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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郭自贤慢条斯理道:“你杀了我的人,给我惹了大麻烦,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价钱了。”
“你想怎么样?”楼七警惕道。
“我要你替我去杀个人。”
“谁?”
郭自贤声音森冷,“蔡、玄。”
之前不动蔡玄,是因为他是含着主子罪证的看门狗,狗急了也会咬人,所以他留他一命让他安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蔡玄落入沈让尘之手,这看门狗要是咬他一口,他也不要活了。
郭自贤捏紧了手中那半册账本,“沈让尘抓走了我的人,一定将他关在某处,既然他身边那个护卫喜欢你,定然不舍得让你死,既白是沈让尘的亲信,蔡玄被关在何处他必然知晓,此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能拖,至于账本,我也要。”
他抬手拍了两下,立即有人上前,递给楼七一个瓷瓶。
楼七接过来晃了晃,里边发出叮叮的声音。
“解药只有一半。”郭自贤看着她,扬起手中账本,“这半册账本给你换了十日好活,看来你也并不想死,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样。”
巷子里静悄悄的,既白站在暗处,靠墙仰望天边那一弯新月,小巷里看不到人,偶有野猫跳过,一声软绵的叫声洒满京城的巷夜。
夜色里,门轻轻响动一声,既白单耳微动,一下直起身,朝着郭府的大门看去。
身形高挑的姑娘走出郭府大门,站在门口朝着巷子里望来。
他目力极好,看见她笑了笑,走下台阶时提了一下曳撒下摆,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楼七把解药扔过去,既白倒出来凑到鼻尖闻了闻,“是解药没错。”
两人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楼七前脚离开,郭自贤后脚就坐不住了。
蔡玄必须死,但他担心在楼七杀掉他之前向沈让尘吐出些什么东西。
“给我更衣备轿。”郭自贤抬脚往外走,“去秦王府。”
……
秦王已经睡下,坐到厅中时,脸上带着半夜被人吵醒的不悦。
“什么事如此紧急?又是深夜前来。”
“十万火急。”郭自贤拱了拱手,“王爷,我在宫里安插的人传来消息,夜里皇上已有写下传位诏书的想法。”
秦王神情一滞,瞬间坐直。
他盯着郭自贤,却没有开口,脑中思考着这些话的意思。
传位诏书是一定会写的,有诏书才算是名正言顺,他是皇上属意的皇储,如若板上钉钉,郭自贤不会如此着急。
“发生了何事?”
郭自贤脸色严峻,“王爷莫急,好在诏书尚未完成。”
秦王一下就听出了不对,他为储君人选,怎么没完成诏书反倒是好事了。
“是不是父皇有立晋王为储的想法?”
“这……”郭自贤欲言又止,“倒是不能确认,只是皇上已提笔立诏,在写名字的时候却迟疑了。”
迟疑便是已不能笃定心中人选,有了易位的想法,秦王心一沉。
秦王冷笑一声,“父皇便不是嫡长子,他向来看中老四。”
郭自贤一看便知此计已然奏效。
李氏子孙大多都绕不开多疑二字,秦王受建元帝耳濡目染,更是敏感多疑。
对付多疑的人,不能直接告知他结果,因为不论什么结果,他都会抱有怀疑,你得给他个苗头,让他自己去分析,分析出来的结果便能让他笃定不疑。
郭自贤只提建元帝立诏时迟疑,多疑的秦王便会联想到皇上并不准备立他为储。
伴君如伴虎,郭自贤伴君多年,用对付建元帝的那一套来对付秦王,再好不过。
第233章理智没输
这消息让秦王坐不住,夜风卷得轩窗微微作响,令他更加烦躁。
“父皇一定是想要立老四为储。”秦王内心焦躁,在厅中来回踱步,“我早就觉得可疑,属意我为储君,却迟迟不下立储诏书,名不正言不顺。”
郭自贤故作沉思,“我原本还没有这样的想法,王爷一提,我倒觉得这些日子,像把王爷架在火上烤。”
秦王冷声,“父皇这是拿我给老四挡刀子呢。”
“那,王爷可有什么想法?”郭自贤问
“想法?”
秦王思索良久,在椅子中坐下,“再过两日就是天贶节,这节庆往年都没操办过,今年却大办特办,实在,”他话音稍顿,“实在可疑,我怀疑父皇有在宴上宣布储君的想法。”
郭自贤眸光一动,“若储君宣布,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秦王目光愈发沉重,他直勾勾盯着外边的黑暗。
前路阴霾笼罩,可若是不往前迈上一步,他或许会死在原地。
那个位置,总要去争一争的,也值得去争一争。
“本王有个想法。”秦王看向郭自贤,“大人可愿一试?”
郭自贤连忙起身,躬身表忠,“臣早就和王爷在一条船上,臣当披肝沥胆,忠心不二,为王爷效力,万死不辞。”
“沈让尘计划在宴上动手。”秦王眼寒煞气,“不如就让他们,狗、咬、狗。”
暗夜无边的风将轿帘轻轻吹起。
郭自贤随着轿子摇摇晃晃,那颗心勉强算是落到了实处,但两日之后,才是真正的决胜之日。
今夜此计实为兵行险招,若不是蔡玄被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如若在楼七杀蔡玄之前他就招认,那些证据足以让他死上百次,建元帝即便再想留他,也留不得了,为今之计,只有拉秦王下水。
江山一旦易主,这天下就要重新洗一洗牌,他和秦王在一条船上,秦王还得指望着他帮忙坐稳位置,就不会杀他。
郭自贤靠着轿壁闭上眼,忽然听见随从一声厉喝。
“是谁!?出来!”
周围护卫警惕地将轿子护在中间,打量着周围。
一声猫叫划破长夜的宁静,一只黑猫从墙头跃下,众人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暗巷里,一名黑衣人飞快没入黑暗,很快消失。
片刻,黑衣人落在一处宅院中,向廊下的人汇报。
沈让尘听完,转身离开,穿过廊子到了园中。
“宋大人久等了。”
“无妨。”宋卿时饮着茶,“这茶不错,是什么茶?”
“阳羡紫笋。”沈让尘手指摩挲着杯沿,
宋卿时微微笑了一下,“有生之年能喝上贡茶,已是一大幸事了。”
“那些人行贿时没赠些给宋大人?”沈让尘打趣。
“或许是,我还不够格?”宋卿时回敬他,“若坐到沈大人这个位置,想必就有人送了。”
沈让尘搁下茶盏,“非我小气,实在是这也是最后一盏,就不说赠给宋大人这样的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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