻了吻她眼皮,“我不嫌弃。”
她膝盖顶开他,趴睡,含糊不清咕哝,“织了你又不戴..”
陆邵北半气半笑,拦腰抓起她,“睡什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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